李智機欣然道:“兒子愈多愈好,本王會視如己出,但必須得本王首肯,否則本王把他們兩人都殺了。”
龍鷹苦笑道:“大王的盛意本人心領了,本人始終是中土人,不慣這邊治好兒子的病,那邊便和兒子的母親歡好。”
姿娜“呵”的一聲抬起頭來,雙目射出央求的神色。
李智機以漢語笑道:“貴國不是也有入鄉隨俗這句話嗎?我們奚族和你們不同,草原是大家的,我們這些當領袖的,從不向下面的人徵稅,有事同心合力,並肩作戰,戰勝得回來的美女牲畜,依功勞分配。戰爭時我們比你們更捱得苦,以馬革裹屍為最高榮譽;但在平時,我們比你們更懂享受生命。不必多言,直至天明,姿娜是完全屬於你的。”
龍鷹見招拆招,忙道:“由於本人必須儘快趕返中土,不如今晚立即動身到神山去,一切待回來再說如何?”
李智機無奈答應。
姿娜摟著他獻上香吻。
龍鷹策雪兒。連夜離開饒樂,先裝模作樣朝奚人的神山賓士,離饒樂三十里後,改變路線,朝位於營州西北四百里的契丹新城狂馳而去,同時揭開面具,收入囊裡。
自擁有雪兒後,他還是首次將雪兒的超凡力量發揮至極限。不理地勢如何險阻難行,雪兒逢溪過溪,遇水涉水。穿林越山,視黑夜如白晝的履險如夷,以風馳電掣的驚人速度,載著龍鷹朝契丹新城狂奔而去,愈跑愈有勁,人馬均痛快至極。
龍鷹頗有與雪兒化為深夜出沒的幽靈般的感覺,縱使被人看見,也會以為是一陣陰風,見影不見物。
在往饒樂途上。他已從親如兄弟的奚人套得有關契丹人多方面的資料,包括契丹新城的地理環境,甚至盡忠和孫萬榮的生活習慣和行事作風。最有用的是盡忠熱愛打獵,每天清晨必出城狩獵。並以此作為鍛鍊騎射,好將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狀態。
當東邊天際現出曙光,契丹新城出現遠處。龍鷹心中叫好,一夜之間竟憑雪兒驕人的腳力。跨越近四百里的遙闊距離,從饒樂進入契丹人的地頭,直抵契丹人名之為白馬的新城。不由記起花秀美說過。契丹人有個關於白馬的美麗故事。
魔氣狂送,雪兒倏地增速,借林木的掩護,七、八里路像剎那間的事,繞到新城正門外三里許的一片密林,勒馬停下,翻落馬背。
龍鷹愛憐的摟著雪兒,誇獎一番,放它到附近一處河溪休息吃草,吩咐它靜待自己回來,雪兒懂性的依言去了。
龍鷹展開腳法,來到林木邊緣處,往新城方向窺視。
在新城四方,分佈著數座高達三丈的箭樓,以木石築成,上有契丹戰士放哨,離他最近的一座,只有半里之遙。
新城依山險而建,四周的樹木均被清除,不論白晝黑夜,要偷潛入城都是難比登天,不由暗呼好險。若自己沒有確切情報,妄圖入城行刺盡忠,肯定無功而還。最壞的情況是失陷城內,力戰而亡。
龍鷹掏出飛天神遁,耐心等待。
“砰”的一聲,城門降下,百多人策馬從城內奔出,越過護城河,奔出城外,轉左而去。
龍鷹大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滋味,晉入魔極狀態。疾掠而出,神遁激射,抓著九丈外一株樹的橫幹,一縷輕煙的朝目標追去。
他全力以赴,盡展魔種能耐,不到一盞熱茶的工夫,繞了個大彎,來到敵人前方,藏於一棵巨樹的枝葉茂密處,離地足有三丈。
百多騎扇形狀散開,大部分人正彎弓搭箭,找尋射獵的目標。其中一組人特別靠近,由十多個高手護著盡忠,不徐不疾往他的方向馳來。
盡忠的體形並不惹人注目,一如奚人形容,方面大耳,身材瘦削,左額角長了個肉瘤,下頷翹起,非常易認。裝束則與其他人沒有大分別。
龍鷹進入無驚無喜,冷靜沉著,持亙在顛峰的狀態,對敵人的微妙狀況,瞭然於胸臆。
敵人忽然改變方向,左右兩翼朝前奔出,偏往龍鷹的右方去,顯是發現獵物。
盡忠一組人亦加速,彎往龍鷹右方的疏林,眼看他們馳離他攻擊的範圍,龍鷹發動了。
魔勁爆發,龍鷹彈上三十多丈的高空,橫過近四十丈遙闊距離,兩耳生風的朝盡忠投去。
敵人由於注意力集中往另一邊出現的一頭麋鹿,直至龍鷹離盡忠不到三丈,離地只五丈的上空,方有人發覺驚叫。
數支勁箭倉卒發射,卻沒法拿得準頭,在龍鷹後方掠過。
盡忠朝他望來,驚駭欲絕下扔掉長弓,本能地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