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什麼訊息都沒得到,轉而將話筒對準了呂靜:“呂女士,你能跟我們說說,是什麼促使你下定決心原諒陳導,並幫他隱瞞真相的嗎?”
“讓開!”陳一刀不耐煩地吼道,“有事衝我來,我妻子是圈外人,與這一切無關。”
但會場中亂哄哄的,處於亢奮中的記者哪會聽他的話,一個個繼續蜂擁過來,將陳一刀的去路堵得水洩不通。
陳一刀怒了,跟著幾個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一起,伸手推開記者,大吼道:“讓讓,讓讓……”
因為力氣太大,推搡間,一個記者的單反在慌張中沒抓穩,直接掉了下來,好巧不巧地砸向呂靜的腦門上。
見狀,陳一刀連忙將她用力往懷裡一推,手跟著往前一橫,擋在了單反前。單反滑過他的手背撲通一聲往前滾去,直接砸到了前面的記者肩頭,那個女記者穿著高跟鞋站在臺階上本就有些吃力,猛然吃痛受驚,慌亂無措中,身體不由自主地一晃,人不受控制地向倒栽蔥一樣,直直往後墜去,壓到陳一刀的身上。
這就像是推翻了多諾米骨牌一樣,嘩啦啦地,頓時一大片人都跟著倒了下去。
“小心,不要亂動,小心,不要踩著人!”
唯恐發生了踩踏事故,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急了,連忙翻身跳上了主席臺,拿著話筒,扯著嗓子嘶吼道。
這聲震如雷,成功地讓還擠在外圍的記者止住了腳步,見勢不對連忙往後退,個別機靈的見勢不好,連忙拿起手機撥打急救電話120
左寧薇站在門口處,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她咬住下唇,焦躁不安地踮起腳尖往人群中心望去,那邊推搡間已經擠倒了一二十個人,黑壓壓的一片,全癱在臺階上,哎,希望沒人受傷。
好在酒店那邊知道會議室出了事,連忙加派了人手過來,才漸漸控制住了局勢,摔倒的人一一被扶了起來,大多都沒什麼大礙,只受了點皮外傷,擦點碘伏消消毒就行了。
就在大家都鬆了口氣的時候,地上突然傳來一道驚恐淒厲的女聲:“一刀,一刀,你醒醒……”
大家循聲望去,只見最後一個記者被拉起來後,露出了被壓在最下方的陳一刀。他頭朝下,趴在臺階上,雙臂緊緊抱著嬌小的呂靜,一動不動,從背影看不出受了什麼傷。
呂靜滿臉淚水,縮著身子,緩緩從他的臂膀中間爬了出來,伸出一雙顫抖的沾滿鮮血的手,輕輕抓住他的背上的衣服哭得傷心欲絕:“一刀的額頭撞到了臺階上,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
聽到她的哭訴,大家這才發現,鋪在臺階上的暗紅色的地毯上一片溼潤,顏色比別的地方要深得多。
大家這才意識到問題出大了,好在影視城旁邊就有一家醫院,救護車來得很及時,直到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陳一刀被抬上了救護車,呂靜才魂不守舍地回過神來,直接忽略了一干記者和工作人員,發瘋般追了上去,擠進了救護車裡。
因為陳一刀看起來受了不輕的傷,記者們這次不敢再窮追不捨,只是遠遠地跟在後面,左寧薇也跟了上去。
到了醫院,陳一刀直接被送進了急救室,呂靜和楊哥、張堯皆焦躁不安地守在急診室外。記者們被聞訊而來的警察攔在了外面,不讓進去,只能焦慮地在守在醫院外面等候訊息。
左寧薇憑著那張工作證,矇混過關,混了進去。不過她沒過去,只是安靜地站在急救室的另一端的走廊上,遠遠地看著。
急救室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難熬。
呂靜抱著頭,手上的血跡擦到了頭髮上,她似乎也毫無所覺。等了許久,急救室裡仍舊沒有動靜,她抬起頭,死死盯著急救室的門,就跟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擦擦手吧。”左寧薇拿出一包溼巾,遞給了她。
呂靜愣了愣,反應極慢地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左寧薇,過了幾秒似乎才意識到急救室只剩她們倆了。
瞧見她的目光,左寧薇解釋道:“張堯和楊哥去處理善後事宜了,讓我在這裡陪你。”
陳一刀倒下了,現在所有的事都壓到了他們的肩膀上。
呂靜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她平靜地點了下頭:“哦。”
然後接過紙巾,緩緩地擦拭著手上乾涸的血跡,神情悲涼,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左寧薇跟她本就不熟,上回在咖啡館更是不歡而散,因此也沒有主動開啟話題,只是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急救室的大門。
過了一會兒,呂靜將擦過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