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份設計圖,最主要的是他看上了左寧薇,但左寧薇油鹽不進,他就想出了這麼個下藥迷、奸左寧薇的法子。”
錢文森急得面紅耳赤,恨不得縫上張佳佳的嘴:“胡說,這都是沒影的事,張佳佳是胡說的,我要告她誣陷我!”
張佳佳看著他那慌亂不安又著急的樣子,心裡狠狠地出了口惡氣,繼續不管不顧地說:“當時他還說要拍下左寧薇的裸、照控制她,讓她閉嘴。警方若不信,可以去查事發當天那家粵菜館隔壁的雲豪大酒店,錢文森在那兒開了一間房。此外,錢文森當初給的那袋K米分外包裝還在,就放在我家裡的梳妝檯下面的那個白色盒子裡,上面有他的指紋。另外,我的手機裡還有一段錄音,是事發後,我在醫院打給錢文森時錄下的。當時也是他教唆我怎麼封小美的嘴的,小美那十萬塊,也是他轉賬給我,再由我取出來給小美的,你們可以查我的銀行賬戶,上面有記錄。”
隨著張佳佳的一項項舉證,錢文森的臉色由白轉青,最後陰沉得恨不得將張佳佳給吃了。是他低估了這個女人的狠心和毒辣。這會兒,錢文森完全忘了,是自己先將所有罪名都推給張佳佳的。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張佳佳也沒了顧忌,完全不理會錢文森暴怒的吃人目光,繼續丟擲另外一枚驚雷。
“據我所知,錢文森不但經常對公司的女員工性騷擾,還多次在外面聚眾□□,這張照片就是其中之一。”張佳佳臉不紅心不跳地撿起一張有她在上面的照片,遞給了尚易,然後指著上面另外兩個肥頭大耳赤身裸體的中年男人說道,“這兩人分別是佳藝和恆通珠寶的老總,他們是我們公司的供貨商之一,曾多次對錢文森行賄,以在原材料的採購上偏向於他們。”
錢文森雖然管不了採購部,但他決定著每季新款的款式和材質。他時常刻意選一些比較偏門或者這兩家供貨商比較佔優勢的原材料作為新款的主打材料或配飾,這樣一來,採購部門自然會找這兩家供貨商。
張佳佳跟了錢文森一年,這期間經常陪著錢文森去跟這兩個供貨商喝酒,酒精上來,幾個男人有時候說話也沒了顧忌,倒是讓張佳佳無意中掌握了許多錢文森的把柄。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錢文森怎麼都沒料到平時乖巧聽話,知情識趣的情人會這麼狠,暗中掌握了他這麼多的秘密,還一直沒顯露過分毫,直到這時候才拿出來,這是要弄死他的節奏啊。
錢文森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指著張佳佳的鼻子怒罵道:“賤人,你住老子的房子,開老子給你買的車子,背老子給你買的包的時候,你都忘了。”
尚易也沒想到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張佳佳還留了這麼一手。不過這對他來說顯然是一個好訊息,他很快便收起了意外之色,興奮地一揮手:“錢文森,你分別涉嫌一宗□□未遂案和非國家工作人員受賄案,請跟我們到警局去接受調查。”
錢文森當然不願意前腳才出了派出所,後腳又出去,連忙扭頭看著律師:“律師,律師,告訴他們我不去,我要取保候審。”
律師雙手交握於腹前,無奈地看著他:“錢先生,配合民警辦案是每個公民的義務。”
錢文森其實也知道,警方的這個要求合情合理,他沒辦法拒絕。但他不想進警局,他總有種感覺,再進去,他就別想輕易出來了。三罪並罰,他得判多少年啊?都是張佳佳這個賤女人。
他扭頭望向羅嵐,苦苦哀求道:“阿嵐,阿嵐,你幫幫我,幫幫我,求你看在小坤的份上幫幫我,他不能有個坐過牢的父親啊!”
羅嵐厭惡地盯著他:“這時候你記起小坤來了,早幹嘛去了?不想他被人恥笑,你就別做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
深呼吸了一口氣,羅嵐將離婚協議書拍到他胸口:“只要你簽了離婚協議書,我就答應給你請最好的律師,儘量幫你減輕刑罰。”
錢文森當然不幹,要請律師他不會請啊,他又不缺那點請律師的錢。可一旦跟羅嵐離婚了,等他出來,揹著案底,誰還會用他?他才永無翻身之地了。
“不行,阿嵐,我們不能離婚,小坤還小,你忍心他沒有父親嗎?”錢文森又拿兒子當藉口。
羅嵐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嘴角翹起嘲諷的笑:“你堅決不肯離婚是吧,那咱們法庭上見,反正你也不嫌官司多。”
說完,叫上那個律師,理都不理錢文森就走了。
錢文森見沒了指望,只能失魂落魄地跟著民警走了。
尚易又轉過去面向張佳佳道:“張佳佳女士,請你也進去重新再做一份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