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秋不語,她手中執著短刀,紮了一塊豬蹄遞到了白獵的嘴邊。
“吧唧吧唧——爽——”
看著白獵一臉銷魂的樣子,二賴子很想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吃就吃,用吧唧嘴麼。
“如果再來瓶酒,來三兩個小妞,此生足矣。”白獵閉著眼睛,一臉嚮往。
“哼。”婉秋輕哼一聲,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她的身影就飄了起來。
第十九章 血書【上】
河北。
荒涼的山林裡,坐落著一座宮殿。
宮殿的外層有些老舊,牆皮已脫落,但裡面卻對得起金碧輝煌這四個大字。
華殿。
穿著一身灰色錦衣的趙穴,坐在宮殿最上方的椅子上。他的下面站著一群人,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下面的人雖然年齡不同,但神色卻都相同。
小心,緊張。
甚至有些個別的人,因為緊張,額頭上分泌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唯有一人,那是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
他正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與眾人的小心相比,他要悠閒許多,此時他正在認真的修著指甲。他的悠閒,看上去,與大殿緊張的氛圍格格不入。
趙穴的椅子旁,是一張古色古香的小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盞茶,還有一封信。
信封已開,一封字跡潦草的信,暴露在眾人的眼中。
信上的字很大,很耀眼,是用血寫成的。
趙穴的神色看起來還很平靜,他的眸子淡然的掃過底下的一群人,緩緩開腔道:“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無聲。
沒有人敢開口。
所有人都明白,趙穴看起來沒什麼異常,但此時的他一定處於暴怒之中。這個時候,沒有人敢開口。
“趙驥,你說。”見無人說話,趙穴也不動怒,只是將目光看向了那個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趙驥緩緩抬起頭,看著趙穴道:“無能。”
趙穴聞言一笑,他轉過頭,將桌子上的信拿了起來,道:“是啊,無能。如果不是無能,一個叛徒怎麼還能活著,如果不是無能,一個叛徒怎麼還能有膽量給我寫這麼一封血書?”
還是沒有人敢開口。
“昔日一別,我曾言寡婦少一發絲,趙家死一人。今寡婦已死,我要趙家陪葬。”趙穴將血書放到了面前,平靜的眸子緩緩在信上掃過,大聲地讀了出來。
底下的人都感覺到身上一冷。
他們知道,王爺怒了。
“趙素心。”趙穴喝道。
穿著一身黑色錦衣的趙素心聞言嘆息了一聲,然後向前走了兩步道:“在。”
“我讓趙烈,趙狂,趙幽等人陪同你一起誅殺叛徒,但是你給我的結果是什麼?叛徒沒死?趙家八系族長一次性就死了三個?現在還送來了一封威脅味道十足的血書來。這筆賬,我們該怎麼算?”趙穴的神色突然間變了,變得十分冷漠。
“我會將這件事負責到底,誓死誅殺叛徒趙劍。”趙素心連忙開口說道。雖然趙穴還是坐在上面一動不動,但剛才趙穴的目光在掃過她的身體時,她仍是感覺到了一陣寒冷。
在那一刻,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在趙穴的眼裡,她只是一個螻蟻。趙穴想要滅了她,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
趙穴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趙素心,然後就將目光重新移到了趙驥的身上,道:“有沒有信心殺了他。”
“趙劍?”趙驥一愣,然後緩緩地轉過頭看向趙素心問道:“抑或者是她?”
趙素心一怔,眼眸瞬間睜得大大的,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趙驥。
“當然是趙劍。”趙穴沒好氣的說道。
聞言,趙素心鬆了一口氣。
“趙劍十招內,她不過八招而已。”趙驥緩緩地說道。
“趙驥!”趙素心冷喝道。
“我不和廢物說話。”趙驥依舊緩緩地說道。
“你……”趙素心一臉煞氣的看著趙驥,細白的手掌不斷的顫抖。
趙驥緩緩地移動目光,看向了趙素心握著血刀的手掌,然後又緩緩地看向了趙素心絕美的面龐,而後又緩緩地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目光說道:“怎麼?想拔刀?你可以試試。”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緩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木偶,但是這個房間裡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