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封紹轉頭望著他,眼神茫然得像個孩子:“真的?”
李光頭拼命點頭。
封紹自語:“對哦,她就生在海島上,當然當然”話還沒有說完,前方已經響起一片喧譁,兩人隨聲望去,原來是尋狐的手下不知從那裡撿到了秋清晨的兵器。
封紹跳了起來,衝過去一把從尋狐的手裡搶過了寬刀。刀鞘已經不見了,可是黑漆漆的那柄寬刀,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是她從不離身的兵器。
“那裡找到的?”封紹一把抓住了尋狐的前襟。
尋狐很不情願地指了指身後:“那裡。”
他所指的地方是水流的轉彎處,湍急的水流拍打在巨石上,濺起了半天高的水霧。封紹無法想象如果是活生生的人這樣子撞上去又會怎樣李光頭的安慰之詞在面對這一片猙獰的水域時,絲毫也起不了作用了。
一片涼絲絲的東西落在了封紹的鼻尖上,封紹抬起頭,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穿過了鉛灰色的雲層,正密密匝匝地落下來。封紹哆嗦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雖然裹著別人的大氅,但是剛從水裡上來,他還赤著雙腳呢。
看到雪花才感覺到了冷。
封紹疲倦地坐了下來,用大氅的下襬裹住了一雙腿腳。他知道自己應該信任她,也知道她一向生活的環境遠比自己預料的更要險惡。可他的五臟六腑還是著了火似的焦躁。尤其是在發現了這把刀之後
如果她還清醒著,就一定不會放棄這把刀。他知道這是她師傅臨終之前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從不曾離過身。封紹想到了“刀在人在”這麼一句話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涼透了。
“王爺?”身邊有人低聲喊他。是尋狐的聲音。
封紹沒有回頭。
尋狐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天黑之前我們要回去了,不知王爺”
“炸橋是你乾的?”封紹頭茫然地望著遠處的崖頂,也不回地問:“你出的主意?”也許是封紹這句話問得沒有殺氣,尋狐遲疑了一下低聲答道:“李相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