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靜靜地躺了一會兒,秋清晨心裡漸漸有了計較:“目前也只能將計就計。讓他們以為秋清晨已死,他們才肯邁出第二步。”
封紹沒有出聲。
秋清晨又說:“阿紹,你得替我想想法子聯絡韓靈和光耀。泓玉只怕也急壞了”
一回頭卻見他窩在自己頸邊,鼻息沉沉,竟然已經睡著了。秋清晨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鬍子拉碴的下頜。熟睡中的封紹不舒服似的晃了晃頭,輕輕哼了一聲。秋清晨的唇角不知不覺向上彎了起來,悄悄湊過去在他的唇上吻了吻,低聲說道:“天地之大,我只怕一件事。就是一覺起來你又忘了我。”
熟睡中的封紹垂著眼眉,沉靜的象個孩子。
秋清晨靠在他懷裡,鼻端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他的溫度裡有種奇異的熨帖,順著肢體的貼合的地方慢慢地爬上了心頭。
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秋清晨的手輕輕合在他的手掌上。閉了眼不願再多想。一剎間的悸動,讓她覺得什麼都沒有變,他還是她的阿紹,而她也只是漁村裡的那個倔強單純的秋清晨。
王泓玉怒氣衝衝地推開迎上來的兩位女官,大踏步走進了頤園。一隻腳剛剛踏上御書房寬大的白玉石階,就聽竹簾一聲輕響,一位身穿紅袍的官員正躬身退了出來。一轉身剛好和她打了個照面,原來是新上任的北營統領李雲莊。
王泓玉二話不說,抬手一鞭子抽了過去。李雲莊哪裡想得到她膽敢在御書房的門外跟自己撒野?猝不及防,臉頰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鞭子。還不等她痛撥出聲,第二鞭已經兜頭抽了過來。李雲莊大驚失色,慌忙向廊柱後一躲,只聽“撕拉”一聲響,簇新的官服,後背已經裂開了長長一道裂口。
李雲莊情知她只是豁出命來跟自己算賬了。眼看鞭子又抽了過來,慌忙之間也顧不得背上的傷,一把撈起臺階下的花盆就迎了上去。“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