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落到哪裡都感覺空蕩蕩的。這種感覺,有點酸,有點澀,又沉甸甸的。封紹完全無法形容。這裡只是她家的一個院子,恐怕她從來都沒有進來好好看過一眼——他有什麼好不捨的呢?
封紹揪著自己的頭髮長長地嘆氣:“上次還說琴章到了娘兒們當道的地方就變成了假娘兒們。他大爺的,原來這毛病會傳染!”
封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頭也不回地朝著秋清晨的書齋走了過去。不管是藉口也罷,禮貌也罷,走之前怎麼也該和她打個招呼的。他想,反正她也知道自己跟著回來本來就是厚著臉皮不想走的意思。
路過花園的時候,封紹順手摘了一枝半開的夜來香。月夜裡靜靜綻放的花朵很象那個女人——在太陽下披掛著滿身的荊棘,所有的美都綻放在別人的視線之外。
封紹嗅了嗅花朵的幽香,再抬起頭時,滿眼的溫情惆悵都因為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影而在剎那間變得殺氣騰騰。
雲歌!
這死小倌,居然又跑來勾引老子的女人!
封紹將手裡的花藏在身後,陰沉著臉大踏步地穿過了庭院。他的腳步聲那麼重,彷彿要把甬道上的碎石都統統踩碎。涼亭里正在對弈的兩個人想要無視他的出現都不可能。
雲歌看看秋清晨,再看看殺氣騰騰走過來的男人,指尖夾著一枚棋子還沒有來得及落下,神色之間已經多少流露出幾分不知所措。
秋清晨微微蹙眉,這又是演的哪一齣?
封紹在涼亭外收住了腳步,冷森森的目光自雲歌臉上一掃而過,望向了石几另一側的秋清晨:“標下有要事要回稟大帥!”
秋清晨看到了他掃向雲歌的那充滿了警告意味的一瞥,心中多少有些瞭然。卻也感到好笑——他居然會吃醋?而且還是吃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