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打耳邊風了!我今日來是想見真兒姑娘,請嬤嬤行個方便,讓我見見她!”
陳嬤嬤聞之嚇了一跳,虞水靈這話是有意向她挑明,她與皇上的關係,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便面露難堪之色:“這事老生不敢做主!怕皇上怪罪下來!”。
虞水靈白了一眼她,湊上前去,趁著旁人不注意,從衣袖裡拿出一隻上好的金釵,塞在陳嬤嬤手上,伏在她耳邊道:“請嬤嬤行個方便!我要見真兒姑娘!”
陳嬤嬤見狀將金釵收起了衣袖,嬉笑道,“姑娘與真兒姐妹情深感人,老生就網開一面!還請姑娘快去快回!”說著領著虞水靈朝浣衣局的一間偏房奔去。
“姑娘快進去吧!老生在門口看著風!”
虞水靈點點頭,推開屋門步了進去。
這房間裡陰暗潮溼得很,現在還是深秋,這屋裡就已經異常的陰冷。虞水靈緩緩向前走了幾步,喚道:“真兒姐姐!”
暈睡中的陶映真聽到有人在喚自己,掙扎著低聲應道:“是誰?”
聽到回應,虞水靈心喜著迅即奔到床邊,“是我真兒姐姐,我是恬兒!”
陶映真冷冷笑了下,張著乾枯出血的嘴唇道:“冼夢原讓你來看我死了沒有嗎?你們倆一唱一喝,配合得天衣無縫!”
虞水靈聞之秀眉緊蹙而起,“姐姐是誤會我了!多怪我那天太任性,害姐姐被皇上誤會!我錯了,特定來給姐姐陪不是!”
“罷了!你們倆的把戲我陶映真還看得不清楚嗎?從我嫁給冼夢原起,只不過是他用來牽制父親大人的棋子,可我這枚棋子卻愛上那個棋主。可他卻將我廢了,只因我是陶後的侄女,陶臣相的女兒!呵呵呵!他雖留著我的一條性命,不過是做給那些臣子們看的,好看他是位仁君,對我這位下堂妻還念著份舊情!”陶映真苦笑著。
“姐姐你別這樣!只要活著都就有希望!你只道嗎,皇上已經答應,準你去天牢探視陶臣相了!”虞水靈拍著陶映真的肩膀勞慰道。
隱映真聽聞後,雙眸閃閃,抓著虞水靈的手臂道:“這是真得嗎?皇上準我去看父親了?”
虞水靈蹙定地點點頭。陶映真這時才破涕一笑。
虞水靈這才發現陶映真臉色異常蒼白,嘴唇乾枯開裂,神情恍惚異常,便抓起她的手,一股滾熱感,讓虞水靈著實嚇了一跳。虞水靈趕緊鬆開她的手,將手往她額頭上撫去。“姐姐你身上好燙,病得不輕,快躺下,我這就去請太醫!”
虞水靈說著,就要折身出去,卻被陶映真喚住:“不勞恬兒姑娘奔勞了,這浣衣局裡的人命都很卑賤,姑娘能來看我,我陶映真已是十分感激!我如今是帶罪之身,還請姑娘快些離去!”
此時不遠處,腳步聲匆忙奔來,聽來不足二十步之遠。虞水靈是靈人耳力自然好過常人,果不其然,門外的陳嬤嬤,急著拍著門板:“姑娘快出來吧!李總管帶人來了!”
虞水靈自然不怕那李總管,為了不再牽聯到陶映真和其他人,只好應了聲,然後對陶映真道:“姐姐好生養病,外面的嬤嬤妹妹會為你打點好,等你病好以後,我就帶你去見陶臣相!”
陶映真無力含淚地點點頭,“謝謝姑娘!”
虞水靈這才奔了出去,陳嬤嬤見虞水靈出來了,這才鬆了口氣,趕緊將虞水靈推至另一間偏房,示意她呆在裡面,自己則將屋門迅即關起,立在外頭。
不多時,走道上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李總管帶著一幫人來搜人:“咱家,奉萬歲爺口諭來此尋恬兒姑娘,不知嬤嬤們可看見了!”
眾嬤嬤互相對望著,陳嬤嬤朝她們使了個眼色,其她幾個嬤嬤立即一致地搖遙頭,表示沒看到。
那李總管又喝道,“你們幾個賤奴,看來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來人!給咱家好好去搜搜!”
不多時,走道上的腳步聲更加凌亂,陣陣踹門聲不時傳來。眼見就要朝這而來,虞水靈為了不牽聯無辜,隱身飛了出去。
“李總管大把年紀的,倒是矯健如風,竟跑我前頭來了!”虞水靈站在浣衣局門口道。
眾嬤嬤吃驚不已,早聽說恬兒姑娘是仙子,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只見虞水靈此時正飄飄然然而來。
“皇上讓李總管來抓我回去,那麼咱們這就走吧!”虞水靈淡淡地道。
隨即又用心音傳話給陳嬤嬤道:“請嬤嬤好生照顧真兒姑娘,恬兒他日定會重謝!”
陳嬤嬤聞之望了眼虞水靈,無聲地點點頭。
虞水靈這才昴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