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出鮮血。而佛屠看到大哥的忽然出現,眼中卻露出喜悅。
來人向佛屠微一點頭,讓他放心,冷冷說:“放了他。”
焦航哼了一聲,手起刀落,在佛屠手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佛屠悶哼一聲,肌肉翻裂,血頓時染紅了整條臂膀。刀繼續抵住佛屠的咽喉,焦航大聲說:“摘下你的面具!”
來人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在佛屠焦急的目光中,緩緩抬手摘下黑色的金屬面具,一張年輕白皙的面孔出現在星光下。一雙濃眉緊鎖,燃燒著怒火的眼睛盯著焦航。挺直的鼻樑下兩條菱角分明的嘴唇緊繃著,雕刻般的下顎微微內頷,整個人就象一支蓄勢的怒箭,隨時都會發射出來。
“嘿嘿,審判者,說出你的真實姓名吧!”焦航得意地冷笑著,看到令整個黑白道聞風喪膽的人對自己唯命是從,心中的滿足感那就別提了。
佛屠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但是卻叫不出來,只是看著大哥,示意他千萬不要說。
來人仰天一聲輕微地嘆息,“穀風。”
焦航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範,還正準備繼續在佛屠身上捅幾刀,微微一愣:“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名還是假的?”見他的手一動,連忙說,“你要敢再動一動,你的結拜兄弟就立刻了帳!”
穀風不屑的哼了聲,“我不過是想拿身份證出來給你證實。”
焦航向旁邊剩下的兩個手下一擺頭,那兩人渾身抖了一下,硬著頭皮,走到他身前顫抖的手從他身上搜出身份證,連忙跑到焦航身邊,給他觀看。焦航警惕的看著穀風,確認了身份證的真偽,一聲大笑,“好,果然是你,審判者穀風,哈哈哈哈!”
穀風沉聲說:“現在你還想怎樣?”
焦航向手下低聲吩咐幾句後,猛地一聲大喝,“都出來吧,就是他!”
剎那間,周圍亮起上百道手電筒的光芒,無數的人影從黑暗中的藏身處走了出來。焦航此時是膽大氣粗,狂笑道:“穀風,今天我們西南一帶有名的幫會精英齊集在此,恭候你的大架,你‘審判者’的面子可真是好大啊!”周圍響起一陣狂呼亂叫。他手一翻,一刀紮在佛屠的胸口,大吼一聲,“殺了他!”抬腿把佛屠踢向穀風,自己卻向後面的黑暗處退去。
看到佛屠被殺,穀風雙目圓睜,大叫一聲,連忙接住佛屠,一看他還有心跳,將他放在地上,站起身。周圍已經密密麻麻的圍滿了手持刀槍棍棒的人,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野獸般的熾熱的光芒。
他猛地仰天一聲長嘯,聲動四野,壯若瘋狂。原本緊緊圍著他準備動手的眾人不由得齊齊退了幾步,生怕自己是他的第一個物件,都盼望著別人先動手。
穀風雙眸變得冰冷,冷得透出幽幽的藍光,而整個人卻象燃燒起來,變成一團熊熊的火焰,一個低沉壓抑的聲音衝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緩緩響起:
“黑夜開啟死亡的大門,最終的審判終於降臨——覺悟吧,罪惡的靈魂!”
原本沉寂的夜色彷彿感受到他的召喚,忽然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穀風率先發起了攻擊,配合著他一往無前的氣勢,赤手空拳衝入人群,所至之處慘叫聲,骨頭碎裂聲,沉重倒地聲不絕於耳。濃濃的血腥,隨著殺戮的開始,瘋狂瀰漫在所有人的心中。
眾人都是各地幫會中挑選出來的亡命之徒,今天上百人集聚在此,要是還不能殺掉這個專門和他們作對的“審判者”的話,那麼以後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活命。最開始的膽怯隨著血腥的蔓延,終於激發了眾人魚死網破的決心,紛紛紅著眼睛不要命的向他衝來。
憑著遠勝常人的敏捷和力量,穀風快速移動著,不讓他們有合圍的機會,出手便是一擊必殺,不是擰斷了脖子就是一掌穿透胸腔。移動中,忽然有一道凌厲遠異於常人的破空聲從腦後傳來。他剛擰斷了一個人的脖子,順勢一側身,將那人擋在身後,只覺手上一輕,那人竟然被劈成了兩截。迅速閃過幾把砍來的刀,正要回頭檢視,就這一停,只聽得一聲槍響,他的肩頭被帶起一蓬血雨。腳下一個趔趄,剛才那股勁風再次向腰後襲來。
他一聲大喝,就勢滾倒,只覺背上一涼,一片衣服被削了下來。眾人見他受傷,齊聲發喊,更加瘋狂的揮舞著武器向他身上招呼。
槍聲再起,剛從地上彈起來的穀風大腿一震,被射了個對穿,而那利刃陰魂不散的緊跟著再次刺向他後腦。穀風心頭一驚,知道這是兩個高手在互相配合,一個近身纏住他不讓他迅速移動,另一個持槍在遠處給他致命的威脅,迫使他不能應付近身的人。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