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看著外邊飛馳而過的景色發呆。
她的右眼皮跳個不停。
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莫不是徐須凌出什麼事了?
思及此,她的心猛地一頓。隨即她又苦笑一聲,嘲笑自己想多了。徐須凌怎麼可能出事呢,他現在應該好端端地在衙門裡,疼他準備納的小妾。小日子該過得滋潤得很,哪會出什麼事。
其實徐須凌他們的運氣還不算太糟,徐須凌剛暈倒,他們身後便響起響亮豪邁的歌聲:“唱山歌耶~山歌好耶~”
“軲轆”車輪滾動的聲音響起,李青嘯驚喜地看向身後,只見一個頭戴草帽,渾身曬得黝黑的老農騎著牛車緩緩走了過來。
老人家山歌唱得好,心腸也好得不得了,見三個重傷的人,絲毫沒有猶豫便答應順路將他們搭去京城。
牛不同於馬的急性子,即便鞭子在它背上甩得啪啪響,它的速度也快不起來,依舊慢吞吞的。
因為這慢吞吞的牛,他們整整拖了一日才到京城,才到前一日聞人策他們住過的福來客棧。
徐須凌一行人餓得不行,老農自帶的乾糧也吃的差不多了,幾人索性就在客棧裡休息了下,吃點東西。
看著重傷的徐須凌和李青嘯 ,小二拿著汗巾驚訝道:“客官,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受了那麼重的傷?莫不是遇到山賊了?”
李青嘯嘆了口氣:“小兄弟,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下就被你猜中了。快快快上饅頭上小菜,小爺我快要餓死了。”
“行嘞!”小二爽快道,“客官稍等,饅頭小菜馬上來!”
“對了,再加碗清粥。”想到還躺在牛車上昏迷不醒的穆青鶴,徐須凌補充道。
“行嘞!”小二答得非常順溜。
“大人,你肩膀沒事吧?”小二走後,李青嘯關切地看著徐須凌。
徐須凌的臉色蒼白,他看了眼李青嘯,搖了搖頭:“無事,只是小傷。”
“現下離京城不遠了,二位公子再堅持一下,到了京城便可以找大夫看看傷口了。”老農大口喝水,咧開嘴笑了起來,他的面板很黑,襯著他的牙齒很白,眼角的皺紋擰在一起,看起來倒是十分慈祥。
“老人家,你怎麼會去那麼偏僻的地方砍柴啊?”看著他爽朗的笑容,徐須凌喝了口水,問。
按理來說,京城有許多的山,砍柴的地方多的是了,可老農為什麼要離開京城去那麼偏遠的地方砍柴呢?他實在想不通,莫不是京城山上的柴沒有那邊的好?
“唉。”提到這事,老農幽幽地嘆了口氣,“其實去那邊砍柴並不是主要的,主要是送我小孫女出京城。”
聽到這句話,李青嘯一愣:“為什麼要送出京城?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相比於李青嘯的不解,徐須凌一下便明瞭,定是與京城發生的挖心案有關。
果不其然,老農又嘆了口氣,道:“你們是外地人吧?說實話,這個時候,老夫並不建議你們去京城,特別你們還帶著個姑娘。現下姑娘家危險地很啊,有挖心的賊人在盯著她們啊。”
這下李青嘯也明白了老農為什麼要把孫女送走了,他疑惑地看了老農一眼,道:“老人家,挖心案在京城有這麼嚴重?搞得您還要把孫女送出京城?”
“公子你是不知道,老夫的孫女很快就要滿15了,若再不將她送走,怕她在這世上活不過15啊。”老農搖了搖頭,“最近兩日,挖心賊太猖狂了,你們可知,這才四五天的時間,京城裡就已經死了二十多個姑娘了,這太可怕了!”
聽到這驚人的數字,李青嘯不由一愣:“這難道沒人管嗎?京城在朝廷的眼皮底下,朝廷怎麼可能仍由這種荒唐兇殘的事情持續不斷髮生?”
“怎麼沒人管?”老農又嘆了口氣,“他們是管不了啊,老夫聽說,朝廷甚至給每家符合年齡的女子派去了護衛在閨房前守著,但被守著姑娘的心臟依舊被挖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守衛們甚至都不知道挖心賊是什麼時候進去的,又是什麼時候把女子的心挖掉的。”
“臥槽!”李青嘯罵,“比小爺我盜取寶貝的技術還高啊!”
聽著他突然爆出來的髒話,老農一頓,疑惑地看著他。
李青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老人家我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很快饅頭和小菜就上上來了,因京城挖心案頻繁,想著宋驚塵現在在京城,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好麼。徐須凌的胃口就不是很好,吃了兩口就不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