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模糊,耳邊關切的話語使她更加委屈起來,淚水掉的更加洶湧了。
聞人策見情況不妙,這樣下去沒準宋驚塵的姑娘身份便被識破了,連忙撇開那些好心的路人,環住宋驚塵的肩膀道:“他不是娘子被挖心了,而是娘子跟著野男人跑了。”
聽了這話,人群又是一陣沸騰:“天啊!那種女人應該抓去浸豬籠啊!”
“大爺我也一這樣想的。”聞人策順勢道,“只可惜我這傻兄弟不忍心把那女人浸豬籠,索性就成全他們兩人了,唉,他們倆是逍遙快活了,可憐我這兄弟了,獨自傷悲。”
說著,還十分不平地嘆了口氣。
聽了這話,人群均是嘆氣聲一片,有男子安慰宋驚塵:“公子,你也別太傷心了,這天下啊,女人多得是,何苦單戀一枝花呢?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也罷。”
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聽到這話,原本故作傷心的聞人策險些憋不住笑了出來,徐須淩水性楊花呃,這個形容詞倒是挺妙的。
“我這兄弟就是個死腦筋,聽不進勸,我把他帶回客棧讓他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語罷,他強行將宋驚塵扶起來,往客棧方向走去,依宋驚塵現在這狀態,要她協助破案,感覺有點懸。
發生了這樣的事,聞人策立馬將住房地點改了。他把宋驚塵叫來是協助破案的,若每天徐須凌每天都給她來一場視覺上的刺激,他怕案沒有破成,宋驚塵倒是被他氣死了。為了顧全大局,他們將地點移至京城衚衕裡的一間小客棧了。
眼不見心為淨,希望徐須凌沒有在宋驚塵眼前亂逛,宋驚塵的心情能夠快些平復。
…
扶著穆青鶴上完藥之後,徐須凌火急火燎地奔向有來客棧打聽宋驚塵的情況,卻不料掌櫃的搖搖頭,說才在剛剛,那三位公子已經退了房了,他當下失落無比。
這擺明著宋驚塵不想見他啊。
如果宋驚塵不想見他,憑著聞人策在京城裡的本事,他想找到宋驚塵那是比登天還難。
就慢了一步
他嘆了口氣。
不過,他抬眼看了看人群熙攮的大街,黯淡的眸子又重新燃起希望。聞人策把宋驚塵帶來京城就是為了破挖心案,如果他也尋著挖心案走,見到宋驚塵那不是遲早的事?
現在看到宋驚塵相安無事,他這顆心也放下不少,接下來的事,就慢慢來吧。
翌日。
聞人策他們能夠猜測得出,挖心賊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太史府上的大小姐,徐須凌自然也猜到了。他隱匿在人群熙攮,太史府前的大街上,希望能夠遇到來拜訪宋驚塵一行人。
他也能夠猜到若宋驚塵見了他,定是會避開不見他的,當下喬裝打扮,身著黑衣,頭戴黑紗斗笠,租了個算命攤子,坐在太史府正門對面當起了二吊子算命師。
他雖然聰明,卻萬萬料不到,聞人策他們擔心從正門進去太招搖,會引起挖心賊的注意,便從後門進去了。可憐的徐須凌,愣是在算命攤子前面等了好幾天,也沒有等到宋驚塵他們。
彼時,京城的挖心案依舊不斷,在宋驚塵來京城的這幾日,又有幾名姑娘遇害。依這源源不斷的案件,宋驚塵對徐須凌的感情倒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執著了,只恨不得自己可以多分幾個身,守在那些擔驚受怕的女子身邊。
她喬裝成太史府小姐已經有好幾日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那挖心賊卻遲遲沒有出現在太史府對她下手。
莫非太史府小姐不是挖心賊的目標?
想到這,她不由顰起眉,或者說,挖心賊察覺到了他們的狸貓換太子?
不過好像也不可能啊,他們明明做得很嚴密,這個訊息不可能洩露出去。
“喂喂。”她拍了拍床板,喚道:“聞人策。”
“啥事?”床底下傳來聲音,聞人策挪了挪,從床底探出頭來看著宋驚塵。“有什麼變故嗎?”
宋驚塵搖了搖頭:“沒有,看樣子,今天晚上挖心賊是不會出現了,要不你先回房間吧,這地上涼,你趴一夜不僅浪費時間,而且對身體還不好。”
聞人策扭了扭肩膀,埋怨道:“大爺我在這兒等了那麼久,那挖心賊愣是不出現,他到底有沒有時間觀念啊,還不來挖!”
宋驚塵白了他一眼:“他又沒有說什麼時候來挖,這和時間觀念有什麼關係?”
聞人策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宋驚塵看著他略顯疲勞的神色,道:“你先回去睡吧,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