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貴了吧,三十兩,她才沒有那個閒錢呢。
“真的很靈驗的。”小攤販又道,“若你買,我便算你便宜點兒,二十兩如何?”
“你宰豬呢。”宋驚塵挑了挑眉道。
“什麼宰豬?”小攤販疑惑道,“我家裡不殺豬。”
“我的意思是絕對絕對不會買你的香囊的。”宋驚塵撇撇嘴,“你這破玩意,哪裡值二十兩。”
“你這姑娘怎麼這麼說話呢?”小攤販氣急,“我這可真是非常靈驗的!”
“嘁。”宋驚塵看了他一眼,道:“鬼才信呢。”
“你!”
眼看伏畫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隱入人群不見,宋驚塵也無心和小攤販繼續爭辯,撩起裙襬就追了上去。
小攤販扯著嗓子在後面喊:“你這姑娘,下次你若求我我也不會賣給你!”
宋驚塵聳聳肩,除非她腦子進水才會去求著去買他的香囊。
伏畫走得太快,宋驚塵在人群中找他,可找了半天都不見他的蹤影。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宋驚塵估摸著伏畫應該回去了,她不由有些氣惱,怎麼能夠不打聲招呼就先走了呢?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最後她回到衙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吃飽了撐著竟把大門鎖了,她推不開門在外面敲了半天門都沒人來開門,她氣急,恨不得將門一腳踹開,可她的力氣雖然大,卻也不至於大到能把大門踹開的境界。於是乎,她只能灰溜溜地走到後門,後門的圍牆比其他地方的圍牆要低一些,不過低是低一些,可還是很高,她將好幾塊大石頭壘在一起,才艱難地爬進衙門裡。
衙門的燈全熄滅了,宋驚塵摸黑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發現房間裡的燭火還亮著。
她以為是翠兒在等她回來,便大大咧咧把門猛地推開,步子還未踏進去,她就無比惱火道:“翠兒,快幫我去倒沖涼的水。媽蛋,大門鎖了,老孃還是爬牆”“進來的”三個大字卡在喉嚨裡,她驚訝地看著悠閒坐在床邊的徐須凌,眉頭不由顰起,怒道:“半夜三更的,你坐在這兒做什麼?”
“等著娘子你回來睡覺啊。”徐須凌靠著床壁,打了個呵欠,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娘子你淑女點,姑娘家爬牆是不對的。”
說到爬牆,宋驚塵就一肚子的火,如果不是那個沒良心的把門鎖了,她至於爬牆麼?
“你真的該請個管家看門了,這樣下去怎麼成?晚上若衙門的人回來晚了,豈不是回衙門都回不了了?”
“不是可以翻牆麼?就像娘子你這般。”
宋驚塵氣急,“你剛才不是說爬牆不好麼?!”怎麼突然變卦了?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是在打自己的臉麼?
“那僅僅只是針對你說的啊,堂堂縣令夫人半夜爬牆,這叫別人聽去了,會笑掉大牙的。”他又打了個呵欠,他真是快困死了。
“要讓別人不笑,那你就請一個管家啊。”宋驚塵坐到桌子前,為自己倒了一杯開水,一股腦兒往嘴裡倒,“沒有管家多麼麻煩啊咦,我記得平常衙門的大門都沒有鎖的啊,怎麼這次突然鎖了?”
“本大人怎麼會知道?”徐須凌聳聳肩,“娘子,你慢點兒喝,你去大街上看看,有哪個姑娘家像你這麼粗魯的?”
“要你管啊?”放下杯子,宋驚塵抬眼看見他還坐在床上,不由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問題。
徐須凌為什麼到大半夜還在她的房間?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她又問了一遍。
“這是本大人的房間,本大人難道不可以在這裡麼?”他往後一仰倒在了床上,抱起一個枕頭愜意道:“快些兒去沐浴,本大人困得不行了。”
“這不是重點好吧!”宋驚塵拉住他的衣襟將他擰了起來,怒目道:“重點是為什麼你會在我的房間,你不應該睡這裡的!”自從新婚那夜開始他便睡李青嘯的房間裡,突然又跑回來究竟是有什麼陰謀?
會不會是李青嘯對他說了些什麼?她防備地看著他,道:“識相的就趁現在趕緊出去,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本大人出去了,本大人睡哪裡啊?”徐須凌把拉著他衣襟的手鬆開,道:“莫非要本大人睡大街?”
“睡你昨天睡的地方啊。”宋驚塵理所當然道。
“娘子你是故意的還是在裝傻,你明知道今天你姐姐住在衙門。她住衙門自然要空房,莫非你要本大人和你姐姐同眠一床?”徐須凌拍拍衣襟,後仰又躺回床上,這下,他連靴子都脫了,手臂枕著胳膊看她,“娘子你應該不會有如此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