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的諷刺,即便你想激怒朕,朕是天子,說出去的話從來沒有收來過。”
“原來,皇上根本沒打算讓我離開盛京嘍?”
“既然回到家中,又怎能再離開!”
呵呵,鳳凝月心中大笑,軒轅烈啊軒轅烈,你真是比以前更無恥、無卑鄙。
“敢問皇上,又打算如何處置我的兒子!”鳳凝月問,本就是個冷傲的美人,此時似笑非笑中不經意流露出幾許慵懶,皇上的眸光不禁深了幾許,人只有在勝券在握時,才會如此有恃無恐,才會如此泰然。
“我們的焱兒是蒼龍的南親王,不久的將來,朕便會將整個江山交給他!”明知道鳳凝月口中的那個兒子說的是誰,慶帝偏偏顧左而言他,鳳凝月的一雙寒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至於莫寒回來的那位鳳棲小王爺,後生可畏,竟敢帶兵闖入蒼龍國境,朕有必要跟鳳棲討要個說法!”
軒轅烈,你真無恥!鳳凝月心中大罵,明明是你派莫寒劫走了我的誠兒,你現在給我擺這幅嘴臉,天下再如何無恥卑鄙的事,到了你這兒便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我是皇甫金誠的孃親,不如一併追究的好,這樣,蒼龍陛下手裡又多了向鳳棲討要說法的籌碼。”
“你在逼朕!”
“哈哈,怎敢!雖然我在鳳棲是尊貴的攝政王妃,但是現在畢竟在蒼龍的地界,我只是一個要救回自己兒子的母親!請陛下開恩,請我與皇甫金誠囚禁一起,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你威脅朕!”
“哈哈,陛下又說錯了,我一階下囚怎敢威脅陛下!”
“好一個他生,你死;他死,你死!在你心裡,可有焱兒的位置!”慶帝的話若在以前,鳳凝月一定是愧疚死,甚至無言以對,但是,她心結已解,不再死揪著曾經的過錯,將自己逼進死衚衕。因為她的執著,她的苦苦相求,不但在折磨自己更是在折磨軒轅焱。楚家那丫頭說的沒錯,有時候,你只要退一步,只要稍稍放鬆心絃,你便會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得到不一樣的結果。
那雙美麗的眸子盪漾著母親的光澤,溫暖而柔軟,“軒轅焱是我的兒子,皇甫金誠也是我的兒子,我能為皇甫金誠去死,亦能為焱兒如此。如果陛下想要這樣的結果,那煩請陛下將我們母子三人一併囚禁,再挑選時日,送我們上路!”
“你,你的這是什麼胡話!”很顯然,鳳凝月嘴中的死字,觸痛了慶帝,當年的悲痛彷彿一下子又全回來了,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再也不是當年的月貴妃,無論他承認與否,她變了。
“焱兒的脾性,皇上知道未必比我少,縱然我為了誠兒做出些什麼,皇上以為,焱兒會如何?孩子大了,有些事他甚至比我這個做孃的看得還透還遠。”鳳凝月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她的提醒至於是警告慶帝,別指望拿軒轅焱打親情牌,更休想拿軒轅焱來威脅他,省得偷雞不成,反失把米。
其實用不著鳳凝月提醒,慶帝對軒轅焱也是看比較清楚,能悍動軒轅焱的人恐怕不會是他娘,也不是他這個父皇。
“月兒!”慶帝意味深濃的叫著,不但有意緩解漸漸崩緊的氣息,臉上卻透著幾許痛楚,想是料到慶帝會說些什麼,鳳凝月竟然沒打斷。
窗外夜色漸內,窗內燭光昏黃。兩抹身影相對而坐,久久不動。
“王爺!”德公公心裡實在不踏實,他站這麼久了,就沒人給他一句明白話嗎,他是皇上身邊的奴才,皇上安危比什麼都重要啊。
“德公公還記得月華殿的主人嗎?”軒轅焱問道。
“月華殿?那是當年月貴妃的寢宮!”德全回道,他怎麼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軒轅焱嘴角微扯,“月華殿曾經的主子回來了!”
“噢”德公公顯然沒尋思過來,所以,便會出現接下來驚呼,若不是天黑,一定能看到德公剎白的老臉,“王爺,這事可不能戲言啊,這是對月貴妃的不敬,這是”德公公倒吸了口涼氣,瞪大眼看著窗上映著的身影。
“貴妃娘娘?那是貴妃娘娘?”也不怕德公驚的就像丟了三魂六魄似的,當年慶帝開啟貴妃陵時,德公公並不在身邊。
“宮主,您不給親王爺搬把椅子坐啊?”藍若兒拿腔使調的問道。
楚流光唇角輕扯,“用不用再麻煩若兒姐姐把春夏秋冬叫來陪著啊!”
藍若兒到是不懼楚流光的白眼,掩嘴曖昧的笑了起來,“您是宮主,您都不介意,若兒願意跑這個腿!”
“呦,這次出趟門回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