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親孃走遠,皇甫金誠竟然鬆了口氣,整個人像是卸下多重的包袱似的。
“你很怕你娘嗎?”楚流光問,皇甫金誠細嫩的小臉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甕聲甕氣的回了句,“我娘管教很嚴!”
楚流光還想說什麼,但看到皇甫金誠眼神變的陰鬱,還是不要多話的好。
聽雨軒,一座獨立的小院,雖然不大,卻很別緻。對於楚流光來說,不過是暫時的棲身之處,沒有什麼喜不喜歡的。
一番梳洗過後,一身月藍錦衣的楚流光出了聽雨軒,一路上漫無目地的走走停停,疾風、奔雷緊隨其後,奔雷小聲問疾風,怎麼沒人攔他們啊。楚流光唇角輕勾,那是因為他們落腳的地方不是迴廊、涼亭,就是花園、水榭,未觸及主人家的禁地,自然不會有人攔他們。畢竟,這些個肚量,攝政王府還是有的。
“流光”尋聲看去,楚流光被閃了下,說成驚豔未嘗不可。皇甫金誠本就生得一幅好皮相,此時一攏紅衣,雲袖灑脫,飛揚的笑臉有著風流少年的佻達。下額微微抬起,一雙杏眼閃耀著星月之光。能將紅衣穿的如此豔麗張揚,貴氣非凡,皇甫金誠堪稱第一人。
“有喜氣?這麼開心!”與先前那個苦大出身的樣子比起來,此時站在她面前的皇甫金誠神采飛揚,眉目含笑的。
“流光!”皇甫金誠叫著,又來牽楚流光的手,被疾風橫身上前,將人隔開,還很不客氣的來了句,“小王爺請自重!”
在別人家的地盤上還如此囂張,不愧是楚流光調教出來的。
倘若不是看在楚流光的面子上,皇甫金誠早翻臉了,最輕也要賞疾風一百板子。
“流光,我父王回來了!”
看著皇甫金誠明媚的笑臉,這攝政王府真的慈父嚴母嘍。
“那些心存異議的大臣被你父王擺平了?”
“啊?”
對“擺平了”一詞,皇甫金誠顯然沒反應過來,楚流光輕咳了聲,“我是說你帶兵入南郡的事,已經沒事了?”
“噢,你說那個啊,哼,那些老頑固,只會成天到晚指手劃腳的。我帶兵入南郡可是追拿擅闖皇宮,意圖行刺的刺客,皇上都沒說什麼,哪有他們說三道四的份。”
楚流光從鷹眼獲取的訊息,鳳棲這位攝政王要是權傾朝野,至於鳳棲當今的皇上,說的不好聽些,只是個傀儡而已。興許機會合適了,攝政王皇甫傲天會取而代之也說不定。
楚流光笑笑,“我以為你又會挨你爹罵呢!”
“我父王才不會罵我呢!”皇甫金誠的神情中透著得意的傲色,想來,皇甫傲天是很寵皇甫金誠的。
“走,我帶你去前廳,我父王說要見見你呢!”
比起攝政王妃的冷漠,攝政王到是顯得熱情多了,楚流光也不嬌情,畢竟在人屋簷下。
前廳中,攝政王與王妃正在說著什麼,楚流光進門便看到王妃掩嘴而笑,美人一笑,恰似春華爛漫中豔麗尊貴的牡丹,萬千春色中,誰能與牡丹爭色奪豔。偏偏這枝牡丹花,又靜靜展露著豔麗冠絕之外的冷傲。
再看攝政王皇甫傲天,縱然見識帥哥美男的楚流光,也要給些讚美之詞,偉岸的身姿,英俊的面孔,不怒而威的氣息,傲視一切的神色。試問何人能趁得牡丹豔麗尊榮,何人能匹配上攝政王妃清冷尊傲的氣息,眼前的一對人,著實般配。
“父王,我把流光給您帶來了!”皇甫金誠獻寶一般,自楚流光進門,皇甫傲天那雙深眸已然打量了起來,楚流光神色坦然的迎視著,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平靜如水。
皇博傲天的目光不禁透著幾分威嚴甚至是冷峻,而再多的威多,再深的冷峻,到了楚流光這裡,仿若映在鏡子裡。
“哈哈”充滿磁性的嗓音,這是個很具魅力的男人。
“月兒,我們誠兒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帶朋友進府!小丫頭,本王聽誠兒說,他與你是在南郡結實的?”
楚流光眉梢輕挑,唇角彎了彎,“王爺怎知我是個小丫頭?”軟軟糯糯的聲音,現配上俏皮精乖的表情,活脫被家裡長輩寵壞的嬌嬌女。只是為何她看到攝政王妃眼神中的不屑甚至是嘲諷,她有招惹到這個美麗的女人嗎?
“小丫頭,你雖能瞞的過本王,卻瞞不過誠兒的孃親!”也就是說,她是女人身是被王妃看破的。
楚流光笑道,“流光沒想瞞任何人,只是出門在外,這身打扮方便很多!”
“父王,該用晚膳了吧!”皇甫金誠打岔,看來有些不滿他老子的這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