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力如風,飄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分散兩旁,兩個獸頭露了出來。池底清澈並無異物,獸頭閉目張口,神態憨態,看不出異常。
“乖寶兒,我們洗還是不洗?”幾時起,堂堂親王爺這麼沒主意,一臉小受相的要問她意見。對了,還有那聲乖寶兒,叫上癮了。
“邊去,貼這麼近幹嗎!”堅實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偶爾磨蹭兩下,還往她衣領裡吹氣,這貨一定故意的。
楚流光從墜在腰間的紫色小荷包裡抱出一白瓷小瓶,拔開瓶塞,刺鼻的酸臭味散了出來,粘在身後的人非但不閃,反而攬上她的腰,在她耳邊吐氣如蘭的,“乖寶兒,完事嘍,我給你好好洗洗,聞聞,身上酸臭酸臭的!”
不著調的,她這兒為誰呢。
散發著酸臭味的粉末沾水即融,楚流光凝神看著水面,軒轅焱依然將他家乖寶攬在懷裡,看向水面的目光異常的冷酷。
說起白瓷小瓶裡裝的粉末,當初楚流光的一時心血來潮,想著能否配製出一種試劑,遇到有毒的東西便會發生變化,沒想到,桑青子真的配製了出來,不得不說,桑青子確實是鬼才一枚。
可水面清澈如鏡,並無異樣,難道是他們太過敏感,那絲絲響聲,並非異動。
軒轅焱到未急著問他家乖寶兒往池子裡撒的臭粉是什麼明堂,但見浮在池邊的花瓣變了顏色,楚流光自然也看到了。
四周沒有合手的東西,軒轅焱將楚流光束髮的玉簪抽了出來。
“小心!”楚流光叮囑,軒轅焱只笑不語,蹲下身,用玉簪將變了顏色的花瓣挑了出來。
水中若有無物,花瓣怎會變色,但奇怪的是,為何變黑的只有這幾片。
答案就在軒轅焱將花瓣翻轉過來後,那如銀絲的異物,如同離水的魚兒,痛苦的扭動著。
軒轅焱又將其它幾片變色的花瓣挑了出來,果不其然,都有這種如銀絲的蟲。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但是,有一點是肯定是,平陽城首的確用心。
軒轅焱微笑著,幽深的眸子裡卻冷戾而肅殺,這就開始了嗎。
楚流光只見軒轅焱掌心翻轉,再看那幾片黑色的花瓣連同銀絲小蟲皆化為灰燼,落進池裡。
前一刻還如殺神的軒轅焱,目光重回楚流光身上時,溫柔問道,“怕嗎?”但見他的乖寶兒,唇角勾揚,目光清冽狡黠。
哈哈軒轅焱輕笑出聲,俯身便要親一親那勾揚的小嘴角,那股子囂張勁,他稀罕慘了。
楚流光靈巧的躲開,落空的吻惹來不滿的悶哼聲。
“你就不能消停會兒,我們接下怎麼做?”楚流光問道,這水是不能用了,不管裡面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東西。
軒轅焱笑,沐浴不成,衣服還是應該換一換,“乖寶兒,服侍本王更衣可好?”
乖寶兒的真是叫順口了,白了他的一眼,楚流光拿來乾淨的衣服,難得乖巧賢慧一次,把軒轅焱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浴室的門開啟時,平陽城首恭敬的迎來,“王爺可洗的舒服?”
軒轅焱似笑非笑,微點了點頭,說道,“城首有心了,本王很喜歡!”
平陽城首受寵若驚的,越發的恭身垂首,“服侍好親王爺實乃微臣的本份,爺,微臣已備好酒菜,想必爺已經餓了吧!”
楚流光嘴角邪揚,來而不往非禮也。
天黑下來時,城首府中最大的院子裡,燈火耀動。
房間裡,棋子落於棋盤發出的清脆響聲,
楚流光的棋技可謂博大精深,畢竟薈萃了太多的精髓。以往博奕她多是忍讓,半局時,勝負已現端倪。此時,棋子越落越多,輸贏始終不分。面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嘴角擒笑,神情悠哉的很。有好幾次,看似敗招已現,在他手中卻能峰迴路轉,起死回生。待黑子落下,又將困局扔回到她手中。人生如棋局,隱藏著無數的危險,也蘊涵著無限的生機。有的人能預想十幾步,乃至幾十步之外;有的人只能看到幾步,甚至走一步,算一步。軒轅焱便是這棋局中的前者。
楚流光扔了白子,“不下了!”
“沒定性!”軒轅焱笑斥道。
“下到底也是和局,浪費時間!”
“有不浪費時間的事,不如”
“想的美!”這種時候還想那事,該說他運籌帷幄,還是那方面需要太強。她到是很想看看,平陽城首發現自己身上多了點東西時,啥表情。
“主子!”門外傳來夜狼冷冷的聲音,軒轅焱應聲,夜狼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