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鬧騰,不過是借你之力,做了他想做之事。”
“懲罰汐妃也是他想做之事?”楚流光問。
恩愛時是夫妻,皇權面前,那些女人便成了一顆顆拿捏在皇上手中,用於權衡之術的漂亮棋子。
“皇上怎會容許陸家做大,就算軒轅浩日被封為太子,皇上也不容許太子的勢力大得直逼帝王威嚴。汐妃被罰,陸伯崇那隻老狐狸安份了不少。”
“別忘了,還有個軒轅睿呢!”楚流光說,軒轅焱勾揚的唇角似冷刃,透著幾許冷嘲
“軒轅睿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以為的不爭,在皇上看來,他的心思過深。自以為掩蓋的天衣無縫,卻忘了那人雖是他的父親,更是一國之君,怎會看不透他的心思。”
“我真懷疑這幾年你到底離沒離開京城!”
軒轅焱笑,“你說呢!”
“要我說,你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個,你才是不爭便是爭的那個,你離皇上遠遠的,他自然摸不清你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楚流光心裡補了句,你爹是個老狐狸,生了你們一窩狐狸崽子,一個比一個精。從見你的第一眼,爺就感得你是個不能招惹的主。
“不爭便是爭,哈哈軒轅睿的母妃華妃無論出身還是心機,都不能與淑貴妃相比,軒轅旭好掌控,但是淑貴妃其心機連汐貴妃都望塵莫及,無論是淑貴妃還是其背後的慕容家,軒轅睿無疑是在與虎謀皮。你爹雖然被罰,三十萬護國軍的虎符仍在手中握著,若是鎮國公仍在朝堂,以楚家之勢足以壓制陸家跟慕容家,可惜了,三家平分秋色,互相牽制,這也是皇上樂見的吧。”
“老候爺手中的二十萬兵馬,你準備劃分的哪一方!”
軒轅焱笑,眼神幽深,隱隱耀動著莫測的神采,“立於三家之中,靜待皇后的意思!”
“呵呵,別說後宮不得干政,那二十萬大軍可是鎮國南郡的!”楚流光心裡唏噓,眼前之人雖遠離朝堂,不但將朝堂的風起雲湧看的能透,更甚者皇后的心思他已窺探了七八分,可嘆,更可怕,如果軒轅焱是敵人,楚流光禁不住心裡打個冷顫。
“你啊,最可恨之處,明明心如明鏡,卻裝傻充愣。皇后不為自己遠慮,也要為兩位公主深思。紅牆金瓦之地,沒有親孃護佑,何止一個哀涼了得。”深看了眼楚流光,軒轅焱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透過耀動的火光飄遠。
過了好一會兒,那如遠山回聲的嗓音飄了回來,“以軒轅浩日的野心,他一人獨大方能穩操勝券。想打破三方互相牽制的局面,只有毀掉一方。本想借楚良之事,卻被你攪險些為他人做嫁衣裳,你的一舉一動,反而讓軒轅浩日心裡透亮的很,能徹底打擊到國公府的,並非皇上降罪的旨意,而是你!”
“若你在返京途中被山賊劫殺,對於國公府無疑天塌地陷之災,國公年勢已高,又有隱疾,能否抗得住暫且不說,護國將軍愛女心切,勢必有所作為,有所為便會出錯,到時候,誰能讓亂了心神的楚家人平心靜氣,將來龍去脈梳理清楚。亂,便會讓人有機可乘。到時候,慕容家從旁助力,你說,局勢會如何。處於靜觀其變中的老候爺會否念及與老國公的交情,出手相助,一旦出手,不但朝堂有變,怕是後宮深院也要不得安寧了。”
“為圖大業,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漏放一人,我便是那一人”
月光清冽,不及人心深寒,楚流光明明在笑,熟知她的人,這不及眼底的笑比冷顏厲色更可怕。
乾柴在火堆中噼叭爆響,香氣四逸的肉粥早已掩蓋了先前血腥。
“軒轅焱,要變天了吧!”楚流光說,軒轅焱但笑不語,陰謀算計,生殺予奪,成王敗寇,天也該變了。
自那夜的劫殺後,可謂一路順風順水返回京都。楚流光本以為半路上軒轅焱便會與他們分開,自行回京。可那冷傲的貨,一直懶在她車裡。莫不是沒地方住,想借宿鎮國公府。
軒轅焱嘴角邪揚,不失好主意,不如就住進光兒的閨閣可好。
楚流光嘴角輕抽,真想一巴掌揮過去。不用楚流光動手,那骨節分明的手將一路上戴著的面具揭了下來,面具下的臉怎是一個顛倒眾生了得。
楚流光嘀咕,到底是摘嘍。
瞬間,留蘭香的氣息撫入頸間,這貨又貼過來了。
“若是光兒想我戴著它進宮,我照做便是!”
楚流光梗著脖子,“好啊,到時候給皇上請安時,讓皇上親自動手幫你摘嘍!”
“皇上的粗手怎及光兒的小手嫩滑細膩!”
這算不算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