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子,你是南郡屬軍的人?”皇上問,張虎子趕緊點頭,他是南郡屬軍中的信兵。
“嗯,你可知他是誰?”皇上指向如今的南親王問道。
“認得認得,是太子殿下!”
轟,殿中又有了聲響,認官階段,殿中人哪個不比這個小信兵大出幾條街中,還敢如此大聲的叫軒轅焱是太子殿下的,除了上官右相外,獨此小信兵一人,皇上竟然沒有動怒。
“你既然知道他是誰,那該知道他叫你來所為何事了?”
“是,知道,太子殿下命小的來說清楚一件事。”
“何事?”皇上問。
“父皇,此人”
“靖親王,無論什麼事,有皇上在此,稍安匆躁!”皇后突然出言打斷了靖親王,後宮不得干政的話,靖親王險些出口。
“張虎子,皇上面前,不可亂言,要據實稟報!”皇后言語間不失國母威儀,仍顯溫柔,確實讓人手腳發軟的張虎子舒了口大氣。
“小的只會說實話,不敢說謊。小的兩個月前來過盛京”
軒轅焱所說的密報就是由張虎子送來的盛京,密報交由館驛大人,張虎子歇了一夜,隔天便離開了。
“張庭堅,張虎子所說的密報呢!”皇上問,蒼龍郡州或是邊城的摺子抵達盛京後,都會被送往館驛,再由館驛大人送報宮中。
“皇上,臣,臣並未見到什麼密報啊!”大冷的天,張庭堅卻額頭冒頭。
“你是說,張虎子說謊了!”
“皇上,小的沒說謊,小的真沒說謊!”
“虎子,別怕,皇上並沒有說你說謊啊,皇上只是在向張大人要你送來的密報。”皇后微笑道,驚心動魄的金殿中,唯一有皇后這裡讓人能覺得幾分暖意。
“皇上,臣真的沒見過那份密報啊!”事關生死,張庭堅已撲跪到了地上。
“八百里加急的密報竟然沒送到張大人手裡,又送到了哪兒去?皇上,老臣以為,應該宣館驛的人前來對證!”慕容海說道,他當然知道那份密報是什麼,只是沒想到,南親王會挑這個時候說出密報一事,咦,慕容海眼前一亮,看向南親王的眼神多了一份敬畏,好一個後發制人。
御林衛很快將館驛的負責人押進殿中,見到此人,張虎子一下子就認了出來,“皇上,就是他帶我去見館驛大人的!”張虎子大聲說道。
御林衛帶來的竟然是個副職,龍顏怒色盡顯,來人趕緊跑地稟明,館驛大人已於一個多朋前病故了。
死了!眾人譁然,這不是死不對證嗎。
“奴才確實見過此人,但是卻不知他送來的是什麼,館驛大人收下摺子後,沒跟奴才透露半點風聲,只是讓奴才招呼他去歇息!”
雖然不知道南郡呈上來的是什麼,已經能夠證實,張虎子確實送來一份折報,而且摺子已被館驛大人收下。至於送去了哪兒,卻成了迷了。反正張庭堅是一口咬定,沒有見到。
慕容海朝靖親王看了眼,果然好手段,滴水不露,他才相信,那個館驛大人是病死的。爭論了半天,竟然成了僵局。慕容海又看向南親王,觀其神色,毫無氣急之意,反而氣定神閒,有後招?
“本太子將張虎子帶進朝堂,不過是告訴所有人,在兩個月前,確有一份密報進京,至至這份密報現在的下落,根本不重要。是問,南郡郡首收到這份密報後,又怎會不先報於本太子呢,所以”南親王如同變戲法一般,從身上拿出一物,交給了德公公。
慕容海的心一下子落回原處,他就知道,南親王定有後招,哈哈,原來先前不過是排開陣勢罷了,此時,才是好戲真正上演。
啪,龍案在皇上的掌下悶響
風雲變幻的太快,先前不是南親王勾結鳳棲嗎,怎麼現在又變成靖親王勾結月澤了。
始終不發一言的軒轅浩日,此時心情大好,他如果是皇上,就將二人一起拿下,打入天牢,休想翻身。
陸伯崇看到榮親王遞來的眼神,邁步上前,“皇上息怒,龍體為重啊!臣以為,此事關係江山社稷、皇家顏面。不如著三部會審,相信南親王與靖親王為自身清白,不會反對!”
軒轅睿冷目寒光,你陸伯崇反應到快,藉機想將他跟軒轅焱一起除去,簡直痴人說夢。
但是,他若反對便顯心虛,不如藉機行事,能將他軒轅睿至於死地之人,還沒生出來呢。
“父皇,陸相所言正合兒臣心意,所謂清者自清,兒臣是清白的,亦無所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