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的是皇上,所以對她的如實相告,莫寒會格外的仔細斟酌。
莫寒微點頭,意思是承認軒轅浩日被關宗人府。楚流光繼續等,等莫寒能說出軒轅浩日被關的原因。
只聽莫寒說道,“太子應該知道!”稍停片刻,莫寒接說道,“太子妃可知皇上的逆鱗在哪兒?”
皇上的逆鱗?這事跟皇上的逆鱗有關?楚流光嘴角微泯,聖威龍顏,自然有不可觸及之處,一旦觸及,那便是災難。那皇上的逆鱗在哪兒?不怪乎國事與家事。
國事?那是皇上做為一國之君,該擔的責任;家事?後宮之中自有皇后把持。
逆鱗,不可觸及之處,說白了痛腳,不能被外人看到的地方。呀,楚流光心裡低呼了聲,眼神尤為精亮,手指朝天指了指,“是月”雖然只有兩個字,足已。
“這份人情,流光銘記於心,若它日莫叔有何難處,只要流光能做到,定全力以赴!”能得到楚流光的承諾,莫寒自然知道這有多難得,誰都看不到自己以後會怎樣,所謂禍福相依,太子妃能記下他這份人情,莫寒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微點了下頭,便離開了。
瞭解莫寒這人話不多,甚至幾個字都能數出來,所以對他這樣的態度,楚流光並不在意,若是莫寒有說有笑,那才出鬼呢。
事態好像變的複雜了,軒轅浩日竟然會知道月妃的事,還將此告訴了皇上。其動機,自然不會是幫著皇上找回愛妃,幫著軒轅焱找回親孃。都說適機而動,軒轅浩日手裡雖然握著大殺器,奈何,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正如莫寒所說,月妃便是皇上的逆鱗,不能觸及的痛腳,偏偏軒轅浩日不知底細的往坑裡直跳。害人之心不可有,活該他被關進宗人府。
楚流光冷哼了聲,軒轅浩日一定想不明白,自然明明是進宮揭發的,為何皇上反而降罪於他。
太子與太子妃正值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時,太子妃這個時候進宮請安,皇后高興之餘,不禁多問句,是不是都知道了榮親王被關進宗人府的事。
楚流光輕笑出聲,宮牆雖高,卻擋不住風,汐貴妃也不知從哪兒來的訊息,在御書房外那麼一鬧騰,簡直就是恐天下人不知啊。
“這個女人有時真是聰明,有時卻糊塗的沒藥可救,她這哪裡在救自己的兒子,皇上什麼脾氣,她還不清楚嗎!通風報信之人怕是別有用心!”
“不是左相傳的信嗎?”素青姑姑問道,皇后微笑著看向楚流光,如此目光,自然是想聽聽她的兒媳婦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汐貴妃一時犯糊時,陸伯崇可是個老狐狸,何況身為君臣,對皇上的脾氣還是能揣摸透七八成的,他又怎會讓汐貴妃壞事。
在剛才,從莫寒那兒得知軒轅浩日被關的原因,楚流光想到的已不僅僅是軒轅浩日如何得知月妃當年是假死脫身,楚流光感覺有一張網,正試圖將所有人罩在其中。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后輕嘆,“有你在太子身邊,母后心裡也放心多了!”
楚流光汗顏,難不成在皇后心裡,她是無敵聖鬥士的化身。太子爺妖孽著呢!
“昨日,淑貴妃帶著鵬飛過來了,問起你了!”
“問我?”
“嗯,長吁短嘆的,當年好個俏麗精靈的小丫頭,都成太子妃了!”
“淑貴妃氣色如何?”楚流光問道。
“還不錯,說是倘若不是有鵬飛這個牽掛,她都想青燈伴古佛了!”
“青燈伴古佛?她嗎?呵呵後宮之中,能壓制住淑貴妃的,只有母后!”
楚流光這話可不是在拍皇后馬屁,更不是哄皇后開心。
皇后神色微斂,“既然知道她不簡單,與她相處要格外當心才是!”楚流光點頭,其實她與淑貴妃之間遠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和諧,只是因為軒轅旭的死,讓她們成了同盟,至於這個同盟何時會瓦解,興許十天半月,興許還要久些,也可能在一夜間。
楚流光陪著皇后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軒轅焱下朝後過來將人接走。
回家的路上,楚流光將知道的告訴了軒轅焱,男人眼中殺氣流露。
“我在想,是不是我們安排他們在神殿見面那次,走漏了風聲?”楚流光說道,軒轅焱微眯著眼,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道,“如果在天剎盟跟飛宮舞的嚴密守衛下,得到訊息,那軒轅浩日真是通天的本事,別忘了當時還有莫寒的親信衛隊。”
“看來想知道來路,只能從軒轅浩日的嘴裡往外摳!”楚流光眼中寒光閃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