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守在門邊,兩人偶爾互視,警惕著彼此身上若隱若現的氣息。
“桑落酒開壇即飲,酒香蕩氣迴腸。”說完,楚流光端起酒杯。
露在銀色面具外的唇,勾扯著耐人尋味的弧度,修長的手指勾起玉杯,“能與小五共飲,縱然是水,也能喝出百年陣釀的醇香。”幽深如它山遠月的眸子看著她,那一刻的芳華讓人炫目,楚流光眉微蹙,這廝練攝魂大法的!
鳳無憂面如溫玉,不動聲色,卻將鳳龍一舉一動看在心裡。但凡見識過藍若兒歌舞,禁不住被她時爾感傷,時爾冷豔,時爾嬌弱,時爾嫵媚所傾倒,有多少人不惜擲金萬兩,求得與百變仙子獨處。這個鳳九卻能視而不見,面具下的那雙浸著冷鬱的眸子,始終圍繞著光兒。
莫不是鳳九識破了光兒女扮男裝,鳳無憂心裡不禁搖頭,光兒男裝比那些高門的少爺公子還要俊逸風雅,五爺花名早就在外了。光兒沒扎耳洞,便無破綻留給鳳九。
楚流光傾身上前,一雙沁水的眸子戲虐的看著鳳九,“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鳳九的目光越發幽深,海棠花色的唇微勾,“自然是有的,若不然,若兒姑娘為何獨對小五傾心!”
“呵呵呵,那是!”某爺笑聲朗朗之餘,還不忘騰出心思朝紅顏知己拋兩個媚眼,逗的佳人玉面飛紅,嬌嗲,“爺又逗人家。”
“爺心疼你還來不及呢!”一雙小狼爪抓著人家的手不放,又揉又拍的,藍若兒眉眼含春,嬌滴的模樣要是讓門外的金主看到了,不得噴血死去啊。
鳳無憂即使常見,還是忍不住眉頭輕攏,真想將這丫頭扯回來。
鳳九眸光瞬斂,淬著冰魄似的眸子落在某爺那雙狼爪子上,清冽的聲音似被窗外的寒風自遠方吹來,“小五好興質,今晚莫不是要留宿藍姑娘的香閨?”
這鳳九問的好直接,五爺恨嘆,“若不是家裡管的緊,我自然是隻羨鴛鴦,不羨仙!”
鳳九笑,那一瞬間,萬紫千紅不足以與之爭芳鬥豔,炫目的笑容中透著蠱惑的邪媚,若是揭了那礙眼的面具,該中怎樣的風華絕代,剎那間,楚流光腦中閃出軒轅焱的身影,待將兩人往一塊拼時。
“不早了,該回了!”鳳無憂打斷了某爺腦子裡的爭芳鬥豔,某爺一下子失了興質,牽起藍若兒的手,“改日再與鳳兄把酒言歡,我與若兒還有些貼己的話要說,省得回家想的抓心撓肝的,告辭!”
食色,性也。大家是男人,都懂的。
“本事了!”鳳九咬牙,人都已經走了,幽深的眸光依然執著。
“主子”
“今晚就住這兒!”
“是,屬下去安排!”
“還有事?”
“主子,令主那邊”
“傳令夜月,她先行安排,我們明日出發!”匆匆一見,又要匆匆一別,鳳九泯起的嘴角透著刀劍鋒寒,下次回來,你又會給折騰出什麼妖摺子。
藍若兒的香閨不比別處,門外有凶神惡煞的侍衛把守,藍姑娘不請,蒼蠅也別想飛進一隻,尤其是公蒼蠅。
“若兒要與宮主同行!”藍若兒粘著楚流光不放,鳳無憂不奈,燕十三皺眉。
“你跟十三都跟著,神殿誰管,難不成閉店整頓?”
“燕大哥不去?”藍若兒問。
燕十三是楚流光的暗衛,遠行異地,暗衛怎能不隨行。
“我把十三留給你可好?”五爺衝著藍若兒曖昧的眨眨眼,藍若兒此番面色緋紅可是真真切切透著女兒的嬌媚,片刻,又化為一地的哀涼。
有故事的人,免不了心思重於常人,真表實感更是極大隱忍,不於他人知曉。燕十三是這類人,藍若兒何嘗不是。
“十三,明日你便搬到若兒隔壁,我可把若兒跟神殿交給你了,神殿少賺個千八百兩無所謂,若兒若是有何閃失,看爺回來不扒了你的皮!”
“我隨行宮主左右,神殿跟她自有暗部保護,若有事,鷹眼會及時稟報!”
這死人安排的到好,楚流光瞟了眼藍若兒,小女子明明在笑,眼中卻失了先前的神采。
楚流光白眼,惡聲惡氣的,“你是宮主,我是宮主?”燕十三頭撇一邊,悶騷的男人,如間不在意人家,在樓下時那幅要殺人死樣子,為誰!
“命鷹眼傳令鬼堂,本宮主不在京時,鬼堂負責神殿的安全,若有差池,他們找好地方,別讓我看到!”
“是!”
“若哪個缺心眼的敢壞我神殿規矩,該你們處理的,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