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等待真真的磨人心神,兩年多的時間,對於楚家人,真是一天天數著過的,終於盼到了大軍凱旋,心一下子散了,飛了似了,至於散去哪兒,飛向哪兒,自然不言而喻。
“爹怎麼還不回來!”楚良那幅火急的脾氣又來了,摩拳擦掌,滿地亂轉。
“去府外等著去吧!”國公說,一準是被楚良轉的頭暈,直接打發走得了。
“好嘞!”楚良扭頭就跑,楚修緊隨其後。
國公笑,楚修也耐不住了,再看楚逸跟楚璃坐的還算安穩,至於他們家的那個寶貝,“瞧著我們家光兒的小嘴,都能拴頭小毛驢了!”國公說,對當年無相大師的話,他是篤信了,這孩子果真不是池中物,楚家的未來怕是要繫於她身上了。
“皇上不會留爹吃飯吧!”某小孩不滿的嘀咕,說兩句得了,有什麼話等朝會再說唄。她知道漂亮娘也急,甚至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急,可是爹不在家的日日夜夜裡,孃的脾性越發被磨練了。只有她清楚,夜深人靜時,是誰獨坐桌邊,對著紅燭發呆;又是誰輕拍著她,哄她入眠,眼神卻透過她飄的好遠好遠。唉,女人啊,心裡的那個男人終究是她最大的牽掛。
“爺爺,娘,爹回來了,回來了!”楚修也有如此豪氣亢奮的喊聲,楚良打發他回來報信,自己先去迎爹了。
廳裡的一干人等急忙出了府門,兩年多的時間,楚府還是有些變化的。
等在府門外的不僅有楚家人,還有臨近的富戶跟尋常百姓,歡呼聲一起伴隨著護國將軍到家門口。
府門外,老父、愛妻、兒女,護國將軍卻恍如隔世一般,久久坐在馬上,瞪大眼,使勁看著,看不夠,一輩子都看不夠,直到反應過來,直到震驚的發現,直到淚溼雙眼,騰然翻身下馬,奔到父親身前。撲通,雙膝跪地。那雙指揮千軍萬馬,那雙手握寒刀利劍,那雙將一切運籌帷幄的大手竟然在顫抖。顫抖的撫上父親的雙腿,眼圈越發的泛紅,一滴淚從眼角滾落,“爹,您您的腿好了,好了?!”
父子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依如很久很久以前,父親握著他的手教他習字、練武;騎馬、射箭。
“承澤!”父喚兒聲,聲聲重入心窩。周圍沒了歡呼聲,反而能聽到些許抽泣的聲音,為楚家的忠貞,為楚家的威武,為楚家於危難中再次救萬民於水火,更為眼前讓人心酸心疼更是感人的父子情。
“爹,兒回來了,兒回來了!”再大的恩賜,都比不過父親在家門外親自迎他回家。
“好,好!”國公重語,抬頭對圍觀的百姓道謝,鎮國公的威名在百姓心中如同神話般,怕是天下再無國公這般仁義的大英雄。
“國公身體安好,將軍又回來了,我們蒼龍國定然興旺。”
“對,有國公跟護國將軍,誰還敢侵犯我們蒼龍,讓他們有來無回!”
“國公,您老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將軍,您辛苦了,您辛苦了!”
能得百姓愛戴,實乃楚家用心、用命換回來了。
於一片暖心的呼聲中,楚家老小抱拳的抱拳,施禮的施禮,好一翻熱鬧後,楚家人才進府,楚逸推著國公,楚流光粘在爹的懷裡,爹騰出另一隻手緊牽著孃的手,楚璃、楚修、楚良還有鳳無憂屁顛的跟在後頭。
家中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樹早已印刻在腦子裡,所以進了府門,楚承澤就發現哪裡變的跟以前不太一樣了,直到進前廳,楚承澤恍然
楚修跟楚良搶著說,吵吵嚷嚷的誰能聽明白他們倆在說什麼。楚璃撫額,一幅很痛苦的樣子,楚逸幾次使眼色,若在平日,只要他一個眼神,雙胞胎一準乖乖的,現在眼神無效,大哥的威嚴怕是也無效了。最後只有將希望寄託給某小孩。
“一,二,二個半”某小孩清脆如鈴的聲音,透著魔力般,楚修跟楚良相繼閉嘴,眨著無害的大眼睛,一幅討好的樣子。
“光兒”楚修又賣弄他的可憐相,楚良每次都鄙視的很,偏偏光兒很吃小四這套,誰讓他是大男人不會這套呢。
“好吧,四哥你來說!”
“哼!”
“三哥,你有意見?”
“沒!”楚良甕聲甕氣的,一幅飽受欺壓的模樣。楚承澤看向愛妻,夫妻倆於目光中交流著、纏膩著。直到在楚將軍熱辣的眼神中,漂亮娘面色緋紅的敗下陣來。
楚修的聲音很好聲,一翻解說讓他親親爹爹的心情起起落落。
國公的身體並沒有徹底康復,腿依舊沒有知覺,沒有行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