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耳邊,玉色的小臉被動血與泥汙濁著。
“光兒,光兒!”漂亮娘嘶喊,緩過勁來時就像赤紅了眼的母獸,不顧一切,遇神殺神,遇鬼滅鬼般衝進院子。
“賤女人!”婕雅像得了失心瘋般,轉身就是一鞭抽向漂亮娘,楚流光和著血汙的小臉瞬間殺氣騰騰,正要出手,一道勁力從耳邊飛過,直擊在婕雅的膝蓋上。婕雅吃痛,站立不穩,單膝跪到地上,揮起的鞭子沒了力道,垂了下來。
漂亮娘撲了過來,護犢的將楚流光攬進懷裡,失了血色的玉顏,已現兩條長長的淚痕,那雙水氣湧動的眸子卻極恨的看著婕雅。
“娘,我沒事!”緊緊窩在孃親懷裡,就像未出世的胎兒,被孃親牢牢保護著。攬著她身體的手越發的收緊,失而復得一般。
“郡主要霸了整個國公府,想要了我們母子們的命嗎!”在北蠻郡主面前,將軍夫人明明嬌弱,卻犟強的抬著頭,纖細的腰身、嬌軟的脊背卻像砸不碎,錘不爛的鐵石,眼中依然有淚滾落,卻毫不畏懼,甚至不顧生死。將心比心,兩位相爺夫人也是冷著臉,同是做孃的人,倘若有誰這般殘害她們的孩子,她們一定也會像將軍夫人這般,寧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護著自己的骨肉,這就是娘。所以兩位夫人看向北蠻郡主的眼神,不禁有憤怒,甚至還有痛恨。
“要你們的命?好,我今天就成全你!”
烏亞臉色驟然鉅變,郡主瘋了不成,誰都要殺。她只是去了趟廚房,幫那位小小姐端新熬的雪梨汁,回來時便看到郡主揮著鞭子滿院子的抽打小丫頭,到底出了什麼事,能讓郡主如此發狠。一個小丫頭能惹出多大的事,即使言語有失,郡主為了如願以償,也不會跟她計較的。
忍著腿上痛麻,婕雅運足了力,倘若這一鞭子真要抽在身上,怕是能要了那個嬌滴滴的將軍夫人半條命去。
“住手!”洪厚的聲音,如雷炸響,侍衛衝進院中以身為盾,將夫人與小小姐擋在身後。
“國公,您可來了,小光兒可是遭了大罪了!”姜氏哀泣,絹帕輕拭眼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