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上前了一步,斜倚在紅木屏風上,挑眉道:“這次應該是害羞,我沒猜錯吧?”
水伊人抱著琴不說話,依舊是向後退。
“娘子,在後面可就是床了,你這是在暗示我嗎?”
彈指間,赤焰就已經到了她面前,伸手扶著她向後仰的腰。
水伊人懂了他話裡曖昧的意思,反而是冷靜了。
稍稍挪動自己的身體,離開了他懷抱,放下了手裡的琴,拿起了一旁梳妝櫃上的銅鏡。
“你能看清嗎,你的左臉還有我剛剛留下的手掌印。”
就在剛才,他還是‘南初白’的模樣時,在他即將做想要做的事情的時候,她手一揮在他臉頰上留下了這個鮮紅的掌印。
剛才是他疏忽了,現在還有可能讓她動手嗎?
赤焰一個閃身,又到了水伊人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俯身吻她白皙的脖頸。
“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動手嗎?”
這次,水伊人沒躲開,任由他的動作。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比如一百天?”
一百天!
赤焰停止了動作,望著她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後果很嚴重【1】
不過那是與南初白定下的規矩,他現在是赤焰。
於是又俯身欺了上去。
水伊人依舊是不動。
“如果你覺得那是我與南初白定下的賭約,你可以不遵守的話,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是南初白的妻子,與你小紅無關。”
小紅!
這個俗到家的綽號讓赤焰全身僵直。
他握緊了拳頭,向後退了一步。
“赤焰。”
“嗯。”水伊人點點頭,“小紅。”
赤焰眉一挑,瞳孔放大,迅速地上前一步,手死死扣在水伊人腦後,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又再次離開。
速度快到水伊人感覺到嘴裡泛起血腥味才知道自己被咬了。
這也不能怪他不懂溫柔,對於一個罵捨不得打更捨不得的女人,他赤焰只能咬傷了一口。
“赤焰。”
他重申,語氣更重了。
“唔,赤焰。”
水伊人舔了舔被咬的嘴唇,當他放下偽裝之後,所有的暴戾全部釋放了,真讓人受不了。
而她不經意的動作卻勾起了某人身體裡的谷欠望,又欺身壓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起。
門外偷看的水墨墨扶額感嘆,你一巴掌我咬一口,這兩人的夫妻生活可真是有滋有味。
另一名偷窺人員則是感嘆,水伊人這顆果子也只有赤焰吞得下。
靠在一旁的依凝無視了這膽大包天的偷窺三人組,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裡的玉笛。
她身旁是板著臉的忠僕小鏡子。
小鏡子雖名裡面帶‘小’字,可人卻一點兒也不‘小’,人高馬大、身材壯碩、面板黝黑,全然貼不上那個‘小’字。
“你就不想去看看?”突然,一直安靜的依凝說話了。
“啊?”小鏡子愣了,記憶裡依凝姑娘對除主子之外的人都是惜字如金,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自己說話。
含著淡淡清香味道的語調讓他的臉有些泛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腦勺才想起來回答她的問題。
“主人那個樣子我還是有些害怕,所以不太敢。”
聽罷,依凝的唇角微微揚起,“我也是啊。”
那雙深邃的黑色瞳眸在陽光下細細觀看,就會發現那是異於常人的深紅色,是駭人的血液紅色。
只有單純的那三人才不懂得畏懼為何物。
說來也真是奇怪,為什麼那個生於皇家的人竟然會有如此一刻明亮的心。
半晌,屋裡響起了赤焰低沉的聲音。
“依凝,把衣服拿進來。”
應了一聲,依凝拿起準備好的包裹踏進了屋裡。
屋裡赤焰側著臉坐在圓木桌旁,捏著茶杯的手指尖泛白,依凝欲要上前,他鬆開了茶杯,揮手讓她出去。
依凝便放下了東西便退下了,出門後便讓小鏡子帶著靈丹和水墨墨去了院子裡,南初白知道接下來接下來發生會,自然也識趣的離開了。
二樓,便只有依凝站在門外等候。
看著只有一個影子印在木窗上,水伊人疑惑,為什麼都離開了。
她走至赤焰身邊,拿起依凝之前放下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