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水伊人才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去劃看上去最脆弱的‘木窗’,劃開木頭之後,看見的果然是鐵。
奏響血凰琴【3】
她又試了好幾個地方,果然都是鐵。
真的出不去?
水伊人咬緊了下唇,腦子在冷靜分析情況。
如果是其它人,可以用內力試試,但是她知道自己體內的根本不是內力,她體內的‘力’能冰凍水,能吸取百毒,只能對付有血有肉的動物,對付鐵根本不可能。
到底該怎麼辦!
她有些急了,但依舊逼迫自己冷靜,越逼迫卻是越不能冷靜下來,如果她不去,墨墨出事了怎麼辦她不敢想象。
想到水墨墨,她再也忍不住了,發洩地將圓木桌上的東西拂到了地上。
除了瓷碗跌碎的聲音之外,還有其他的聲音,她一看,原來是她包裹好的血凰琴。
她一直在練琴,卻從來沒碰過血凰琴。
她猶豫了片刻,便走過去將琴拿起,拆開了裹在上面的布,現在也只能靠它了。
她抱著琴坐在了錦榻上,第三個錦囊裡的琴譜她早已記在了腦子裡,她閉上了眼睛,波動了第一根琴絃,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
一直牢記在腦海的琴譜,隨著手指的律動,一句一句漸漸流出。
漸漸地,她能感覺周圍氣息的變化。
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從琴絃上流出,刺得得她五指劇痛,卻只能忍著痛繼續彈奏。
她想,那些流出來的是琴音還是殺人武器?
此刻的她是不是冷血無情的女殺手。
她深深地撥出一口氣,拋棄了腦子裡的想法,閉著眼全身心的投入在這首曲子裡。
隨著□□的迭起,她的手已經痛到了麻木,但卻是更投入了。
她放佛看到了譜寫這首曲子的人,像是兩夫妻,但他們看上去並不開心,他們門周圍縈繞著紅色的焰火,女人哭得很傷心。
她還想繼續探尋,卻聽見了啪嗒一聲。
她睜開眼,發現琴身上竟然有一滴自己的眼淚。
流淚了,她怎麼會流淚。
她抬起手想去擦拭自己的眼睛,才發現手五指指腹上刻滿了細小的血痕,血液卻沒有往外湧,而是往裡面肉吸,在轉眼間,血液已經從她手指上消失,細小的血痕以不見。
這神奇的情景她早已司空見慣,從到了這裡開始,她就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有自我癒合的功能。
最開始效果沒有現在明顯,她以為是師父神奇的醫術,但幾年過去了,效果是越來越明顯了,特別是這些皮外傷,能在幾秒前癒合。
這種神奇的能力,並沒讓她覺得多驚喜,她一直信奉有得必有失的到底,得到了這些,她不知道又失去了什麼。
水伊人用原來的布裹好血凰琴站起身來,抬眼,原本陳設著許多傢俱的房間已經空無一物,四壁皆是歪倒折斷的鐵桿,原本茂盛的竹林只剩下了光禿禿的竹竿。
她轉眼,發現只有身後的一米之內的東西完好無缺,她原來準備的好包裹就在她身後放著,她撿了起來便用輕功快速地離開了竹林。
她記不清方向,只得茫然的闖。
飛躍出竹林,她便看到了安置在官道旁的簡易茶水小店,剛想上前打聽,就聽見了遠處傳來的呼喚。
南疆之路【1】
“水姑娘。”
水伊人聞聲轉身,是依凝。
依凝看了一眼帶著紅色面紗的她,一身紅色勁裝的她,在心裡輕嘆一聲,才張嘴說道:“我知道有近路能跟上主子,請跟我來。”
水伊人人遲疑了片刻,才向著依凝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樹林,直到確定無人看見時,依凝才用輕功躍上樹幹,水伊人也立刻跟上。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速度一樣,都是不愛說話的人,所以一路無言。
南初白是‘拖家帶口’上路的,速度自然不快,所以到了傍晚日落之時,水伊人和依凝便能看見那長長的軍隊了。
依凝本想加快速度前行,卻發現水伊人停了下來,她問:“水姑娘,累了麼?”
水伊人搖頭,道了一聲謝,便轉身往回走。
依凝不解,疑惑地站在高處打望。
在她們旁邊的管道上,有一匹馬在馳騁,馬上的身影有些熟悉,是蘇景墨。剛才她的注意力全在前面,沒有發現。
水伊人此時正向那匹馬走去,她看見她在揮手,緊接著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