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嘻笑著臉走過去,“英明神武的赤焰太子啊,您最近是怎麼了,需要我叫人給您弄點人參湯嗎?”
“滾,我不過是有點累。”赤焰揮手。
“您覺得累?最近您不就是吃了又睡,睡了又吃麼,連屋子都沒出過。”以往滅國打仗的時候從來沒聽過他喊累。
想著,南初白繞到了赤焰身邊,“話說,哥,我覺得您是生病了。”
“什麼病?”赤焰有氣無力地問。
南初白並沒立刻回答,繞到他面前瀟灑地吟了一首詩。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相思?相思病,一詞打在了赤焰心上。
他拿起了書桌上的硯臺砸向了南初白,“滾!”
知道不能再繼續糾纏下去,南初白識趣地離開了,幫他很疲憊的堂哥赤焰太子熬人參湯。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初白運氣比較好,一波平下去了另一波再起來。
他剛踏出了書房,就遇上了來宣旨的紅公公。
接下聖旨,南初白皺起了眉。
南疆□□,領國牧國的軍隊正在大肆招兵買馬,已經多次挑起小戰爭,皇帝讓太子掛帥,他和四皇子隨行,誓要收復牧國。
牧國不過是一個行走於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往年一直安分守己,今年卻一再挑起戰爭,到底是為何,難道是有了什麼秘密武器?
南初白想不出來,只得拿了聖旨去找赤焰,看見許久不見的依凝也在書房裡,他便擱著了,讓下人去收拾行李。
他們最好比太子先行,他可不想處處提防著人過日子。
書房。
“水姑娘,一切安好,四皇子也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依凝把水伊人的近況細細彙報給赤焰聽。
“沒有其他的了?”赤焰依舊是那個單手撐頭的姿勢。
依凝原本想回答說沒有了,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話,“水姑娘的琴藝有很大的進展,已學會看譜,彈琴也懂得投入身心。”
她曾經聽到她彈奏一首民謠,愣是聽到了淚流滿面,卻還渾然不覺。
琴是有靈性的東西,若彈奏之人不懂得七情六慾,是不可能奏出感人的曲子,也就在那時她徹底放下了對水伊人的偏見。
依凝說這些,是想讓赤焰高興,卻弄巧成拙了。
奏響血凰琴【1】
他想著,她進步了又怎樣,又不是自己陪著她進步。
當初,林楷給了水伊人三個錦囊,是給他準備了三個機會,可惜呢,前兩個都被蘇景墨佔去了。
第三個是琴譜,原本以為是自己陪著她去學會,沒想到卻是她自己一個人。
赤焰洩氣地垂下眼眸,打算又去享受書香味的薰陶。
“你出去吧。”
他發話了,依凝卻遲疑了片刻才離開。
她想勸赤焰去把水伊人找回來,卻又想到了這些天吃好喝好睡得好水伊人。
或許水姑娘不喜歡她的主子。
她也不否認自己帶了私心。
依凝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正好和南初白打了個照面,兩人微微點頭便向著不同的地方而去。
南初白踏進書房,就看見赤焰正站在木窗旁,雙手附在腰後,眼睛望著窗外隨風搖曳的柳樹。
他輕輕的咳了一聲,把赤焰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赤焰收了眼底的情緒轉過頭來,等他講話。
南初白把前些天接到的聖旨遞了過去,這一看便明白了,倒免了他費口水說話。
結果聖旨一看,赤焰便笑了。
這些年他虎嘯國從沒有那個邊國敢犯,而鳳鳴國,邊牧此等小國也敢犯上門來,看來,他的對手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強大。
見他臉上浮起表情,南初白大概猜出了他在想什麼,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想我們先行,讓四皇子與太子一道在我們之後,這樣變少了許多與太子相處的機會,也避免了很多麻煩。”
赤焰輕應了表示同意,繼而接著說道:“東西收拾好了吧,我們現在馬上啟程。”
一切事宜南初白早已打點妥當,就等赤焰點頭。不一會兒,兩人便騎上了馬,領著軍隊向南疆進軍。
此時水伊人正在房間裡練琴。
以往總是強迫自己去練習,現在她卻真的喜歡上了彈琴,她每日除了吃飯睡覺之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