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滿是詫異。
方連山更是驚呆了!這中年女子揮出的雙掌間竟隱泛金色光芒,這分明是少陽神功的光芒!
中年女子終於清醒般,忽然雙手抱拳,低頭跪下,又悲又喜,“屬下黑水使者陳泠汐參見教主!”
“黑水使者?”方連山忙扶起陳泠汐,“在下學過天理教的武功不假,怎的變成了什麼教主?”
“左護法沒告訴你?”陳泠汐奇道:“我教少陽神功第六層心法可是隻有教主才能習得!”
段老頭!好手段!方連山苦笑數聲。
“師傅!”李幼晴看著向來冷傲的師傅竟然變得恭敬有加,驚道:“您不是我黑水城的副城主嗎?怎麼會突然成了什麼使者?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說來話長”陳泠汐嘆息一聲。
原來老教主陳遠庭葬身於左相府大火當夜,左護法段天仇奉陳遠庭遺命率領眾人撤離時,黑水使者陳泠汐和烈火使者陳鍊悲憤交加,想到如今勢力微弱,難報大仇,又恐被人一鍋端了,遂相約悄悄離去,以掌握更大勢力,再回來為老教主復仇。
陳鍊一去無影蹤,陳泠汐孤身闖入西夏,為防他人糾纏,又怕為人認出,竟用利刃自毀容顏,潛入黑水城,憑得一身製藥功夫,倍受重用,習得黑水城武功,機緣巧合,竟收年幼的幼晴為徒,數年間,升為副城主
“屬下該死!”陳泠汐俯身跪下,泣如雨下,“居然冒犯教主,請賜一死!”說罷,竟要舉掌自盡。
“不知者不罪!”方連山一把抓住陳泠汐的皓腕,好白好嫩滑,低頭道:“陳使者為復興我教,如此犧牲,不但無罪,反而有功,本教主”
陳泠汐正感動間,突然覺得有什麼熱乎乎的水滴掉在了胸口,抬頭一看,卻見方連山一副豬哥相,死死盯著自己俯身間所敞開的雪白豐胸,那口水竟直流而下!
“教主”忙拉攏黑袍遮住酥胸,被方連山抓住的手腕一陣酥麻,陳泠汐從未被男人碰過的身體一陣燥熱,想要掙脫卻又不敢,一時間,又羞又怒。
“怎麼穿著寬大的黑袍?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方連山倏地一驚,忙鬆開大手,亦有些尷尬。
吱嘎,吱嘎,又有眾多西夏軍士衝了上來。
“轟”
陳泠汐一掌將牆擊個大窟窿,眾西夏士兵又被震得飛到下層。
“黑水城城主李若空在廣場佈下空城計,必然是要抓你!”陳泠汐不敢再俯身,恭敬道:“我卻被派來看押幼晴,教主又從天而降,真是天意!請讓屬下開道,殺出城去!”
“且慢!”方連山卻是笑笑,“這樣殺出去,你多年的辛苦不是白費了?我有個辦法!”
“屬下聽從教主吩咐!”見方連山笑著望向自己,陳泠汐竟有些心亂
“砰砰”聲不絕於耳,承天寺塔從上到下,被打出一個又一個大窟窿,眼見高大的磚塔搖搖欲墜,塔下眾軍士兩腿哆嗦間,紛紛退讓。
“轟”
塔底的大門被震得粉碎。
陳泠汐從門洞中倒飛出來,輕扶胸口,臉色蒼白,勉強立定在寬約數十米的方形塔基邊緣。
“汐妹!”一個高大黑影飛身而至,伸手想要扶住有些搖晃的陳泠汐,急道:“你受傷了?快下去歇息!”
“多謝城主關心!”陳泠汐卻是悄然避開,冷冷道:“此子甚為厲害!公主又在他手上,還請小心!”
“我們又見面了!”方連山聽著城主熟悉的聲音,竟是昔日在大理崇聖寺千尋塔上與一心大師對決的黑影!
“果真是你!方連山!”李若空冷笑道:“若放開公主可免你一死!”
“那多可惜啊!”方連山卻是親暱地將幼晴摟在懷中,“大理高明順派遣使者千里迢迢前來報信,城主又在皇宮廣場佈下天羅地網,若不滅了我,豈不可惜?”
“找死!”蒙在黑巾下的臉看不清是紅還是白,李若空大怒,以掌化刀,漫天駭人刀影裹著巨大罡風呼嘯撲來。
方連山猛地將幼晴推出一旁,和著金息的金剛大梵印同時拍出。
轟然巨響,石屑飛濺,塔基被炸出一個大坑。
“好武功!”方連山抹去嘴角鮮血,覺著五臟六腑一陣劇痛,微微彎腰間,黑皮書悄然落地,隨風翻舞。
“莫要髒了城主的手!讓我來殺了他!”示意幼晴不要慌亂,陳泠汐身形已動。
“滾!”輕輕一掌,陳泠汐被震飛出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豪氣,方連山厲聲道:“男人決戰,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