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現在西夏都城興慶府颳得什麼風?”方連山亦喝乾。
“西北風啊!”突然聽方連山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論恐熱脫口而出
趕在幼晴出嫁前一天,方連山終於趕到了一派喜慶的興慶府。按照鄭以海留下的地址,來到了一座小客棧,將暗語說與了客棧掌櫃。
一直等到日頭偏西,鄭以海才滿頭大汗地跑進客房。
“咕咕”鄭以海灌下一大壺茶水,“我忙著明天出嫁大典的安全保衛你還真敢來!”
“達瑪贊普死了!”方連山淡淡道。
“哐當”
茶壺在地上摔得粉碎。
鄭以海張大嘴巴,雙眼圓睜,直瞪瞪地看著方連山。
“是我殺的!”方連山很平靜。
鄭以海依然處於石化中
穿著西夏士兵的戎裝,方連山隨鄭以海來到皇宮大門外的廣場,一路走來,但見巡邏兵丁穿梭往來,城樓上隱約間泛著箭簇的森森寒光,除了數盞高掛的大紅燈籠外,竟再感受不到一絲喜慶的氣氛。
幼晴,我來了!王宮大門近在眼前,方連山的心一陣劇烈跳動。
突然宮門大開,一列精壯軍士擁著一頂大轎由宮內魚貫而出,鄭以海忙拉著方連山恭敬肅立在大道旁。
嘰裡咕嚕,護衛在大轎旁的一名軍官跑到鄭以海身邊說了一通鳥語後,飛速離去。
“這下麻煩了!”見大轎走遠,鄭以海眉頭緊蹙,握緊了拳頭,“為防公主大婚出現意外,黑水城接管了皇宮守備,方才大轎中的便是黑水城的城主!我只負責外圍的警戒了!”
“這也奇了!”方連山卻是笑笑,“莫非他們知道有人會來劫婚?”
“你還笑得出來!”鄭以海搖搖頭,“有黑水城坐陣,你怎帶公主離開?特別是城主”
“前些時候可有什麼人來過西夏?”方連山淡淡道。
“前些時候?”鄭以海想了想,“除了吐蕃迎親隊伍,好像只是大理有個使節前來恭賀,遼國和梁國卻沒什麼反應。”
“鄭大哥,你也盡力了!多謝!”方連山深深一躬,平靜離去
翌日清晨,興慶府一片喜慶,人們紛紛走上街頭,湧向廣場,想要親眼目睹公主大婚慶典,長公主可是太后娘娘唯一的女兒啊!
隨著一車車的聘禮擺放在廣場上,人群更是爆發出驚羨聲
方連山立在空曠的山巔,默默地望著遠方沸騰了的興慶城,眼前卻是又浮現出幼晴那近乎絕望又充滿期盼的絕美面容。
回頭看看遠處迎風輕舞的樹葉,方連山有些無奈,只得又整理了一番地上鋪著的一個奇怪東西。
若干麻袋被牢牢地縫製成一個扇形的模樣,麻袋下連著著許多的粗繩,竟是一個降落傘!但方連山卻想把它叫滑翔傘。
風從髮間耳畔呼呼吹過,方連山覺得手心有些發涼,風太小,飛不起來,而且也盤不住。
遠處一片黃色煙霧騰起,竟有些像沙漠風暴,風漸漸大了起來。
山下老農果然沒騙我!方連山大喜,忙穿戴好“滑翔傘”,深吸一口氣,拉緊傘繩,猛跑幾步,傘迅速充氣撐開立過頭頂,一陣狂風吹來,沒等再助跑兩步,一股強勁的升力將方連山拽離地面
努力將重心放到一邊,遠離陡峭山崖,調整方向,順著西北風向興慶府飛去。
大地的引力被方連山拋到了腳下,融入了蔚藍的天空,田野彷彿是一張碧綠的地毯在身下無邊地鋪展開,散佈的湖泊恰是一顆顆鑲嵌其上的翡翠,蜿蜒的道路如遊絲般地將其連線,遠處的黃河展開雙臂將這一切輕輕地攬入懷中
嘰裡咕嚕,皇宮廣場上的人群似乎都發現天上飛來了一隻巨大的鳥,議論紛紛,城樓上眾軍士在黑水城的嚴令下,慌忙舉起弓箭,手卻抖動地厲害
黃沙彌漫天際,一股巨大的氣流將方連山席捲向上。
沙塵暴!來不及苦笑,那麻袋間的縫隙已經擴張到極限,眼見就要裂開了!
我可不想摔得粉身碎骨!定睛一看,興慶府最高的承天寺塔就在腳下。
“砰”
承天寺塔塔尖被從天而降的方連山砸出個大窟窿。
“啊”
一聲慘叫,方連山抱著骨折的左腿,痛得在地上打滾兒。
“連山”
恍然間,一個熟悉而動聽的聲音響起,方連山覺著自己被一個溫暖嬌軀緊緊擁抱著。
“你”感受著美女瘋狂地香吻和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