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原來是起死回生的仙藥!耶律休哥大喜,小心翼翼地將藥丸揣進懷裡,舉起酒碗一飲而盡,方連山亦忙幹了。
“窩合!”
人群又是一陣歡呼,眾人皆舉碗痛飲。
“可汗和耶律休哥他們剛才說什麼?”趁著眾人不注意,方連山忙悄聲問道。
“赤那是狼的意思!可汗稱你為狼一樣兇狠的勇士!”蕭燕燕哭笑不得,附耳道:“窩合是喝酒的意思!”
“那奧兜額呢?”
“你這下可不得了!”蕭燕燕美目間如泛著微瀾的碧海般盪漾著,簡直快要流淌出來,“奧兜額是兄弟的意思!耶律休哥可是可汗的族叔!你想想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了?你怎麼會突然去救可汗”
兄弟?還是可汗的叔叔級?方連山手一顫,差點將酒碗掉地上。
“赤那,窩合!”可汗一聲令下,耶律斜軫忙抱著兩個大酒罈子笑眯眯地走了過來,薄唇微微上翹,兩排黃牙亦露了出來。
不會要我喝完吧?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耶律斜軫竟舉起酒罈子,來了個先乾為敬!
“窩合!”人群沸騰了!齊刷刷地盯著方連山。
“咕咕”
方同學只得舉起酒罈勉強喝光,為表豪爽,還倒舉起酒罈,向眾人示意自己是喝光了的!
“窩合!”在眾人的歡呼中,可汗似乎也來了勁頭,竟又下起了命令!
這下不得了!眾男子紛紛抱著兩個大酒罈衝向了已經暈乎乎的方連山!
這不要喝死人嗎?方連山不由打了個冷顫,暗暗運起微弱金息,將體內烈酒逼出身體,金息流轉,竟迅速將體外烈酒烘乾
哈哈!來吧!方連山大喜,來者不拒,抱起大酒罈就幹,那個豪爽啊,連一向自詡酒量甚大的可汗亦看直了眼。
酒罈越摞越高,蕭燕燕卻是脈脈地看著豪飲的方連山,不知不覺間兩片紅霞悄悄爬上了自己潔白晶瑩的俏臉
這一喝,竟喝了三天三夜!
最終可汗喝得滾到龍椅下,抱著椅腿酣睡起來。整個聚會之地到處是空空的酒罈,呼嚕聲此起彼伏,無數王公貴族醉得相擁而睡。
方連山亦是醉得人事不省,睡著的時候亦是傻笑模樣,要知道,一半以上的酒可都是自己給喝掉的!
頭好痛!方連山剛想起身,卻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麼暖呼呼軟綿綿的東西壓著,睜眼一看,卻見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的粉紅色大床上,蕭燕燕坐在床榻旁,兩隻玉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左臂,俏臉亦靠在自己的左臂上,甜甜地睡著,傻傻地笑著。
最難消受美人恩!方連山暗歎一聲,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臂。
突然肚子一陣疼痛,還是出去上茅房吧!馬桶就在旁邊,怕吵到了蕭燕燕,方連山忙穿上白色皮袍,衝了出去。
夜幕低垂,東轉西轉,卻發現這是處大宅子,乾脆在樹腳下解決吧,剛要衝過去。
“哎喲!”一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袍男子被撞翻在地。
“嗚”方連山忙扶起男子,正要低頭認錯,突然他覺得這人在哪兒見過!耶律賢!前任可汗的二兒子!
“嗯”耶律賢似乎沒想到會碰到方連山,有些慌張地回望了一眼後,又將臉掩蓋在黑袍中,匆忙離去。
三更半夜,他怎麼在蕭家?方連山亦朝耶律賢回望之處看了一眼,只見為明亮燭光映照的窗戶上,一個下巴蓄著短鬚的人影正走來走去,這不是蕭燕燕父親的身影嗎?
清晨的陽光灑入雕窗,方連山睜開眼,卻見蕭燕燕正對著銅鏡,拿著一塊有點像寫字時用的墨錠,在額頭上比劃著。
“你醒了?”蕭燕燕開心地蹦跳著過來,“快喝點解酒湯吧!”
“我沒事!你在做什麼?”方連山亦笑著穿好皮袍,“怎麼拿著塊墨錠在臉上比劃?”
“這是畫眉用的黛塊!”蕭燕燕卻是嘟著小嘴,“明明說蘸水就可以用了,可我怎麼也畫不好!漢人中果然有很多奸商,可我們那天在市集上”
“我們在應天府市集買的綢緞就很好看嘛!”方連山心中一驚。
“是啊,你那青色”猛地,蕭燕燕吃驚地看著一臉笑意的方連山,旋即滿臉通紅,“你”
“蕭炎,蕭燕燕!”方連山苦笑兩聲,“你騙得我好苦!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呢!那天跌落池塘中時,我明明看見你胸前有高高的”
“不許說!不許說!”蕭燕燕羞得使勁兒捶打著,最後竟羞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