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記住,千萬不要離開總兵府,就算是京城送來的信也不能全信,等我回來。”
楊初月看著邱振曄稜角越加分明的臉,突然笑道:“又不是生死離別,說得那麼傷感做什麼?我一定好好的待在府裡,看好譽寧他們。你是六個孩子的爹,一家子都靠你,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邱振曄摟著楊初月,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開啟深情模式:“我還有個笨妻子呢,有你在我也捨不得死,我們還有好長好長的日子沒過,我還想著我們一起變老,一起白了頭髮。”又抱著她深吻了一陣,直到小倩敲門了邱振曄才鬆開她。
楊初月喝完藥睡了一覺,醒過來時邱振曄和他兩個年齡大些的兒子都不在府裡了。她正是坐月子期間,府上的大小事暫時由管家看著,楊初月安心把身體調養好。邱譽寧知道有大事發生,倒變得乖了起來,幫她照顧邱煒霆。
行軍途中,邱煒鳴和邱煒軒第一次穿上正式的戎裝跟著邱振曄上戰場。男人對戰場有著天生的嚮往,聽到戰鼓聲便全身熱血沸騰。邱煒鳴這般冷清之人也不禁躍躍欲試。邱煒軒看到鬥志昂揚的邱煒鳴,騎馬走到他身側,和他並排著前行,“大哥,你害怕嗎?”邱煒軒看著急行的軍隊問他。
邱煒鳴心中豪情萬丈,有一番建功立業的渴望,如此邱振曄便不會輕視於他,也不會眼裡只有那個鄉下女人生的兒子,答道:“不怕。”
邱煒軒立即流露出傾佩的神色,立刻為他的回答叫好:“大哥不愧是父親的嫡長子,果然和父親一樣有膽識有氣魄!”接著又流露出愧疚之色,“說來慚愧,弟弟第一次隨軍出征,沒大哥那樣的膽識和氣魄。戰場刀劍無情,要是身上哪裡有個三長兩短的,這輩子就毀了。更不用說一命嗚呼了,那便是馬革裹屍。當然,為國捐軀是無上的榮光。”
邱煒鳴來的時候沒想那麼多,那時候邱振曄告訴了他好多戰場上的事,講軍中男兒的豪情,講他當年平亂和在高沽麗戰場上的事。邱振曄讓他這次跟著一起去,他作為一個有血性有理想有抱負的男兒,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現在從邱煒軒的話裡,他聽出了另一種意思,立即陷入沉默之中。
“大哥難道就沒懷疑過嗎?我們都是父親的兒子,為什麼他一定要我們一起來,而讓三弟留在家裡?”邱煒軒明著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邱煒鳴面上不動容,說:“譽寧還小,我們都過了十五了,不跟著父親出來難道在家裡無所事事?”
邱煒軒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忙改口說:“大哥說得有道理。不過我心裡就是不服氣,發發牢騷而已。但我只當大哥是忠毅侯府未來的侯爺才忍不住說一聲的。父親是上過戰場的人,明知戰場兇險,現在天氣嚴寒,我們身上還有舊疾,父親讓我們來不是讓我們送死嗎?我是庶子還好,可大哥是父親的嫡長子,你要在戰場上出了什麼意外,這忠毅侯府繼承人的位置可就是那位生的兒子的了。天下無不透風的牆,我不相信那多嘴的三弟會向她告狀。說不定她已經知道了,在父親那裡吹了枕頭風,故意讓你上戰場,這是在為她的兒子報仇呢!我們兩個射的那兩箭可差點兒就要了她兒子的命。”
邱煒鳴知道這個庶弟和他一樣不喜歡楊氏及其子女,也知道他喜歡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但他不得不承認,邱煒軒的挑撥正是他所猜忌的,他現在不得不懷疑去高沽麗戰場有楊氏的作用在裡頭。捏緊了韁繩,面上冷道:“她知道了又怎樣?我還不怕她報復?她不過是個沒什麼本事的女人,沒那個能耐為她兒子報仇。再說我也沒她想的那麼差,不會讓她如願的!駕!”說完他揮著馬鞭狠抽了馬臀幾下,一鼓作氣地跑到了軍隊的最前面。
邱煒軒看到他的反應後微微一笑,也騎馬追了上去。要沒聽到邱振曄和楊氏的那一番對話,他不會說剛才的那一番話。在之前他和邱煒鳴是同一戰線上的人,但聽到邱振曄說的話後,他和邱煒鳴只能是面上的朋友。他是庶子不假,但他不服輸不甘平庸,他自認他除了身份比不上那三個嫡出的外,其餘的遠勝他們。忠毅侯府繼承人的位置他一定要努力爭取,就算爭取不到,也不會讓那三個所謂嫡出的那麼輕易的得到。
十月初,躂國和高沽麗齊攻大胤遼州,因他們預謀已久,又來勢兇兇,所過之處皆被搶光殺光燒光。馬將軍和邱振曄領兵禦敵,在分別在青安和白山鎮大戰,雙方的死傷無數。因馬將軍和邱振曄準備充分,就算兩國早有預謀進行突然夾擊也沒討到多少便宜。
邱煒鳴第一次上戰場,表現得異常勇猛,永遠跟著他爹衝在最前頭。揮著長槍殺敵,他也毫無懼色,完全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