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伸出手拿出試心石,在陽光下許願,“跟我走。”
她抬起臉看他,笑容明亮,“對不起。”
她三個月前被查出患了白血病,她想,如果上天再偏愛她一點就好了。明明,他們都可以幸福的,可是現在彼此都那麼不幸。
他被她拒絕之後就離開了那個地方,去到她喜歡的捷克斯洛伐克,在那裡的許願池旁邊擺個小攤販。
他獨自過了三年,無數個日落日升朝朝暮暮。
有一天,她遮住了他眼前的光,笑容如初見那般明亮,在這個陌生的國家問他,“Follow me?”
她是她的孿生妹妹,在當年尋找骨髓移植的時候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妹妹。
最終,她還是離開了人士。
她叫lily,可是她永遠不能叫lily。
她的姐姐在死前拜託她,那麼執著的看著她的眼睛。
“我知道這麼做很過分,我知道這樣很討厭,可是你能代替我留在他身邊麼?”
這樣剝奪了她的後半生。
可是她願意。
他亦知道,她不是她。從頭到尾,他都知道。
既然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已經離開,既然她希望自己的妹妹代替她留在自己身邊,既然她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麼,就不知道好了。
“Follow me?”
“Yes,I do。”
她永遠不知道,那場綁架的主使是他,就是為了讓她愛上他。
他也永遠不知道,那次醉酒的邂逅就是為了遇見他,只為了吻一下他的胸膛。
在他們彼此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愛了對方一輩子。
☆、22如此狗血
唐宴君指間夾著一根香菸,表情柔和的看著對面的人在紙上塗塗畫畫。他看了她很久,終於起身走到她面前,“尺宿——”
對方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微笑道:“請叫我淩小姐。”說完頭也不抬的繼續在紙上塗鴉,她在畫一個故事,好像叫做《無恥的我》,據說是他們公司最新的動畫片。
他皺眉接了個電話,然後疑惑的打量著她,“上一次我給你拍的前清的牡丹簪,你在昨天捐出去了?”
尺宿終於看了他一眼,修長的脖頸上有一束散落的髮絲,她眯著眼睛看著對面已經處於盛怒邊緣的某人,像順毛一樣語氣委婉的解釋,“昨天我代表星辰傳媒參加,可是沒有什麼可以捐的我自己小說的版權我又捨不得,所以就把髮簪捐了,畢竟我的公司還處於上升期,所以面子裡子都要做好。”
聽她把自己送的東西隨身攜帶,他還是很滿意的。
他也不作計較,好看的首飾那麼多,以後再拍就是了。他開始跟她談正事,“你知不知道許嫣懷孕了,所以她要延遲一年處刑。”
尺宿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然後失笑,“我不僅知道,而且知道她算是我名義上的姐妹了。”
唐宴君有點震驚,“我還是很奇怪,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據我所知,你這陣子完全沒有借用凌家的力量。”
尺宿繼續畫著四格漫畫,表情淡淡的,“你在十萬個為什麼啊,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
頓了頓,尺宿的語氣終於凝重起來,“我這次找你出來有事想請你幫忙,我二叔的事情太亂了,只要一經查證凌家就完蛋了,這兩年爺爺的身體不好,我也不願意拿這些混事去煩他。我只是很奇怪,這個節骨眼,男女作風不正這麼好的罪名怎麼就剛好能讓他上套了?許嫣活了十八年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份,現在突然檢測DNA跟二叔的親子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了,會不會有什麼是我沒想到的?”
在尺宿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那種無語的心情是難以言喻的,這個狗血的世界,隨便就是什麼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各種亂入,她想,這個世界的醫院有那麼水麼,搞丟的全是有錢人家的小孩,簡直不可理喻!
唐宴君讚許的看了她一眼,“本來我也是在考慮,我調查了賀威廉,發現他在這件事當中的角色是中介,他的背後還有人想搞垮凌家。”
尺宿皺眉嘆氣,“那個許嫣真是大腦跑氣,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她現在一個勁的打擊我有什麼用啊,我為了她爸爸的破事現在都不安生,還跟外人勾結打壓我,病的不輕。她懷的誰的孩子?”
雖然對許嫣這個炮仗不太放心,但是尺宿也不至於因為這個人的存在影響到心情。
最近幾天媒體的輿論完全有利於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