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金玉冠束髮,鑲金嵌玉腰帶環繞,寶石藍流蘇垂杜,刺繡龍鳳呈祥的皂靴腳蹬,實打實一派華貴公子打扮的司徒俊浩挎著寶劍,帶著府中將近一半侍從浩浩蕩蕩的趕往禁院,那賊婆娘若是沒死定會再次向他下毒手,他還不信了,這麼多雙眼睛瞅著,會沒有一人看見那賊婆娘耍的小動作!只要有目擊證人在,他就可以證明他的清白,告訴他的父皇乃至天下人,不是他虐待她,而是她居心巨測先對他不利的!
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在禁院大門開鎖的那剎,裡面的人噙著笑容神采奕奕的邁著碎步移至太子身前,裙裾曳地隨風輾轉挽出飛花朵朵,盈盈屈身一拜,橫波婉轉含情脈脈,軟語呢噥如若黃鶯出谷:“妾身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太子目瞪口呆,因為他無法把此刻眼前眸中含情的嬌媚女子與拿異物刺他腳底,以及於轎中兇悍的拿指甲要摳他眼睛的賊婆娘惡婆娘聯絡到一塊!
其他人的驚詫的是,連續餓了三日,滴水未進,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子沒有餓死也就算了,怎麼還活蹦亂跳活的蠻好?這還真是奇事,怪事!
不過呆愣過幾秒後的司徒俊浩迅速醒了神,繼而開始咬牙切齒。
這個奸詐的賊婆娘肯定又在耍什麼花招對付他,別以為現在裝著乖巧柔順的模樣他就相信她是真的變乖真的痛改前非了,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轎子中她舞著爪子凶神惡煞的要摳他眼睛的兇悍狀!
後來小耗子終於放下心歡歡喜喜的喝了,若是爺耳不背腦袋還算好使的話,爺清楚聽得清楚記得當時他邊喝邊說還喝手藝不錯來著,怎知,這廝怎麼剛吃完就翻了臉了!
“這是什麼?!你、你給我說,你這個惡毒婆娘到底給本殿下喝了什麼!”激動的都直稱我了,掀翻了湯盤,手指驚顫著指著散落餐桌上那盤成一圈死不瞑目的東東,淒厲的質問。
爺的眼角小心翼翼掃了眼那盤成圈的東東,習慣性的打了個寒顫,早聞這玩意美味,雖然爺平生對這玩意怕的要死,但為了達成目的,爺豁上去了,派人秘密弄來了條蠔,連剁都不敢剁,令人弄死後直接甩進了鍋裡放了調料蓋了蓋子就開始燉。誰又能知在端來的途中爺的冷汗冒的如何厲害!
爺這麼擔驚受怕為他費心費力的,容易嗎?他不知感恩就罷了,這吹鬍子瞪眼一副吃人模樣是作甚?
“放心,這蛇是沒毒的”
話未講完,小耗子哇的大吐持吐,直吐得驚天動地,人神共憤
後來,太子府內上到太子太子妃太子側妃,下至掃地大媽,生活條件一律飛速直降與和尚一個檔次,戒葷食,尚素食,直吃的人人面帶菜色”
後來,太子頒令了府規,府規第一條,嚴禁太子側妃進入廚房
再後來,某人故技重施,端來了看似比較正常的素食——炒麵條,可一朝吃了蛇,十年怕麵條,小太子扛起桌子聲色俱厲要太子側妃滾遠點,奈何某人意志力非常人所能比,舌燦蓮花的將手裡託著的炒麵條說的天花亂墜,簡直天上有地上無。可小太子相信了她那麼多次,可每每被她整得休無完膚,就算是那記吃不記打的雞也長了記性了,沒道理他堂堂一國太子屢屢沒了主心骨,被她巧舌如簧的一忽悠就上了當不是?見某人噙著狼外婆的笑端著可怕的一條條愈走愈近,小太子情急之下,飛出了肩上正扛著的餐桌
當某人頭掛彩的笑著從桌底爬出來時,小太子保持著先前飛桌子的動作愣愣的瞅著人反應不過來,直到一盤炒麵條從他頭頂嘩啦而下時,他才渾身劇烈一震,扶著柱子開始昏天地暗的吐了起來,
再再後來,某人一腳將正在狂吐的小太子踢得狗啃屎,小太子醒過神後,怒叫一聲,骨碌從地上爬起,扭過身就廝殺過去,和某人難解難分的扭打起來”
這一日,爺將近日來所受的窩囊氣全都一股腦的發洩在拳頭上,卯足了勁狠揍猛捶,打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雖多少年沒幹過幹架了,但今日一回溫,稍有得意的發現,技藝未生,寶刀未老呵!
撇過臉吊著烏青的眼角瞅著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呼哧喘氣的耗子,睨著他五花八門的地目臉,嗤聲鄙夷口果真是屬雞的,不長記性的,每每被爺抓花了臉蛋仍舊不長記性的不去採取抵禦措施,沒藥可救了他!
轉過臉盯著房梁,眼神無意飄過一絲一縷明黃絲絛,淒厲哀嚎一聲,雙手迅速緊緊捂住了眼睛。
“喂,賊婆娘,你怎麼啦?你捂眼睛幹什麼?我可不記得摳過你的眼睛,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爭寵怎麼就爭到幹架上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