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當即噤了聲,先前的嘈雜瞬息歸於沉寂,一內侍連滾帶爬的過來,磕頭連連:“皇上明鑑,真的不關奴才的事”
一腳將那內侍踢翻,鷹眸厲光一閃,不悅翻滾:“聽不懂朕的話嗎?朕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是太子殿下他”
“你這個賊婆娘,快給本殿下死出來!!”話未講完就被太子的一聲怒喝打斷,驚嚇的抬眼一瞧,只見他們尊貴的太子殿下此刻正鼓著一雙怒眼,挽著袖子點著熊熊怒焰蹭蹭幾步上前一把拽下了轎簾,彎了身子直接殺進了轎子,那迫不及待的模樣直看得在場眾人齊齊傻眼。
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下,奢華而鄭重的皇室婚禮舉行的過程中,當即太子殿下爆粗口不說還失禮的衝進新娘的喜轎中,此等行徑作風足矣在全國範圍引起人們飯後茶餘談論的風潮。
司徒絕的冷麵已不能用鐵青來形容,黑色紋龍袖冷冷一揮,沉怒低喝:“拖出來”
話一落侍衛們瞬間移到轎旁,一左一右拉過半個身子已經沒進轎子中的司徒俊浩,用力往外一扯,扯出一對。
“死婆娘,你膽大包天敢暗算本太子!你給我說,你是不是前朝餘孽,是不是包藏禍心想謀害本太子,禍亂我大興江山!你快說,你還有什麼陰謀,還有沒有同黨,誰是主謀!快快老實交代,如若不然,本太子並當給你點顏色瞧瞧!”
死死拉拽著新娘的霞帔,司徒俊浩猙獰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對著被他搖晃的七葷八素的新娘又吼又叫又恐嚇,那苦大仇深又彷彿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不殺此人誓不罷休的架勢直唬的在場眾人陣陣心驚肉跳,他們何曾見過這個向來好說話的小太子如此猙獰可怖的模樣?
直垂鼻尖的水晶珍珠簾劇烈的搖晃,四處碰撞發出清脆的叮咚聲,細碎的光影透過錯亂的珠簾盈盈散落新娘那蒼白的芙蓉面上,孱弱無力的嬌軀被拉扯搖晃的東倒西歪,紅蓋頭早已不知去處,金色鳳冠狼狽的傾斜一側,欲落不落,壓抑隱忍的抽泣聲若隱若現,泣聲哀楚,愈發襯托嬌小的新娘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夠了太子!你這是當朕死了嗎?”
在冷眼旁觀的司徒絕看來,司徒俊浩如此,只不過是他拒婚的把戲。
司徒俊浩不忿,他的腳不知被何物刺的到此刻都隱隱作痛,還沒和這個賊婆娘算賬,他怎能就此收手?
掄起拳頭就要衝著那貌似驚惶顫抖的賊婆娘臉蛋砸去,可憤怒的拳頭尚未及那張可憐兮兮的臉蛋半分就被一股強大渾厚的勁力生生拉住,逼迫著他不得不就此罷手。
“父皇!您不知她”
“喜娘,給太子側妃收拾妥當,朕要一刻鐘內見這婚禮如常進行。”打了個眼色,侍衛點頭示意,出手如電點了太子的穴道將他制住,強將不甘憤怒的太子押回了太子府
婚禮終是如期舉行,只可惜,由於新娘受驚過度,最終導致在“二拜高堂,的過程中猝然昏倒,直接不醒人事,好好的婚禮中途二次歇菜,無疑成了舉國上下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場鬧劇。
不過,雖然這婚禮走場未完,但這皇家的媳婦當然不能不算。
風風光光抬來,慘慘淡淡收場,這太子側妃可謂是有史以來最倒黴的皇家媳婦。
太子府最偏僻最破敗連雞都最最不拉屎的角落,無疑是放置棄妃的不二場所。成親當夜,當來道賀的朝中文武百官戰戰兢兢走罷,新郎官就衝進喜房,拽過尚在迷糊中的新娘扔進不見天日的旮旯地裡,小院大門一鎖,貼上條幅——入門者死!簡直就不將裡頭人當人看,大有種看其造化,任其自生自滅之意。
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這小太子虐待側妃的訊息在第二日就不臉而走,朝中百官抱著不是自個家女兒事不關己高高牲起的態度閒事不管,柳太師倒是有過想上奏聖聽的念頭,怎料這心頭剛起了心思前方小太子就幽幽投來一記別有深意的目光,直射的他連連回憶起小太子迎親時那陰森森怨憤的神色,不由得一縮,州起的念頭就如夏日潑在地面的水般瞬間蒸發的乾乾淨淨,為了一個冒牌女兒而得罪未來的大興之王,足矣賠的他們姓柳的一族喪掉身家性命的賠本生意,他是腦袋塞漿糊了才會去做!而高高在上睥睨萬物的皇,不動聲色的冷眼旁觀,既然那些大臣們甚至是身為人父的柳太師都無異議,那他吃飽了撐的才會多管閒事,本來他與浩兒的關係因董瑞而鬧的很僵,若連這點小事他也不知趣的橫插一棍子,柳太師會不會領情他不知,但他敢肯定的是浩兒定把他這個父皇恨死。也罷,就權當拿那女子給浩兒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