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救我”白娟撒嬌道。
一時間,飯桌上響起低低落落的笑聲。
馬天虹的羞澀情緒被白娟的插科打諢趕走了大半,她咬了咬下唇,低聲道:“就見過一面,後來就”
“怎麼?不合適啊?”蘇大姐看著她,眼含擔憂,“過了年你也三十五了,可不能一直這麼單著啊!”
馬天虹臉上飛起一抹紅霞,別過了臉。
“媽,你淨瞎操心,虹姐有文化有事業,怕什麼!”白娟看了看馬天虹,又意有所指的看向凌未,口無遮攔道:“再說凌書記不也是單身嘛,跟凌書記比,虹姐”
咳!白東信重重地咳了了一聲。
白娟不敢再說下去,她吐了吐舌頭,對著凌未道:“凌書記,我開玩笑的。”
“有這樣開玩笑的嗎?”白東信佯怒道。
“我也是為虹姐著急嘛,”白娟低下了頭。“媽媽介紹的那個人要是有凌書記十分之一好,虹姐就”
“小娟!”白東信這次是真怒了。
“好了好了,”凌未出面打了圓場,“小娟年紀還小,不過是開兩句玩笑,白書記不必掛在心上。”
“都結婚了還小,”白東信嘆了口氣,道:“這孩子,都被我和他媽慣壞了。”
白娟皺了皺鼻子,對著馬天寧拌了個鬼臉。
馬天寧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
凌未看著他們小兩口笑鬧,臉上也帶出了一絲笑意。
“凌書記,我敬您一杯。”看出凌未臉上的緩和之意,馬天虹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凌未臉上笑意不減,端坐不動。
白東信頓了一下,隨即笑著給凌未將酒杯滿上,“凌書記,這杯酒”
凌未不動聲色地將桌上眾人的神色掃入眼底,看來今天這酒宴吃的可不太單純吶。想到這裡,他決定順著劇本演下去,一頓飯而已,他就不信白東信和馬天虹能給他下了套不成。
“馬科長,你隨意。”凌未一飲而盡。
馬天虹見凌未如此爽快,也以手掩唇乾了杯中酒。
“凌書記,爽快!”白東信讚道。
白娟則趁著凌未不注意,給馬天虹狂打眼色。
看出他們的小動作,馬天寧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凌未喝過酒,繼續坐下吃菜。
這其中馬天寧也在白娟的慫恿下向凌未敬了兩杯酒。
酒席上的氣氛越喝越熱鬧,直到凌未的手機響起,眾人才意識到已經吃了一個多小時了。
“書記,有事?”白東信側頭看凌未,凌未的手機螢幕遮擋住了,看不出是誰的電話。
“沒事。”凌未不動聲色的按掉了。
剛把手機放回口袋,又嗡嗡的響了起來。
“書記,您還是先回電話吧。”
凌未想了想,拿著手機走到了客廳裡。
“怎麼了?”
“你去哪兒了?”賀朝陽的聲音有些急切,也有些興奮,“我回來了!”
“嗯。”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不用,我在白書記家吃飯。”凌未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飯廳的人都在注意他這邊,遂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還有事,掛了。”
凌未接了電話,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書記,如果您有事,就”白東信欲言又止。
凌未笑了笑,道:“不妨事,工作的事明天再談吧,我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談工作。”說著,還和馬天虹調笑了一句,“你說對吧?馬小姐?”
馬科長變成了馬小姐,這無疑是個非常明顯的訊號。
蘇大姐和白娟欣喜不已,白東信臉上也笑,但是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馬天虹面上有些羞澀,卻仍然落落大方的與凌未乾了一杯酒。
一時間,酒桌上的氣氛有些怪異,卻沒人能弄明白到底怪異在哪裡。
等凌未辭別了眾人回到常委院一號樓之後,他的腳步已經有些漂浮了。
“回來了?”他一進門,客廳的燈就亮了。
凌未眯了眯眼,看到賀朝陽神色不善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等著急了?”凌未扶著鞋櫃換鞋,嘴角帶笑。
“怎麼會耽擱了這麼長時間?”賀朝陽走過來,有些擔心,如果不是凌未在電話中的語氣過於公事化,他早就按捺不住跑到白家去接人了。
不過,殘存的理智告訴他,白東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