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型隨即補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賀朝陽,警告對方不得靠近。
賀朝陽眼睜睜看著凌未被帶走,整個人就像被架上了油鍋,備受煎熬,卻又無計可施。
“談崩了?”秦煒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回來吧。”
“楚雲舒呢?怎麼還沒到?”賀朝陽抹了把臉,轉身走回直升機旁。
“我跟她聯絡過去了,她去了天南。”
“什麼?”賀朝陽眉頭一皺,道:“凌未被花越城綁架了,她不來這裡,跑到天南去幹什麼?”
“一會兒知夏過來,她會向你解釋。”
在焦急的等待中,劉知夏終於來了。
她穿了一身特種作戰服裝,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鋒利,颯爽。
“秦書記,賀書記。”知夏敬了個禮。
“坐吧。”秦煒指了指簡易的摺疊凳,問道:“楚大校怎麼沒來?”
“M國的極端分子有異動,大校帶著人去了天南。”
“是一小撮極端分子重要,還是凌未的命重要?”愛人不能脫險,賀朝陽的脾氣開始暴躁起來。
“既然雲舒做出了判斷,你就要相信她。”秦煒沉聲道:“這次鬧的動靜不小,如果雲舒不幫你分擔一些,你怎麼向上面交代?”
花越城是綁架了凌未不假,可是一個廳長值得出動半個天山省的力量嗎?對賀朝陽來說,凌未是獨一無二的,拼上所有也在所不惜,但是對天山的其他官員來說,賀朝陽這一行為絕對稱得上是假公濟私小題大做。
“我就是丟掉烏紗也要保證凌未的安全。”
“幼稚!”秦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的理智到哪裡去了?你出了事凌未怎麼辦?你父兄怎麼辦?”往嚴重裡說,整個賀系都要因為此事受影響,賀朝陽的腦子是進了水不成?
兩個人僵持半晌,賀朝陽緊繃的臉色漸漸平靜下來。
“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
離天黑還有兩三個小時,走到半路的隊伍已經接到了馬上折返的通知。
雖然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意思,但是各支隊伍已經嗅到了危險的訊號,因為命令中還有一條,就是注意隱蔽。
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各支隊伍的主官心裡暗暗忖度,但是卻沒人敢問出口。有了這一層顧忌,回程的時候動靜就小了很多,甚至很多隊伍都是打散了隊形,分幾路回防的。
“不知道趕不趕得及。”賀朝陽第一次開始後悔起自己的莽撞來。
“別擔心,”秦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也許你這一次反而莽撞對了。”
“怎麼說?”
“如果不是你大規模的調兵,極端分子可能還不敢出手呢!雲舒追蹤他們幾年,始終不能將之一網打盡,現在你把兵調走了,那些人都活躍起來,反而是個絕好的收網機會。”
“可是一旦處理不善,百姓們就遭殃了。”
“拔除毒瘤的過程很痛苦,也一定會有犧牲。”秦煒見慣了生死,反而比較淡定,“你放心吧,這次調兵的事是我出面協調的,無論如何,我都保你平安。”
“真他孃的偉大。”賀朝陽斜睨他一眼。
“偉大談不上,但是我必須為秦賀兩家找好退路。”秦煒說道:“當年梁總理就說過,平定西北者,非賀朝陽莫屬。我不能讓你在西北未定之前,折斷了翅膀。”
“得了,別跟我說這些大道理,去看看知夏的小隊潛入礦洞了沒有。”賀朝陽揮了揮手,鑽進了帳篷。
天剛擦黑,一些守在玉山外圍的隊伍就接到了緊急返程的命令。
臨時帳篷中已經架起了應急燈,賀朝陽和秦煒看著攤在桌上的礦洞結構圖,不時地交換一下意見。
“報告!”劉知夏清聲道。
“進來。”
此時是非常時期,劉知夏也恢復了一貫的軍人作風。
“怎麼樣了?”
“一隊長帶著人從後山的一條廢棄的巷道進了山,目前還沒傳回訊息。”
“花越城帶的人手探聽清楚了嗎?”
“根據徐學海的描述,花越城帶的人有八個,但是根據實際排查,埋伏在玉山的人不只這個數,保守估計大約為二十人。”
“能探明他們的具體位置嗎?”
“不能。”劉知夏據實以告,“這些人隱蔽的很深,有幾個方位是靠我的直覺推斷的。”
“不要小看你的直覺。”秦煒軍人出身,從來不會小看所謂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