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著一些資料,杯子裡還有喝剩的咖啡,凌未看著菸灰缸裡的菸頭,微微嘆了口氣,這段日子,他一定是忙壞了。
可是這人,雖然沒對自己隱瞞,但是透露的壞訊息並不算多,看來很多事都自己扛了。電話中他總說自己過得很好,可是看這把家當辦公室的做派,哪裡像是好的樣子?
“怎麼了?”見凌未站在書房裡出神,賀朝陽端了兩碗麵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怎麼不把家裡收拾收拾?”凌未接過一碗麵條,放到了書桌上。
“這不挺好嗎?”賀朝陽拉著他坐下來,凌未坐在皮椅上,他自己則從外面拉了個塑膠凳子,大馬金刀的坐了。
“太簡陋了。”
這兩年,經過賀朝陽的打理,凌未的私人資產也噌噌地上漲,反正他用錢的時候也不多,就算不節省,這一輩子也夠用了。
而賀朝陽經過周惜暮的金手指打理的資金,更是能用天文數字來形容。可是這個人過得太簡樸了,他能看出來,客廳沙發一定是新買的,因為沙發上的塑膠套還沒拆乾淨呢。
“沒事折騰那個幹嗎?”賀朝陽幫他攪了攪麵條,似淡然又似不經意地說道:“沒有你的地方就不是家,住好住壞的我不在乎。”
說著,在凌未眼角泛紅之前,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要命的問題。
“壞了!”
“怎麼了?”凌未被他嚇了一跳。
“親愛的,我錯了。”
“出什麼事了?”
“我忘了買席夢思床墊了,那啥,一會兒要是硌得慌,你多忍忍啊!”
“啊!”黑暗的臥室中,兩道交纏的人影。
為了怕凌未硌得慌,賀朝陽往床上墊了兩層棉被。
“別親那裡。”賀鎮長實在是太忙了,連買潤滑劑的時間都沒有,當然了,他到了中江之後一直把這房子當旅館,自然不會準備那些東西。
可是凌市長是下來視察的,總不能在兜裡揣上潤滑劑和套子吧,被人看到了,市長的臉面還要不要?
於是,就出現瞭如下窘狀。
“跟你說不要親了。”凌市長趴跪在床上,難堪地忍受著身後男人不停地用唇舌開拓秘處。
那嘖嘖深入的聲響,把凌市長的臉皮都臊紅了。
“可以了。”他扭了扭屁股。
“才兩根手指,你會受傷的。”某人認真的說道。
能不能不要這麼嚴肅正經的討論這個問題,凌市長臊得都快哭了。
“你去弄潤滑的東西。”
“沒有。”說著,還惡意地在凌市長那物的前端擼了一把。
“啊!”忍不住低叫出聲。
“忍不住了?”開拓的速度越來越快,他也忍不住了。
“求你了”他情願疼死也不願意被賀朝陽這麼對待,太難堪了。
這三個字就像開啟慾望閘門的鑰匙,賀朝陽的眼神一下子深暗起來,“是你說的。”
“對。”凌未仰著頭,無意識地答道。
只一瞬間,身體就被深深地貫滿了。
“啊!”他仰著頭,享受著愛人深入體內的滿足感,賀朝陽的動作一開始很壓抑,哪怕他再想要都會關注凌未的感受,當他慢慢地深入退出,當凌未低啞著嗓音說別走的時候
賀朝陽覺得自己要發狂了。
不停地攀上那個高度,又緩緩地從雲端跌落,凌未不知道自己的感官會有這麼強烈的感受。他沒法形容,只能被動地用胸膛承受從男人身上滴下的熱汗,他狂猛的動作著,用語言,用行動,表達著對自己的喜愛之情。
“舒服嗎?”清洗過身體,兩個人摟著在床上說話。
凌未半闔著眼睛,低低地哼了聲。
“剛剛你夾得我真舒服,說吧,偷著想我多久了?”某人愛戀地摸著凌未面板,嘴角冒出一抹壞笑,“我不在的時候你怎麼弄的?”
“用你管!你腦袋裡除了這些就不能裝些別的?”
“不能,”某人理直氣壯道:“我攢了一個月的份呢,都快憋死了。”
“哦,那你是怎麼解決的?”凌未倏然轉過頭來,“聽說白天鵝的那種服務很出名?還有個什麼紅姐和蜜蜜小姐?”
“這你都知道?”賀鎮長也不幹了,“你聽誰說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剛剛賀朝陽狂猛的動作,爆發的力度讓凌市長的老腰還痠軟著,要讓他相信賀鎮長出去打野食,還不如相信豬能在天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