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然的,跟著冷哼,臉上滿是荒誕之色。但更多的,卻是肆無忌憚的隱約囂張。嘴裡的一言一語,都是插針帶刺的,慢慢的不羈。
通話下來,聽得景宸一個勁的冷笑,勾著眼角,不怒反笑的道“若是本宮願意,就算沒有畜生,也能治你的罪。瞧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貨色,還真打量本宮是個慈善的菩薩?”
僖嬪側過臉,沒有說話。景宸眼睫毛微微輕眨,好似蝴蝶展翅高飛一般,一跳一跳的。明明就是很簡單的動作,細微的不行,可是榮妃卻是從來都沒有緊張和仔細觀察。隨著這樣的動作,都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隨之一顫,而後又讓自己平靜下來。低頭看著中間的僖嬪,眼神與嬪妃無一不同。
只是,景宸知道榮妃的心思,卻是冷笑道“帶進來。”
小允子攜著奴才一同進來,手裡端了一些東西。放在景宸靠前的桌上,嬪妃在路過的時候,就看見了。分別是一個木製的小箱子,裡面擺著一條青綠的東西,顯然是景宸口中所言的愛寵。嬪妃們一個個相覷無言,都安靜的看著另外一邊端的竟然是一個鉤子,還有些沒見過的。
惠妃看著那東西,有些疑惑,轉頭看了榮妃一眼。而一直自恃無恐的僖嬪見到這些,臉色一下子變了。蒼白的難看,死死地盯著小箱子。就聽著景宸看著小箱子,很是可惜的道“本宮閒著宮中煩悶,既然有人有心贈本宮好玩的,也就罷了。怎麼才不過幾日,轉瞬間就連這點玩意,都要費盡心思收回去,這多累啊,僖嬪。”
昭妃臉色越發的不好,起身跪下道“皇后娘娘請息怒,萬萬不要傷了身子。奴才失職,該罰。只是僖嬪此事此行,奴才一概不知!”
事關儲秀宮,作為主位,論理是她的管理不當。雖然景宸沒有提起昭妃,從一進來擺明了有原因的。卻是連理都沒有理,反而讓昭妃心裡不安了。要知道景宸從來都是平心靜氣,若是有氣了,往日不是公主就是莊順皇貴妃幫忙,就是皇上知曉了,都是遮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太大動作,就可以了。
昭妃首先認罪,再看景宸一臉什麼表情都沒有。嬪妃心裡一跳,連著起身跪下,道“皇后娘娘息怒。”
倒不是幫忙說好話,只是若是皇后真的惱了,她們這般勸說就是該有的職責。一個個都不傻,都齊全的動作行禮。景宸冷眼看著呆愣在中間的僖嬪,即便是跪著,卻始終是傲氣的繃直了身子,真是赫舍里氏的好姑娘啊。
有骨氣!
只是,這種骨氣竟然沒在宮中消磨至無,這就是不應該存有的。景宸看著眾人這般,打心裡的歡喜,道“堂上何物,想來僖嬪也瞧清楚了。如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哼,真是臉皮子厚的,都可以和城牆相比了。”
僖嬪死死地瞪著箱子,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似的,抬眼看著景宸,驀地粲然一笑道“那又如何?誰曉得這些都是誰的東西?皇后好打算,不過是不知哪兒找出來的,就栽贓到我的頭上了。六月飛霜,也不過與此了。”
真是嘴硬的角色,外頭被壓著的奴才,一下子被踢著進去。雙手反剪於身後,小全子端著手裡的東西,道“這是從僖嬪貼身奴才床榻處尋到的,一個小包,還有一些雄黃。包裡的東西,奴才聞著一股子腥味,開啟瞧著,倒是鵪鶉蛋壓碎的緣故。”
“鵪鶉蛋?雄黃?”景宸跟著念著,也不看特意擺弄一番的小全子。嘴邊勾著一絲頗有意味的笑意,鵪鶉蛋不算什麼了不起,可是也不是一個奴才能偷偷掖著的。何況,還有雄黃。那可是太醫院裡面,才能得到的東西。除此之外,只有端午的時候,興許有一些。
那奴才緊緊地咬著下唇,顯然不想開口。只是,景宸從來都沒有想過,想要別人的配合。若不是這些凡俗,早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了快捷。不過,安布拉向前,拿出了簿子,道“五月二十四,儲秀宮僖嬪要三兩雄黃。除此外,再無他人。”
“血口噴人罷了。還不是因為聽聞皇后娘娘養蛇,免不得要忌諱,怕那等畜生隨意走動。若是貿然闖進來,豈不危險?”僖嬪猛地抬頭,解釋道。
聽此,榮妃驀地忍不住,嘴邊綻放出一絲釋然開懷的笑意。安妃卻是有些失望了,真是逼急了的狗跳牆,卻也是一個沒有理智的。看著景宸截然有序的一樣一樣的說明,僖嬪倒是急了。這話一說出口,便是後悔了。可惜,一字一頓,眾人聽得一清二楚。景宸好笑的道“僖嬪莫不是糊塗了?五月的時候,本宮就去了御花園一次,到林子裡出來都相安無事。過後,連太后都去過的呢。怎麼,僖嬪還未卜先知,提前就知道了本宮會遇見蛇?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