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看向皇太后。皇太后見此,心裡忖度著,卻另一邊道“你嫻姐姐既要歇息,便莫要去擾了,不然她夜睡,你惶惶然的去叫她起身了,反還是有些氣性的。你性子讓不得人,怕又是一番鬧的,便讓她睡吧。”
說完,平淡的看著赫舍里氏。赫舍里氏迫不得已的應道,這才挪開眼,又是那般的老神在在的模樣。期間,太皇太后好像沒聽到般,拉著宜貴人一同。
赫舍里氏心中發苦,這又如何怪得了她?底下的人手腳多,且那是她夫君的小妾,她何必這般細心?宮中困難,怎麼也不見這兩位太后對她多加披拂的?她管理後宮,才更應該護著才是!她沒出手結果了那樣的妾,就已是寬大了。她才是皇上名門正娶,從正門進宮的母儀天下!兩位太后這麼一個默契,她是越發的心裡發累,發涼。
等著要跪安了,太皇太后便要賞給景仁宮東西。並對赫舍里氏道“為皇后,哀家知道六宮諸事繁忙,若是顧及不周全,也要說一聲。畢竟延綿子孫,身子要緊。嫡子更是根本,別是眼皮子淺的,丟了西瓜揀芝麻!”
“皇么嬤說的是,孫媳自當謹記。”
“嗯,跪安吧。”太皇太后見赫舍里氏的臉色不好,也不如之前那般的雍容大方,淡然自若了,也頭疼的便不再言他,閉上眼,讓赫舍里氏跪安了。
“唉,到底年輕!”太皇太后一下子,宛然老了幾十歲一般,眼角更顯皺紋,痕跡似是不可磨去的老態。
“皇額莫。”皇太后眼神複雜的看著這般模樣的太皇太后,心中的怨氣也不免少些,這些都是命。
“無礙。只是哀家,真是錯了?”孝莊看著眼前的侄孫女,心中越發有愧。她當初蒙了心,一直想著她的科爾沁,想著大清,卻少了女子應有的母子之情。整個人變得更加母儀天下,卻和自己的兒子隔得越來越遠,最後反是仇人一般,見了面都是冷著臉,半句話也不多。
後來有心將侄女為後,那般驕傲的人兒,她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廢,貶為妃,受人恥笑,如今看著,比誰都老。只因為心死了,還有什麼好顧忌,去打扮自己的?更何況如今只是先帝的一個廢后,無子無女,也不過是孤獨終老罷了。
只國不可一日無君,國君也不可一日無後。嫡庶兩個姐妹,一個為後,一個為妃。又因為是她選的皇后,侄孫女即便尊為國母,又較之其性子相之要木訥些,兒子有沒個好臉,自是不覺間拘了性子,手腳瑟縮的,顯得沒妹妹那樣嬌豔的顏色,沒那樣的讓人歡喜大氣。如此,兒子才會又趁此的言她‘又乏長才’,她更是被冷落,竟不如那個掛名的庶妹淑惠妃過得好。
那樣的青春,就這樣被她硬生生的毀了。瞧這樣的,哪還有當初那樣鮮嫩,靈動的?沒有了,想想,竟是從進宮不久就那般心灰意冷,越發老成的,似是混日子的,過一日,即是一日。
只要一想到這些都是她拿的主意,所有的人都是那樣渾噩,了結了一生。
又想到今日的赫舍里氏,當初不也一樣的?只是玄燁是個好的,亦不是寵妾滅妻的渾人。一碗水端的平,卻是皇后如今心裡頭不如以前了。當初那般好的人,在宮裡也不免俗了,她的心思,孝莊自是再明白不過了。只是不免失望了,玄燁不是福臨,即是心裡偏疼了誰,也不會像福臨那般,抑或孩子性和她這個皇訥訥作對,徒惹眾太妃笑話。但即是如此,赫舍里氏卻是讓她失望了,是因為,她給的期盼太大了,還是什麼?
她的思想,不過就是真出了事,可她雖為後,手掌鳳印,但也不是事事皆知,事事過問的不是?且身後,暗裡的奴才誰會沒事說出來的?她即是知道了一些事,她也不會做什麼。最多的示弱不知,抑或在不自覺間的替那方的人給個醒,扇點火罷了。她是能這麼的推脫了,扯清了自己,更是的了好。
但她不允許,太后還有皇上更不會允許。那是皇家的名聲,是皇家最珍貴的子嗣。只要有了汙名,任是誰沾了,也脫不了身,以後有了子嗣,也不免些風言風語。這樣豈不冷了忠臣的心?即是拋開嫻嬪那丫頭,但她阿瑪是忠臣的領頭,若是這麼放著,那朝政不安,豈是她一個後宮嬪妃所能擔當阻擋得了的?
正是因了此,赫舍里氏這麼的,她會出面挑話,才特意的在純妃在旁時,以了宮權,孩子為要挾。
畢竟她有個什麼,若非是看她以前不錯,與皇上共進退,又與她二人有些情分,又是四大輔臣之首親自帶大的孫女,這代表了赫舍裡一族,代表了四大輔臣,何況前些日子才壓下了遏必隆等人,左右都不是好的。但那時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