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舒穆祿氏最早入府,如今打理府中上下事物,倒很會察言觀色。見烏拉那拉氏出宮回來,如此悶悶不樂,料定是那寶貝小姑子的緣故了,便是在此賣乖的說道。
瓜爾佳氏最是實誠,安分,不願奪了舒穆祿氏的前頭。等舒穆祿氏話後,接道“可是呢,兒媳這般,可是羨慕太太身子骨好,早早的便起身了。若非太太傳,兒媳指不定要什麼時辰才起。”
烏拉那拉氏聽了,眉頭一挑,總算有點回神。對著瓜爾佳氏淡淡的道“如今你身子骨要緊,睡遲些,也無甚不妥。可還得時時走走,等分娩了,才順。”
瓜爾佳氏眸色一暗,帶著嬌羞的稱是。
平日裡,烏拉那拉氏對子嗣最是看重,因為木格的緣故,總是對著瓜爾佳氏幾分慈愛。舒穆祿氏身為滿洲貴女,又是長媳,自然是尊敬的更多。不是什麼事,只要二妹不在,這個瓜爾佳氏便最會爭寵,她自是看不慣。烏拉那拉氏雖也說的和善,卻全沒有平日的細心和注意,瓜爾佳氏這會掛麵子,對太太那樣的性子前,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可惜,二妹竟不在
舒穆祿氏一邊內心嘆息,一邊看著烏拉那拉氏道“太太怎的如此愁苦?可是,宸妃怎麼了?”
烏拉那拉氏對舒穆祿氏總有幾分縱容,雖然舒穆祿氏話直了,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微微一嘆。
“二奶奶到。”
“扶兒給額莫請安,大姐,三妹好。”西林覺羅氏一進來,便被烏拉那拉氏的神情弄得一愣,轉瞬又是一笑“扶兒來遲了,還要額莫等,還有大姐和三妹,真該罰。”
“好了好了,又做這個樣。我還不知道你的,快起來罷。”烏拉那拉氏看見了西林覺羅氏眉頭輕舒,每個婆婆都會有偏心的人,特別是兒子多的婆婆。對大媳婦,烏拉那拉氏是滿意,是縱容,是信任的。而三媳婦能挽住木格,且肚子爭氣,平日裡也會多幾分關心,但真真談到心底裡喜歡的,就是眼前的兒媳婦了。
西林覺羅氏是江南才女,雅爾蘇娃看見了,兩人你來我去的,便是與烏拉那拉氏說去。也算是門當戶對,二人是情分所致結成的姻緣,在府裡,是真真的恩愛夫妻,羨煞旁人。而西林覺羅氏不論是性子還是模樣氣質,那都是一朵綻放迷人的蘭花,那樣的高雅。且對多事,都表現得很淡泊,又是知書達理,更沒有那些女子的嬌氣脾性,便是不常在家的塞克塞赫都深知其性,多是滿意這個兒媳。就是人之常情的,想要相互比個高低的舒穆祿氏和瓜爾佳氏也是無奈。
特別是舒穆祿氏,叫烏拉那拉氏是太太,在外是福晉,即便西林覺羅氏又不常在人外面,卻也從不改了稱呼。舒穆祿氏從進門那天起,就看著西林覺羅氏至始至終,在府裡的位置,比誰都要穩固。
果真,烏拉那拉氏絲毫都不責怪西林覺羅氏,即便與之相好的舒穆祿氏,早有了心理準備,心裡也難免不禁吃味。
西林覺羅氏是個心細,總不願去得罪了人。因此,也不多推脫,急忙起身“還好今日有大姐和三妹在,若不然,指不定額莫要怎樣罰了我。扶兒這廂,可是感謝萬分。待過後,可要登門道謝才是。”
瓜爾佳氏眉頭一挑,又聽西林覺羅氏道“可不得推辭了。”
輕笑,看著西林覺羅氏打扮清爽,不若她的金枝玉翠,卻是更顯氣質模樣。心裡也不吃味,即便她出塵厲害,可不是一同的美人,自不必如此計較,且又是自家二嫂,待她就如親妹。如今有了身孕,也是多有披拂,許多事情,都是她在旁指教的。如此,不過一笑“姐姐客氣了,二姐能來,大姐和珠祿必定是高興得很。”
西林覺羅氏笑著,連說自己口誤。不過幾句,又前去烏拉那拉氏前,手背貼向茶碗,輕蹙著眉頭,把茶蓋拿起一看。一邊把茶蓋斜蓋,一邊眉峰依舊柔順,聲色輕柔道“這茶都涼了,額莫才走動回來,這茶怎可如此熱乎?”
卿菊從西林覺羅氏靠近的瞬間,就是全身緊繃,聽著西林覺羅氏的話,不禁懊惱。只見一邊不顯眼的女婢向前跪下道“是奴才的錯。竟忘了二奶奶的吩咐,差點出錯,還請”
“差點?”西林覺羅氏輕柔的道,垂下手,手似不經意的搭在另一手的手腕處一瞬,垂首緊握“女子,最是要精貴宜養,額莫糟心糟肺的,竟連這點小事都記不住。既能受其祿,定能當其職!這點子道理,這做奴才的,豈能不知其禮?”
烏拉那拉氏本事不願糾結於此,可看西林覺羅氏垂首間的動作,又是心生憐惜“好了,不過奴才,何必氣急,都下去吧。”
西林覺羅氏一臉慚愧,看著奴才皆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