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腸。倒不如一直這樣,不交出自個的心,什麼都好,什麼不用怕。只要記著,算著自個的一切,一輩子好好地。主子是上了玉牒的妃,生了阿哥,再往後封了親王。就是皇上駕崩了,主子也能有個好的歸處,不必苦守皇宮至死。
佛拉娜看著唐嬤嬤自我感嘆,只怕也是不知,這樣的局勢,這樣的主子,在深宮之中究竟妥不妥當?
可是,想到後宮幾年見聞,不少就久見皇上的嬪妃,如處冷宮,是活得還不如她一個奴才體面。而她一直都說不上受苦的日子,都是因為主子的原因,只要主子好好地,皇家重面子,主子為妃,自然就是好好地,不會像位分低的反受奴才壓制。
也虧得她,胳膊往外拐!至今還一番妄想,以為皇上真有多好的。誠然皇上對著主子多了些心思,更要耐心體貼許多,可有如何?主子模樣出挑,誰知不是看在主子的顏色,還有那不搭理的高傲性子上?要知老子娘就說過,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那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那就是天生的賤骨頭,越不理之,那就是狗聞到骨頭,迫不及待的撲上來,都是講究新鮮的。
要知以色待人,色衰而愛弛,愛弛而恩絕。
主子對皇上不上心,中宮空缺,那手中多少有些宮權,那如今當務之急的是要拿住皇上。要皇上往景仁宮多走動,等主子誕下幾個阿哥公主,主子也算後生保全了。佛拉娜越想心覺越是這麼回事,看來她還是得煽動一下
卻不知殿中景宸座在榻上,笑著用兩指夾住信封,嘴角溫和,柔情的看著信封后,兩指頓時火紅繚繞,溫熱的將信封逐一燒去。
信封完全消散,心中念著佛經轉而閉目養神。
雖說還未冊封,但聖旨一下,安嬪和敬嬪是皇上是特別親封的,地位自然也就不一樣。二人現今住在主位上,搬遷了承乾宮,特別是安嬪。皇上翻了她的牌,德嬪也沒那樣的能耐,隔宮,讓皇上半夜起身到她那去了。自然,安嬪有寵,嚐到了裡頭的滋味,也不若以前那樣低頭。連連翻牌,承寵,一下子倒是風光無限。
而敬嬪卻是安靜得很,雖也有隆恩,卻比不得安嬪。再論,模樣不如,且不會安嬪那樣的溫柔小意,光芒也就被安嬪掩蓋了。
“安嬪娘娘到,敬嬪娘娘到。”
“純妃娘娘金安。”二人攜手進來,身後是延禧宮和啟祥宮的各位貴人等。看見上方的鈕鈷祿氏,笑著一同請安。
鈕鈷祿氏看著安嬪一臉紅潤,眼角含春,可見這日子過得很是滋潤。眼神一暗,卻依舊帶著笑道“嗯,你二人倒是來的極早。諸位且坐吧。”
“謝娘娘。”
鈕鈷祿氏不再看二人,免得心裡膈應。這會子陸陸續續的,各宮帶著宮下貴人來。
“宸妃娘娘到,宣妃娘娘到。”
連著坐了許久,已是穩如泰山的鈕鈷祿氏聽見了,都起身來。看見哈日珠拉拉著景宸的手,一臉的調皮,很是親近的模樣。鈕鈷祿氏不禁瞟了一眼,安嬪和敬嬪,坐得很近。保養極好的十指划著錦繡衣裳,不禁諷刺一笑。
景宸看著鈕鈷祿氏站在位置邊,比旁人要高一些,低頭看了看那腳底的花盆底,再看她孤影一人,雙眸寒星一般,閃爍不已。看著她時,那雙眼帶著的希冀和善意,景宸看著唇角勾起,笑得越發的溫和,卻帶著莫名的誘人。
哈日珠拉上前,要與鈕鈷祿氏行禮,卻見鈕鈷祿氏雙眸帶著怔愣的看著景宸。不禁撇了撇嘴兒,直接拉起鈕鈷祿氏的手做禮“純妹妹,今日來得早了,倒是羞壞姐姐我這懶人了。”
鈕鈷祿氏急忙回神,看著哈日珠拉雙眸清澈乾淨,帶著往日沒有的侵透力。手不禁一頓,越發隨著哈日珠拉做禮,旁人看著,越發的顯得沒有主張和模樣,這個宣妃
“是妹妹身子不好,夜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是早早的起了來。想著可以等各位姐妹來,一同熱鬧熱鬧。便在這兒先等著了,實在不料姐姐竟然突然間,麵皮子竟薄了,妹妹無狀,還請姐姐大量。這番告罪,姐姐饒恕才是。”鈕鈷祿氏帶著些許不自在,趁著說話抽出行禮相握的手,並慌忙的側過臉低身行禮。二人同為妃,哪需這樣見禮?何況這才行了禮
旁的嬪妃皆都複雜的看向二人,景宸本就稍後退了半步看著。此時,那雙剪瞳微眯,轉身座在另一處,絲毫不管這當場的情況。那模樣,更不像是要行禮的。
不料哈日珠拉聽見了,笑得越發的乾淨,喉間一動,脆生的笑意泵然而出,傳遍了整個殿中“不過一句笑話,妹妹這膽子也忒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