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穿著古裝的我,竟然那麼美,那種氣質是平常穿慣了職業裝和休閒裝的我所沒有的。我的髮髻只是很簡單地挽起,沒有太多珠光寶氣,只是插著幾朵新摘的小玉蘭,一隻閃著幽光的墨玉燕釵,臉上沒有濃妝豔抹,淡點紅唇配著天然白皙雖然稍嫌蒼白的膚色,清新靈慧秀美,真可謂難得佳人,利落天地間啊。
燕釵?這不是我撿到的那隻燕釵麼?我戴著真合適我怎麼看見自己了?鏡子呢?沒有鏡子,我怎麼會看見自己?完了完了,一定是做夢,或者靈魂出竅?醒醒呀飛兒
我徑自呼喊間,那個古裝的我施施然走開了,我不捨地伸手想要拉住她,啊不,拉住我,不對不對,應該是拉住另外一個我,那個我突然回頭嫣然一笑,在我指尖觸及時化作片片碎紙飄落滿地
“飛兒,飛兒”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懵懂地睜開眼,於莫的臉放大在眼前,他吻吻我的額頭:“做惡夢了?”
“沒有,是一個很奇怪的夢。我看見自己戴著那隻燕釵,穿著古裝,我想拉住她問她,她卻突然消失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很難過,我的心好痛。”我縮緊他寬闊的胸懷。
“傻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已,你把自己想象成什麼故事的女主角了?下回我要是有朋友拍古裝電視劇,我推薦你去演,可以嗎?”
“哼!你以為我不敢呀?我發現我穿著古裝更美呢。”
“你什麼都不穿更美。”於莫惡趣味地說。
我翻翻白眼不搭他的話:“我想拿那隻燕釵去鑑定鑑定,可以嗎?”
“當然可以。現在能不能讓我先鑑定鑑定你呢,老婆大人?”
“不要”我狠狠地甩掉他的魔爪。
他哈哈笑著抱緊我:“嚇唬你的,傻瓜!你以為我真的是鐵打的呀,說要就要不用歇息的?”
“那有人說他可以一晚上十次八次不用休息的,我哪裡知道。”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在工地上那些工人們胡扯的話我是聽過的,哪裡辨得了真假呀。
“你聽誰講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告訴你吧,傻瓜,正常人沒有那樣的,要真是那樣,這個男人要不是吃藥了,要不就是他根本就是生理結構異於常人,更或者,他在吹牛。”
“你怎麼知道別人吹牛?你不是也一天裡已經三次了”
“呵呵,你呀如果沒有吹牛存在,那麼藥店裡的偉哥就沒有市場啦。”
“你是不是也吃了?”
“你?!我堂堂男子正當壯年,用得著嗎我?”於莫撇撇嘴,狠狠地抱緊我親了一口。
我忍不住嚶嚀一聲閉上眼睛,他全身肌肉突然緊了緊,滾燙的唇再次覆上我,舌尖撬開我伸到我嘴裡探索。我發現他的身體又起了變化,趕緊撐開他跑下床,看著他滿臉的欲求未滿,我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不去吃早餐嗎?”
“過來。”他的聲音性感而沙啞。
“不要,我痛。”我有些猶豫。經過他那麼折騰,我現在的雙腿和背後的肌肉都是痠痛的。
“過來,我不會弄痛你的”他沒幾下就把我擄回他懷裡,“你都不是處了,還痛?”
“不是。我腿痛背痛行不?”我翻白眼。這傢伙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呵呵,待會我給你按摩就好了。來,像上次一樣,給我。”
“我抗議!”
“抗議無效!”
在公司的售樓處,我悠閒地靠著大班椅,望著落地玻璃牆外來來往往的人流車輛,大廳里人氣很足,幾個漂亮mm很是賣力地遊說著前來諮詢的買房客。
突然一個聲音從耳際響起:“經理,你說呢?”
“啊?”我回過神來,轉頭看著眼前這帥氣的小夥子,感情他剛才跟我說話了啊。
我卻魂遊太虛,他臉色有點僵。
我趕緊笑笑,站起來:“先生,您放心,鳳凰不是那些小公司,不會欺騙我們的上帝。您看,我們售樓處的美女們都是很誠懇的不是嗎,沒有誇誇其談沒有子虛烏有,我們做的是實在的事情賺明白的錢。”
“你的話很動人,不過我是想問你,有沒有小戶型卻又不顯得小氣的房。”他笑,滿口白牙露出八顆。
比起於莫,帥氣得多邪氣不足。
我看了看在他背後朝我眨眼的小妹,她們接不了這個客嗎?我還是很友善地帶著他往模型臺走去,指著其中幾幢樓說:“我們也考慮到大家的多種需求,小戶型的當然有。請問您成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