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弟開玩笑了,二哥怎麼會哭?”奕雄深深望向那滿臉變形疙瘩的臉上兩泓秋水。
“呵呵,沙塵入眼,風月飄天,正常事。”
“燕弟的話處處玄機啊。”
“玄機不玄機,考的就是腦子。”燕泠衣袖一揮,狀極瀟灑,看著他們聽不明白,莞爾一笑。
“燕弟若是女兒身,除了這一臉傷疾,此一笑傾城傾國。”奕雄搖頭,從低迷的情緒裡跳出,“走吧,咱們三人到京都最好的酒店喝酒去!”
“走!”燕泠抬腿便走。
“唉,你的面具。”
“不戴了,我這臉戴不戴面具都極為精彩,照樣有回頭率。”本來麼,那面具是很沉的。
怎麼當初不打個純銀的,沒錢了還可以捏了當銀子花。
“回頭綠?”又是四隻眼睛相對。
形容真貼切啊,兩個俊男和一個醜小子,並排騎著三匹高頭大馬,大街上看過來的人的確臉都綠了,就算臉沒綠的,眼神也綠了。
燕弟的話語真是新穎、貼切啊!
要是知道這兩兄弟在打什麼鬼主意,估計騎在馬背上的燕泠就不會這麼自在了。
來福居對面,是號稱天朝第一家的萬客來酒樓,在這裡,有據說是南勺北廚兩掌門當家,還有退位御廚掌門面,無論是南方北方的代表菜,這裡都可以完美呈現。
居在來福居,吃到萬客來。
原來長堰城味蕾的享受之精華之處,就在這裡啊。
大門口高高貼著一張告示,許多人圍在那裡指手畫腳,好生熱鬧。
“今日樓上廂房已被預訂,如需用餐請移步一樓,請各位貴客見諒,耐心等待。”燕泠口裡念著上邊的內容,心想自己呆在長堰城那麼久,都不知道外間有如此多花樣,你看就連一間酒店都那麼牛B,二樓給人包了,這一樓的位子不夠,居然還真有人在那裡等著吃。
偌大京都,沒地兒吃頓飯了?
“兩位王爺,這裡好像”燕泠指指裡頭,咱別處吃去吧。
兩個胖乎乎的小二提著紅燈籠出來掛上門楣,招呼著外邊的人:“各位客官,眼看就掌燈了,大夥兒看看,真是實在沒位子,請各位客官暫時先到到別家去,以免餓壞肚子啊。”
呵呵,還有趕客的嚟!
有趣!
打頭的那個眼尖,瞧見了後邊馬背上的幾個,他三步兩步跑上前來,牽住韁繩:“兩位爺可來了,您請!”
“貴客到了!”小二一聲喊,裡邊跑出幾位小二,牽馬的牽馬,帶路的帶路,滿臉招牌式的熱情笑容。
“走吧。”奕雄兩兄弟一個左一個右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小二雙目一睜,趕緊腰一彎,屁顛屁顛在前頭引路:“貴客請。貴客到咧,步步高昇啊!”
樓下許多食客回過頭來,看著那勢利的小二,明白了原來今日樓上是被大將軍王和三王爺包下了,怪不得。再看看中間那醜得可以的小子,神色悠哉,不知是何方神聖。他們一上樓,底下的人就多了一個話題。
哇塞。到底是開會還是吃飯啊,那麼多人?
燕泠回頭看看那哥兩。
奕雄帶著燕泠走到上座站定,雙拳一抱,全場肅靜。
☆、100酒意醉人
“各位,今日請大家來此一聚,目的有二。一來,本王自三年前,收復了江山卻失了夫人,眾所周知本王是鬱郁不得志啊,疏離各位和朝廷多日,對於以往各位的情誼,深感愧疚,特此以酒宴一席,聊以賠罪。”
話音剛落,那些人紛紛說起體己話來。不管是先前的二王爺,還是後來的靖王,都沒有如此謙虛低調過,如今一席話,原本對他又敬又畏的他們是吃驚之外不少人深有感慨。
奕漢掃了他們一眼,眼裡含笑,反手立於奕雄身後,真的是一個英挺一個俊美,還有一個
燕泠不理會那些考究探尋或者帶著譏笑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心心在他方。
“二來,本王今日向各位引薦一位朋友,此人乃武林新秀,深得我們兄弟喜愛,意欲結為金蘭。燕弟燕弟?”奕雄雙手搭上正魂遊天外的燕泠肩頭,拉她上前,“小弟燕泠,就是最近人稱燕紅衣的燕小俠,來來來,為燕弟,先乾一杯!”
燕小俠?
燕泠嘀咕在心底,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嘴角一撇舉杯一飲而盡。
而一些人卻心有千千結煩惱比開心多些,大將軍王從朝堂的舞臺上淡卻,雖退而不休,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