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雖然年老迷戀了道術,但還不至於昏庸無道,對於他的提議哪有不首肯之理。所以當時當朝宣旨,無人敢反駁一聲。
那些原本準備在奕雄回朝之後,彈劾於他的臣工,被他的雷霆之勢堵住了嘴,彷彿生生吞進了一隻碩大的蒼蠅,噁心又吐不出。
笑話,他奕雄可不是走狗,狡兔死了任人烹。
那些仗著自己兩朝元老的老狗,還有暗地裡依附了別有用心的主子的小狗,根本不放在他眼裡。
玩權術是吧,玩平衡是吧,他和老皇帝也是會玩的。
老皇帝的心裡還真的是對他百感交集呢,他明白。
雙贏之舉,總好過兩敗俱傷。
他潛伏,不過是時機未到,而且他內心牽掛的事情還未解決。
至於今日無翎所報的通風報信之人,會不會是奕英的借刀殺人計,他是有點懷疑,但沒有證據,他也不打算說。
孑然一人過了三年,他突然發現自己很是偉大。就連去年父皇關懷備至地賜婚,都給他毫不留情擋回去,說什麼世間斷無能比燕兒更能讓他動心的女子,那些庸脂俗粉,不堪入目之類的狠話,徹底讓皇帝無語去,害那被賜婚的女子羞愧難當,三番四次地尋死覓活至今仍舊待嫁於閨中無人敢問津。人家好歹也是堂堂尚書的女兒啊,就這樣給他踐踏、無視,而後,無人再敢關心他的婚姻問題。
如果燕兒回來,必定要讓她還回三年來她欠他的債,讓她為他當了三年和尚付出狠狠的代價。
大堂裡傳出一串哈哈大笑的聲音,門前懸掛的“思燕閣”描金牌匾在笑聲裡微微震動幾下,仍舊冰冷地掛在那裡,忠實地體現主人的思念之情。
三刻鐘後,無翎又進來。
“主子,線報說那女子自稱姓燕。”
“姓燕?”
雖然燕兒的武功屬於不入流之類,此女武功也極高,但此女姓燕,讓兩人的距離有拉近了些許,讓他更興奮了。
細想,燕兒的確是被他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他有錯。
如果她知道厲害,大概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了。但又或許,根本就不會遇到他。
所以,緣分這東西,糾纏得很。
唉,燕兒,我是愛你好,還是恨你好?
無翎看著他的臉色變來變去,不敢吭聲,知道主子又魂遊天外了。
“無翎,本王感覺這種不鹹不淡的日子不會太久。”
無翎轉頭看看他。
看得出無翎心內不明白,他也不解釋,躺倒在榻上:“本王累了,去,今晚就你幫著守夜吧。”
無翎默默地開啟旁邊的木櫃,取出錦被蓋在已經閉上眼睛的奕雄身上,吹熄燈燭,走了出去。
王妃失蹤之後,這王府裡面的侍女大部分被遣散了。原本就安靜的大將軍王府,更安靜了。特別是深夜,更是一片死氣沉沉的靜寂。就連仍舊呆在王府裡形同擺設的側妃,也不多離開自己的院子出來行走,好像生怕沒來由招惹到主子的晦氣自尋倒黴一樣。
尋找王妃的事情自有王爺和他人去張羅,他們做好分內事情就可以。特別是看著王爺成長的老管家深知主子的心結,早就叮囑了大家不可以讓王爺有不同感覺,所以大家都是起居活動保持原樣,以免王爺見景思人。
那些留下的侍女安排兩個人照樣打理好王妃的寢室,奕雄本身不喜排場鋪張,王府裡沒有多少活兒好張羅,餉銀月到照樣領,因此,大將軍王府裡風景別樣,個個滋味充足模樣豐滿。
羨煞別府的下人啊。
大將軍王府的下人即使走出去,頭也是抬得高人一等的。
不過,大將軍王治軍第一,治家也是很好的,那些大將軍王府裡的人在外頭是不欺壓百姓不欺行霸市,口碑極好。
要是有人問有沒有人欺負他們,魚魚可就想笑了,誰那麼大膽呀,敢欺負他們,他們雖然不是壞人,但也不是省事的主,況且後頭那個人在呢,借誰膽子都沒那本事。
(廢話不說了,魚泡也嫌多。)
寫到這裡,魚魚想說,收藏破60,希望還有更多愛書的友友加收藏。
也許,相聚是緣分。固然不知是背是喜,是歡是痛,我們期待的每一個明天都難以知曉,只有繼續走下去,不是嗎?我已經寫到幾近三十萬字的底稿,最後還是要忍下心虐我們可愛的女豬,沒辦法,那麼長的日子,不狠狠滴痛一回,怎麼好讓她就輕易地美好餘下幾十年?
殘忍,但,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