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藥乃極品,姑娘的傷口幾日便可無礙,只要前兩日多煩勞些。”
趙興走了,奕雄看著斜躺在床上的冷飛燕,嘆了口氣,見素秋要給她抹臉,一把搶過那暖溼的巾子:“本王來。”
這是一件奕雄自出生以來從未如此仔細輕柔的細活兒,不能牽動她臉的面板,不能讓巾子涼了寒了她的臉,停下手中的動作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然蒙了一層細汗。
“王爺,三王爺、五王爺來了。”管家進來通報。
“你們仔細照看著,不得讓燕兒碰了傷口。”
“然。”
前廳裡,奕漢正盯著地上滴落的幾點血跡發愣,而奕惜則不耐煩地在廳門口踱著步,見著奕雄過來。
奕惜先開口說道:“恭喜二哥雙喜臨門,二哥好本事啊,五弟自愧不如。”
“哪裡是二哥好本事,父皇抬愛了罷。”奕雄知道奕惜內心不服,不過是礙於皇命不敢造次罷了。
“二哥,這廳裡的血是怎麼回事?”奕漢也不客氣,開門見山便問。
“三弟來了正好,適才燕兒突然暈倒,頭撞到桌角,你看下吧。”奕雄拉起他的手便朝竹園走。
奕漢皺了皺眉頭,本想掙開的,但最終還是讓奕雄拉著往前走。
“好端端的,怎麼會撞到頭?二哥,是不是你強迫人家?”奕惜也僅僅跟著,一邊走一邊還不留情地說。
“五弟莫要胡言,二哥豈是那般人。”奕漢瞪眼兇了自己不知好歹的弟弟一眼。
“可緊要麼?”奕惜嘴巴動了幾下,最終還是問她的情況。
“嗯。趙太醫也看過了,無大礙,就是身子骨弱些,你也好多天不來了,二哥想,多個人看了,二哥也好放心。”
奕惜“嘁”了一聲翻了個白眼,礙於奕漢不許他亂說話,便忍住自己滿肚子憤懣譏諷的話語。今兒早朝上的聖諭就如油鍋裡滴落水般炸開,青王爺封為靖王爺無人會奇怪,不過加一級俸祿而已,眾人更多的是訝異聖上為何突然就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姑娘認作公主還賜婚于靖王爺,就連芳將軍的內侄女嫁入王府幾年還不過是個側妃,這冷飛燕是何許人也,居然同時得聖上與靖王爺的垂青?別人不過是訝異,驚歎,而奕惜這裡簡直就是天雷陣陣天日黯淡,父皇難道不知道自己也有一番情意麼,為何突然就一紙聖旨就斷了他所有的念想。是父皇太絕情,還是二哥太陰狠?
奕惜不敢明著忤逆父皇,內心也對二哥有幾分忌憚,但他不甘,儘管害怕見到燕兒與二哥親密的情景,但聽到三哥要來賀喜,便也跟過來,他想看看燕兒到底是如何。如果燕兒不情願,那他大不了不當這個王爺了,也要帶她離開二哥的桎梏。
奕漢已是很久不來靖王府了,如若不是父皇這道聖諭下得突然,他或許還躲著二哥和燕兒。
他知道那夜的隱情,也怪自己能力不足,若自己單憑一雙妙手一單方子就可解了二哥的奇毒,就不會陰差陽錯害了燕兒。雖然二哥說不怨他,要怨就怨自己怨造化弄人,但他如何能放寬心逍遙事外呢。
既然父皇讓兩人成親,那就算是對他們最好的安排吧,就算五弟心有不甘也不過鬧些兒情緒,哪天五弟遇見自己的緣分,或許就會放開的。
看到臉色蒼白的冷飛燕側躺在床上,似是在夢魘裡,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呼吸急促,奕漢伸手便搭上她的手腕。
許久他抬頭看看奕雄,心裡明白但一些話不能明著說,便撿開了那件事說:“無礙,大概是一時間無法接受如此突然的事情,加上身體尚為虛弱,調理幾日即可。那太醫可開了方子,於我看看。”
瞄了幾眼趙興開的方子,奕漢默。默一笑遞給奕雄:“就照太醫的方子抓藥吧。”
“三哥,真的無礙?燕兒可是仍舊昏迷呢!”奕惜關切地盯著冷飛燕。
奕漢拉他到一邊,溫和地說道:“好了,莫要再燕兒燕兒地叫了,今後她就是我們的嫂嫂,什麼事情有二哥擔待著。”
“什麼?不是三日後才成親嘛,這會兒哪裡是嫂嫂了!父皇既然封了公主,那也是我們的妹妹不是,兄長喚一聲妹妹的名字又有何妨?”奕惜討厭三哥在二哥面前裝好人,低聲就給他一陣搶白。
奕漢也不惱,笑著問:“那過幾日,又是嫂嫂又是妹妹地,你怎麼叫?”
☆、057再次失憶
奕惜語噎,不知如何回答,看看奕雄再看著自己的樣子,徑自有了幾分氣餒:“罷了,罷了!”
“痛!”那邊冷飛燕嘴裡輕飄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