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休息了。”說罷,竟撇下眾人朝寢宮走去。
眾人見齊宣王竟然如此荒淫,不由氣得臉色發白,一些性子剛直的大臣更是上前攔住了齊宣王。
“我看大王精、氣、神充盈,哪裡有半分生病的樣子。須知現在天下動盪,群雄紛爭,王若不勵精圖治,恐怕日後齊國便會喪失霸主地位。”說這話的是一位諫官,叫石首。
齊宣王裝作不屑一顧,卻暗暗記住了他的名字。一甩袖,他推開了石首,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去。
“你又不是大夫,豈能看得出我得什麼病。”他拍著胸口,一臉酩酊。
“大王,”鄒忌快步上前,扶住了踉蹌而走的齊宣王,溫聲道:“我們特地請來了宋國名醫文摯,請大王讓他看一下,這樣也好讓百官安心。”他早知道齊宣王會找這樣的藉口,所以特地請來了名醫文摯。
文摯,宋國名醫,醫術高明,曾為許多國君看過病症。
齊宣王斜睨著醉眼,推開了上前給他看病的文摯,他拍著自己的心口,醉言:“我得的是心病,他也能看好?”
文摯一身青衣,年紀雖輕,臉上卻有一股傲意,他朗聲回答:“大王若是不讓臣把脈,怎麼就斷定臣不能醫治您的心病呢?”
鄒忌在一旁撫須微笑,他素知文摯的脾氣,所以特地請他來幫齊宣王診斷,接下來他們就等著看齊宣王如何應付這個倔強的神醫了。
田闢彊,你以為你裝出昏淫無道,瞞得了滿朝百官,就能瞞的過我的雙眼嗎?鄒忌心中冷冷一笑。
“哦?”齊宣王似酒醒般,目光灼灼地望著一臉傲意的文摯,聲音有些陰冷,“若是你看不好呢?”言語中,已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氣。
不要忘了,一年前,他曾屠戮了整個燕都,即便沉淪和墮落,其虎威也不允許他人冒犯!
“草民願意賭上性命,若醫治不好,任憑大王發落。”文摯並未被嚇倒,仍舊一臉傲氣地對他說道。
“好,那本王就依你所言,不要讓我失望了。”淡淡掃了一眼鄒忌,田闢疆摔了手中的酒壺。
文摯也不多言,上前兩步,把住了齊宣王的手脈。他之所以甘冒生命危險,幫齊宣王看病,不僅僅是因為他對醫術的自信。查人觀相,從齊宣王的臉色判斷,他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
齊宣王面色蒼白,氣血浮動,應該是縱慾所致,只需開一劑良方,再囑咐他節制生活,便可以痊癒的。
手指輕按,脈象浮動無力,文摯不禁蹙眉,這已不是縱慾傷身這麼簡單了,似乎動了根本。一念至此,文摯手中的力道不由多了幾分,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齊宣王的脈象是沉脈,只有年老或者重傷之人才會有這種脈象的!
大臣們原以為齊宣王不上朝是因為貪圖縱樂,心病不過是他的藉口罷了,可是看到文摯變了臉色後,他們不禁暗忖,難道齊宣王真的染了重病?一時,眾人的心思活絡起來,臉色陰晴不定。
齊宣王雖然眯著眼,可是眾人的表情都落在了他的眼中,鼻翼裡發出一聲輕微的冷哼,冷然道:“如何?”
“大王,你應該中了毒”文摯沉思了會,才開口說道,然而“藥”字還沒出口,手腕已被齊宣王抓住,一股真氣竄入了他的體內,讓他不能再開口。
“不錯,寡人正是中了相思之毒”齊宣王極其“熱情”地抓著文摯的手,文武百官以為他是在向文摯詢問良方。
“文神醫,你可有什麼良方?”他急切地問道,而文摯一臉鐵青,額頭滲出了汗水,卻不說一句話。
“諸位大臣,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我的相思之毒呢?”齊宣王轉頭問眾人。
第三十四章 毒咒
笑容燦爛,原本明亮的眼眸裡遮上了一層情/欲之色,齊宣王一手還抓著文摯,另一隻手攬住了宮女的柳腰。
醉眼迷邪,臉上盡是一副色迷迷的表情,哪兒還有一年前霸絕天下的氣勢,一些正直的大臣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相反那些善於鑽營,腦子比較靈光的臣子眼睛一亮,若是獻上齊宣王中意的美女,他們的仕途必定風光無限。
“既然大王身子有恙,我們便不打擾了。只是老臣提醒大王,現在燕國崛起,以燕國對齊國的仇恨,形勢會對齊國很不利,所以若是大王身體好轉些,便請儘早上朝處理政務。”鄒忌行禮說道,從文摯的反應來看,齊宣王沒有裝病,所以他們沒有理由再讓齊宣王上朝了,一切必須等他病好了再說。
“有勞鄒相國了,這幾日寡人不能上朝,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