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叫花子是不可能隨意將一塊雞腿扔在地上的,所以我有了一些疑慮。而你剛才生氣的時候很明顯的表現出了小女兒態,”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你看我這裡,很明顯你的喉嚨上不像我一樣有喉結,所以你就更不可能是男的了。我本來不想說破的,但是你肯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卻對你有所保留的話,就是在有意和你隱瞞真相,雖然你女扮男裝本身就是在瞞著,但是你的隱瞞和我不告訴你完全是兩個性質,所以我就說了出來。”
蓉兒還是在盯著我,神色是有所緩和了,但是我能看出來她的疑慮還沒有打消,於是又說道:“小姑娘,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打扮,但是我們之間既然有了一定的共同語言,那交往的時候就不應該有太多的保留,有什麼話說開了,坦誠相見,才能夠交到真正的朋友。這是我第一次到中原來,什麼人都不認識,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朋友,我是絕對不能欺騙你的!”
說完這番話,我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話,這是我的心裡十分緊張,她要是接受了我剛才的說法,那我們以後展下去將會非常容易,如果她不接受的話,一切就將變得十分艱難。如果此時的我是等待著審判結果的被告人,可能有些誇張了,但是我心裡的緊張程度卻絲毫不比那種時刻低。
沉思了良久,她終於話了,簡簡單單幾個字,卻讓我覺得天大亮了:“你可以叫我蓉兒,在家裡我爹都是這麼叫我名字的。”
第十二章 無不是的父母
不想在一種故意隱瞞的狀態下和蓉兒對話,我向她坦白了自己知道她是個女子的事情。這樣做我確實是問心無愧了,但是心裡也開始忐忑了起來,完全對接下來會生什麼沒有把握。畢竟蓉兒對自己的聰明是十分自負的,如果她因被人看穿而惱怒的話,我們剛剛建立起一點兒的融洽關係很可能又會變僵。不是我不自信,而是我實在是把握不了桃花島之人這種沒什麼章法且喜怒無常的性格。
謝天謝地,我的坦誠收到了正面的成效,她不僅沒有什麼不良反應,還告訴我說可以稱她作“蓉兒”,她爹平時就是這麼叫她的。
有這一句話,證明她對我作為一個普通的江湖朋友的戒心已經沒有了。我一高興,玩兒心又上來了,說道:“你爹這麼喊你,那我也這麼喊的話是不是和她身份衝突了?”
“唰”,當時一根燒火棍子朝我的方向飛了過來,我一閃身躲了過去;但身子還沒正過來,第二根緊接著就又來了,我一個躍起,火棍兒再次落空;馬上第三枝就到了,這次我是騰在了空中,再想躲來不及了,只能用手抓住,身體一邊下落著一邊喊道:“蓉兒,別扔了,我投降!我投降!”
蓉兒這才沒將第四根扔出來,小腮幫鼓鼓著,輕輕哼了一聲,嬌嗔道:“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的話,我就一直扔下去,非燒死你不可!”
呵呵,這才是魔女本色啊,別看她這麼說的時候沒有生氣,我要是真得把她惹急嘍,她還就真敢。我們的關係還沒有確立呢,我怎麼能被她燒死呢,怎麼也得她承認喜歡我以後,那時候她還得背個“謀殺親夫”的罪名。
嗯?這也不行啊,那時候蓉兒都喜歡上我了怎麼會謀殺她的靖哥哥呢,一定不會的!唉!現在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我都忍了,等咱們徹底熟了之後我再對你實施懲罰,以正夫綱!嘿嘿!小丫頭片子,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走過去,坐在了蓉兒的身邊,她這時候還在裝著生氣的樣子,手中的燒火棍子一下下輕輕打在地面上,小嘴嘟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小女兒姿態已經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她這是穿著小叫花子的衣服呢,臉上也是一道道的泥土印,真的是難以想象洗洗臉,換上女裝後的她會是什麼樣子。那時候我會流鼻血嗎?這個問題確實值得好好斟酌一番。
我又是一笑,輕聲問道:“蓉兒,生氣了?”
“唉”,她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回答我,繼續想著心事。
我又問道:“是不是想你爹了?對不起啊蓉兒,我不是有意拿你爹開玩笑的!”
一聽我這麼問,蓉兒眼圈一下子變紅了,哀怨地說道:“我爹他壞死了,他不要我了!”
這丫頭的脾氣是真倔啊,她爹把她當成心頭肉一樣,能不要她嗎?看來黃藥師平時對她寶貝慣了,她根本沒受過什麼挫折,所以才會受一點兒委屈就覺得受不了,於是才私自跑出桃花島的,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啊。我很關切地問道:“蓉兒,你為什麼這麼說呢?他就是真有那麼壞,也不會不要你的啊?做父母的肯定是十分關心自己兒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