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白色的NIKE,張景言很清楚地記得。
因為這是他買給許鏡優的。
當初拿到他的時候,許鏡優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來,但私下卻十分愛護。
每天把它擦得那個雪白
張景言躺在地上呼哧地喘著氣看他,許鏡優把他抱了起來放回床上。
“我買了點東西,先將就些吃點吧。”
無視他掙扎的行為,他把他扶起來靠在枕頭上。
張景言憤憤地瞪著他,“你又想要做什麼?玩私奔的那套把戲嗎?”
許鏡優把桌上托盤裡的飯菜拿出來,夾在碗裡餵給他吃。
張景言十分硬氣地一扭頭,許鏡優也不勉強,拿著筷子自己挑了些吃起來。
張景言不樂意了,“你到底把我帶到哪裡來了?為什麼綁著我!”
他搖搖頭,“因為不這樣做你就會離開我。”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
“你難道沒想過馬上把我送到國外去嗎?”
張景言有些心虛,那張太過老實的嘴巴怎麼也說不出那個不字。
許鏡優看到他的樣子笑笑:“是這樣吧?所以我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誰都不能分開我們,包括你的父親。”
他的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裡面有著駭人的深沉。
“宇也不想娶那些女人的吧?你以前不是說她們又膩又煩人的嗎?”
有些冰涼的手指撫上他的唇,“你還是最喜歡和我在一起的對不對?”
張景言撇過了頭,他眼神一黯,收回了手。
“這菜的確做得不好,你肯定吃不慣,我再下去重做一份。”
為他細心地蓋上被子,他轉身開啟了門。
“你準備這樣綁我一輩子嗎?”張景言看著他的背影冷冷地說。
許鏡優的腳步滯了一下,然後沒有回頭地走了出去。
當飯菜端上來的時候,張景言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
他想通了,現在儲存體力才是最重要的事,那些面子骨氣之類無關緊要的東西現在一點用也沒有。
吃飽了才有力氣,才有逃跑的資本。
許鏡優似乎也很驚訝於他合作的態度,但馬上很高興地喂起他來。
張景言吃完了尿急,叫他把手給他解開。
許鏡優搖頭,張景言氣急:“難道你要老子尿在褲子裡?”
許鏡優愣了一下,然後曖昧地環著他的腰,“我可以幫你握住的”
幫他握住幫他握住幫他握住
這句話在他腦子裡不斷迴響,張景言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他到底養出了一個什麼變態啊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結果在張景言的不懈努力下終於爭取到解開繩索獨自上廁所的權利。
解決完了生理需求,張景言開始考慮怎麼跑出去的問題。
跳窗?
是個好方法,但他看了一下這裡有四層樓高,摔死有點難度,摔個半殘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拿東西衝出去把他砸昏了再跑?
他看了一下這裡唯一有點殺傷力的東西洗髮水。
想當然這個計劃也破產了。
張景言看看鏡子裡的自己,身材高大,肌肉結實。
再怎麼說就算打不過他至少也可以逃跑吧?
下定決心就這麼幹的張景言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沉穩地走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許鏡優見他出來馬上迎了上去,拿著繩子又要把他捆上。
就在他站在他身後的時候
好機會!張景言手肘向後一撞,許鏡優吃痛地向後退了兩步。
張景言趁機就往門口衝,手剛摸到了門的手柄,腰就被人抱住了往後拉。
他一腳踢過去,馬上被閃過了。
張景言一拳揮過去,被許鏡優抓住了手腕順勢一扭。
還沒來得及罵什麼,脖子上一痛,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30
被打昏後醒來的張景言又成了粽子一隻。
身下的床也換了一張,看起來倒像是在哪裡租的民房。
房子不大,但五臟具全,一室一廳的房子有廚房和浴室,還有個小小的陽臺。
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床上滿滿是檸檬的清香。
屋子裡收拾得也很乾淨,傢俱不多但搭在一起很是協調。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