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碧,別以為只有你心狠手辣,我白心染同樣也可以!你既然如此寧頑不靈,那就休怪我今日冷血到底!”頓了頓,她朝身後的殷杜命令道,“去,將那對祖孫帶上來!今日,她若是不肯交代聖醫的下落,本王妃就當著她的面將那對祖孫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看誰比誰更狠!”
她眼底的毒辣讓白心碧猛的一驚,瞪大著眼死死的瞪著,突然有些發狂的叫了起來:“白心染,你卑鄙無恥!你趕緊將我女兒放了,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看著殷杜當真離開,她更是急的眼眶充血:“白心染,你這個心狠毒辣的孽畜,你是妖怪,你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你趕緊放了我的女兒,你趕緊放了她——”
眯著眼,白心染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眼底依舊是一片冷冽。“白心碧,你先別急著叫,一會兒有你叫的時候。既然你都說了我是妖怪,那今日我若是不做一次吃人肉的妖怪豈不是對不起你?你放心,一會兒我會親自動手,將你女兒的肉割下讓你嚐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區區一個聖醫重要還是你女兒的命更重要。”
“白心染,你會不得好死的!你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嗎?”白心碧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面上或許是假皮的緣故並未有什麼紅暈,但那脖子卻被她漲得通紅。
因為用力過度,以至於纏在脖子上的繩子被勒近了皮肉之中,頓時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白心染咬著牙一拳頭突然襲向了她肚子——
“唔——”一口唾液從白心碧嘴裡噴了出來。
“白心碧,你還沒資格跟姐說什麼報應!”這女人,真特麼天生欠揍!“識相的就說出聖醫的下落,否則姐今日不止要割你女兒的肉,姐還得把你弄到油鍋裡炸一炸,看你還敢不敢嘴硬?!”
許是被打得痛了,白心碧的叫罵聲全都變成了痛苦的呻吟聲,因手腳都被綁在銅柱上,沒法捂住受痛的肚子,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著。
片刻之後,殷杜回來,手中抱著一個襁褓,身後兩名黑衣人架著暈迷的楚靈。雖看不清楚襁褓中的孩子,但是那熟悉的襁褓卻讓痛苦呻吟的白心碧重新抓狂起來。
“不——放過我的女兒——放過我的女兒——白心染,你如此狠心,你會不得好死的——唔——”
肚子上再一次的疼痛讓她再一次閉上了叫罵的嘴。
“你到底是交代還是不交代?!”冷眼瞪著還不願服軟的女人,白心染險些忍不住扭斷她的脖子。
不等白心碧回應,站在白心染身後的偃墨予卻突然沉冷的開口:“染兒,何須同她多話?過來!”
白心染咬著牙,但還是轉身朝他走了過去。
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偃墨予抬手摸了摸她氣憤的冷臉,突然寒聲朝身後命令道:“來人,動手,給本王削了這對祖孫!”
他話中的狠絕清晰刺耳,讓痛吟中的白心碧突然就清醒了過來,看著兩名黑衣人果然從腰間抽出匕首,她眸孔驟睜,突然就嘶吼道:“不——不要殺我的女兒——我說——我說——”
白心染是背對著她的,聽到她的話,突然就吐出了一口氣。
偃墨予抬了抬手,示意身後的黑衣人暫時停手,幽深的眸光掃向了對面,寒意森森:“說,聖醫現在在何處?”
見對方停了手,白心碧不停的喘著粗氣,從額頭到臉再到脖子都開始冒汗,胸口更是莫名的起伏不停,片刻之後,才咬牙恨恨的道:“李家巷有槐樹的那家。”
聞言,偃墨予牽起了白心染的手,轉身朝身後的殷杜沉聲命令起來:“加派人手將此人看緊,不可洩露半點風聲。另派人前去速將聖醫救出。至於這祖孫二人,關在別處看押起來。”
“是,爺,屬下這就去辦。”
走出密室,白心染和偃墨予挑了一匹快馬帶著數十名暗衛快速的朝李家巷趕去。
路上,迎面呼嘯的風聲刮在臉上,白心染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哪一日像今日這般感覺到刺激。幸好白心碧服軟了,否則真要她對一個無辜的嬰兒動手,她還真的不敢。
就如同白心碧所說的,她也是有兒有女的人,她可不希望報應在自己身上,大人有錯,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突然,臉上被什麼東西遮住,連同她的視線也被遮了。白心染回過神,朝身後看去。
“趴在為夫懷中別受涼了。”偃墨予將她腦袋按在自己胸口上,寬大的廣袖將她罩住,另一隻手緊握著韁繩,讓馬兒穩健的馳騁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