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哭啼聲,這哭聲最大的就是白心染了。
對此,偃墨予那是哭笑不得。但為了將最後的戲演下去,也不得不配合自家女人。
賢妃的喪事辦了整整七天。
待棺木入殮下葬之後,白心染只差沒吐血了。
身為‘兒媳’不得不守孝,還得隨時做好哭喪的準備,七天過去,險些沒把她累癱。
長平宮
看著那泡在艾草水中暈暈欲睡的女人,偃墨予心疼又無奈。為了他,自家女人所做的、所犧牲的真的讓他無法用言語表達。
幫她清洗好身子之後,他將其放進被窩中,自己和衣躺在她身側看著她入睡。
“墨予,你說若是那個盛生知道邱水豔死了,他會如何?我這心裡怎麼覺得有些不安呢?”突然的,白心染丟了一個問題出來,並朝他懷裡鑽了鑽。
先前只顧著當孝順‘媳婦’了,現在她才想起來府裡還有一個邱水豔的姘頭。
而且賢妃流產的訊息是傳出了宮的,她相信這位‘聖僧’絕對已經聽到了訊息。
聽到她的問話,偃墨予突然眸色一黯。的確,他們把這個人給忽略了!
將手臂從白心染脖子下抽出來,他突然起身開啟了房門走了出去——
片刻後他沉著臉返了回來。
白心染掀了掀眼皮,懶洋洋往他身上靠:“做什麼去了?”
將她身子攬到自己胸前,偃墨予垂眸看著她:“我讓血影回府,順便讓她帶柳小姐回去。”
白心染點了點頭,最後長大嘴巴打了一個大大‘呵’。
見著她疲憊不已的摸樣,偃墨予拍起了她的後背,輕哄道:“你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讓我處理就好。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至於那個盛生,為夫會派人盯著他。”
“嗯。”白心染往他頸窩裡挪了挪,沒過幾息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她平靜的睡顏,安寧而又美好,偃墨予目光不由的溫柔,瀲灩似水,冷峭的俊臉褪下了這幾日的冷硬,變得柔和起來。
若不是因為她,就算他找到母親的安葬之所,怕是也無法知道到母親的真正死因。
別人都說她是廢物、是變態、是惡魔,可是隻有他知道,她是一塊世上最好的美玉。她是他的驕傲,是值得他一輩子去擁有的寶貝
在宮裡歇了一日,夫妻倆才回承王府。
就如白心染所想的那般,盛生果然是聽到訊息了。且人已經在十天前離宮了。算下來,正是邱氏流產的那天。
書房裡
殷杜被喚去問話。
“可知道那姓盛的去向?”坐在寬大的書桌後,偃墨予神色凝重的問道。
“回爺,十天前的下午盛生出了一趟府,然後就再沒有回來了。屬下失責,沒能將他看好,所以才讓他溜了。請爺責罰!”單膝跪在地上,殷杜難得的正經回道。
白心染坐在偃墨予身側,皺著眉頭接著問道:“可有派人四處找過?之前我們調查他的時候,發現他以前在賭場裡幫人看管場子,你們可去那裡暗查過?”
殷杜點了點頭:“王妃,已經派人蹲守在那裡了,只要他一出現,我們的人肯定能發現他並將他帶回來。只是屬下在追查盛生下落的時候發現了一點異樣。”
偃墨予斂眉問道:“說來聽聽。”
“之前在調查盛生時,只調查出‘盛生’乃他的化名,他真名原叫盛子陽,此次屬下派人同美人莊的人一起調查,才發現這盛子陽乃西雲國人。”
“哦?”偃墨予和白心染同時一震,目光嚴肅的看著他。
見狀,殷杜肯定的點頭,繼續說道:“屬下已查實,盛子陽確實是西雲國人,且其家族盛家在西雲國的勢力還不小,聽說這盛子陽年幼時因犯了事遂被逐出家族並被人逼出西雲國,所以才偷到蜀夏國謀生。”
聞言,偃墨予和白心染都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一個看似名不見經傳的人居然還有這等背景,這盛生隱藏得可真深!
“墨予,我想去美人莊一趟,行不?”轉頭,白心染突然說道。
偃墨予幾乎想都沒想到的應道:“為夫陪你去。”
聞言,白心染瞪著他:“你跟著去做什麼?我是去辦事,你一個大男人去那種地方,難不成還想泡妞不成?”
“?!”偃墨予嘴角狠抽。他只是想陪著她一起罷了,這女人竟給他亂扣帽子。
殷杜本來也想說去的,結果聽到白心染這麼一訓,頓時就將到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