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我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
第一次,聽到她如此的抱怨,如此多的委屈,偃墨予儘量壓制著心中升騰的憤怒,耐心的拍著她的背。
“乖,有為夫在,一切都會好的。”沒有人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跳動得有多厲害。儘管他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他知道她不會主動的去對邱氏動手。
他的女人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將她手握在自己手心之中,突然間,餘光瞟到她手腕上一個深深的血印,彎彎的弧度雖然小,但卻看得出來對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驀然的,他眸底捲起一絲洶湧,眸光瞬間變得陰寒起來。
“這是她掐你的,對嗎?”
白心染推開他一些,看著自己手腕上那個深深的指甲印,又讓她想起邱氏那讓人憎惡的嘴臉,再一次磨起了牙。
看著男人眼底卷著的憤怒,她竟然發現自己有想笑的衝動。
“墨予,若是我對她下手,你會心軟嗎?”看著他的眼底翻滾的黯色,她認真的問道。
畢竟那邱水豔在他身邊這麼久,就算是條狗,那也是有感情的。
偃墨予眯了眯眼,視線落在一處虛空上,低沉的嗓音透露著濃濃的寒意:“在盧雲山我就已經相信她同我母親以及北原王的死脫不了干係,只是暫時還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罷了。她若是無辜,我可以求皇上放她一條命,但若是讓我知道是她殺了我母親和北原王,我定是不會繞過她!”
他們心中其實都清楚,邱水豔的為人只要接觸過,就讓人憎惡。她貪婪成性、傲慢苛刻,很難讓人將她同他母親的死劃開界限。
“如果我說我已經想到了辦法讓她自己招出一切呢?”雖然這辦法很俗,但她相信,越是俗的辦法就越有用
偃墨予突然有些激動的將她雙肩握住:“是何辦法?”
。
入夜時分
一輛馬車從承王府後院悄悄的朝皇宮的方向駛去——
柳雪嵐一身素妝靠在車壁上,幾次想張口同車夫說話,但幾次都忍了下來。
心染送密信讓她天黑之後進宮一趟。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搞得如此神秘。貌似宮裡沒她什麼事吧?
她當然知道心染不會害她,只不過就是不解罷了。本來想問問車伕什麼事的,但她又覺得沒必要,一會兒等見到心染了,不都明白了嗎?
馬車一路到達宮門口,且在宮門口短暫的停留之後,就直接駛進了宮門內——
水月宮
賢妃小產了,這是今日宮中大都數人都知道的事。
今日的水月宮,在邱氏流產之後,比以往更加沉靜、蕭涼。
除了兩名宮女守在邱氏的寢宮門外,其他的地方不見一人,安靜得讓人驚奇。
許是無聊透頂,兩名值守的宮女居然開口小聲的說起話來。
“小悅,你說這到底是怎的回事啊?皇上居然都沒來看賢妃娘娘一眼。”
“誰知道啊,自賢妃娘娘進宮以後,皇上來水月宮的次數屈指可數,且每次來最多待兩刻鐘,我還真沒見過這麼不受寵的娘娘,這比住在冷宮好不了多少。”
“是啊,咱們這地方比冷宮真的好不到哪去。原本我還以為我們跟了個受寵的娘娘,以後會有好日子過呢,沒想到居然跟了個不受寵的。不受寵就算了,對我們這些下人也不好。唉,我看啊,冷宮裡當差的人都比我們的日子好過。”
“哼,賢妃她得意不到哪去的了。你看她懷著龍嗣皇上都沒有過來瞧一眼,這龍嗣沒有了,難道皇上還會過來?”
“小悅,你說賢妃娘娘她真的懷的是龍嗣嗎?”突然的,宮女將聲音更加壓低了幾分。
被喚小悅的宮女明顯很詫異她話,趕緊靠近了幾分,小聲問道:“你是何意?難道你還懷疑賢妃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不是我懷疑,是好多人都在懷疑,你自己認真想想,是不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承王殿下那麼受寵,可賢妃卻如此不受待見,這麼長時間了,你可有見到皇上在咱們水月宮留宿?”
小悅點了點頭,覺得是有幾分道理。“你說的這些好像是有些道理。”
“真是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何?”宮女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
小悅點頭附和:“就是啊,這事說來還真奇怪。”
長青宮
蕭皇后坐在美人榻上,優雅的品著茶,兩名貼身的宮女恭敬的站在其身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