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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進來,”世宗扭頭一直看著安錦繡進了內殿之後,才跟吉和道。
吉和替白承允開了殿門。
白承允進殿之後,就跪在地上跟世宗請罪。
世宗說:“老六是怎麼傷著的?”
白承允說:“是兒臣該死,本想在府中為六弟踐行的,沒想到六弟到了兒臣的府中後,兒臣光顧著與六弟說話,讓六弟撞到了廊柱上,撞傷了額頭。”
世宗說:“撞個柱子,能把頭撞破了?”
白承允說:“兒臣也沒想到六弟會傷得這麼重,當時就看著血下來了。”
“這下子,老六就去不了江南了?”世宗說道:“你們就是這麼為朕辦差的?”
“兒臣該死!”白承允道:“兒臣當時在跟六弟說,五弟說的那些江南危險的話,也許是這些話讓六弟緊張了。”
“江南有什麼危險?”世宗問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跟朕說這種話?”
白承允說:“兒臣仔細想過五弟的話了,安元志那樣的武藝,在江南尚且重傷,六弟只是會些拳腳工夫,兒臣是真的擔心六弟到江南後,會遇上什麼兇險之事,要是真應了五弟的話,那兒臣,兒臣真是”白承允說到這裡,望著世宗嘆了一口氣,說:“父皇,六弟的身體也就是近兩年才養好的,兒臣不放心他去江南。”
“應了老五的話?”世宗看著白承允,自言自語道:“應了老五的話。”
安錦繡從內殿的門口走到了椅子前坐下,白承允這麼說就對了。
“父皇,”白承允說:“六弟是不能去江南了,不知道父皇要派誰去江南。”
世宗說:“你說朕該派誰去?”
白承允說:“父皇,兒臣願去江南,親眼看看五弟所說的江南兇險。”
白承意這時在坐榻上打了一個滾。
世宗伸手一抱,沒讓白承意滾到地上去。
白承允說:“九弟怎麼在這裡睡了?”
“朕一會兒跟他們母子一起用膳,”世宗低頭看著白承意,對白承允說道:“你回去吧,人選之事,朕再想想。”
“父皇,就讓兒臣去吧,”白承允說:“五弟今天說了那麼多,六弟去江南會遇上危險的話,兒臣是真想去看看江南如今是什麼樣子,怎麼就讓五弟忌憚成這樣了。”
“你若是在江南遇上了危險呢?”世宗這時問白承允道:“你的武藝又比老六的好多少?”
白承允被世宗問住了。
世宗衝白承允揮了揮手,說:“你退下吧。”
“兒臣無能,”白承允又跪下跟世宗請罪道。
“去吧,”世宗道:“你現在練武也晚了。”
白承允這才給世宗行了大禮之後,退了出去。
世宗在白承允退出去後,捏了捏白承意的鼻子,說:“小東西,你還裝睡?”
白承意睜開了眼睛,往殿門那裡看了看,說:“四哥走了?”
世宗好笑道:“你就這麼怕你的四哥?”
白承意說:“四哥老是不笑。”
“傻小子,”世宗拍一下白承意的頭,說:“你四哥就是臉冷些,心是好的。”
“那他會打承意嗎?”白承意問道。
“不會,”世宗搖頭道:“你四哥不是會跟兄弟動手的人。”
“那五哥呢?”白承意又問世宗道:“兒,兒臣看五哥,五哥很愛笑哦。”
“你五哥,”世宗摸著白承意頭上,小孩子特有的又柔又軟的頭髮,搖了搖頭,說:“日後好好跟著你四哥吧,他會教你識字的。”
“父皇,”白承意從坐榻上坐起了身子,跟世宗道:“承意以後學武吧。”
“好,”世宗笑道:“承意做個大將軍。”
“嗯,”白承意撲到了世宗的懷裡,說道:“承意以後也要幫父皇。”
“錦繡出來吧,”世宗抱著白承意,扭頭衝內殿道。
安錦繡過了一會兒,才從內殿裡走了出來,看到白承意又被世宗抱在了懷裡,就道:“九殿下,不要累著了聖上。”
白承意對於世宗針灸時的樣子,記憶猶新,聽了安錦繡的話,忙就要從世宗的腿上下來。
世宗沒讓白承意下地,看著安錦繡說:“朕現在成紙糊的了?”
安錦繡走到了世宗的跟前,道:“聖上的身體要緊,抱九殿下,什麼時候不能抱?”
世宗望著白承意嘆氣,道:“朕也就趁他現在還小,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