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千秋殿後,聖上身邊的人都撤走了,將軍若是有空,可以去看看夫人。”
上官勇點點頭。
袁義話也帶到了,東西也送到了,又偷偷摸摸地走了。
“我去找林章,”安元志說:“我跟這人說過話,姐夫我走了啊,”安元志說著話,不等上官勇點頭,就跑了出去。
房裡只剩下上官勇一個人了,上官勇才把放在自己身後的包袱拿到身前來,開啟一看,裡面放著一雙闊口的布鞋,三雙白襪。
上官勇試了試這鞋,沒捨得穿著這鞋往地上踩,特意踩在了他原先穿著的舊靴上。安錦繡沒問過自己穿多大的鞋,上官勇也沒覺著安錦繡在意過自己的腳,不過這鞋穿在他的腳上正好合適。
上官勇一笑,把布鞋脫下來,拿在手裡看了半天。這鞋和三雙襪子,上官勇是捨不得穿的,要跟安錦繡為他做的那件衣服放一起收著,好讓他想安錦繡的時候有個念想。
“唉!”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勇長嘆了一口氣,將鞋襪放進包袱裡重新紮好,收進了自己的行李裡。
袁義說千秋殿那裡世宗的人都撤走了,可上官勇知道自己這裡還有世宗的人在盯著,袁義的輕功超群,人也機警,過來一兩次不會出什麼問題,可是自己這個一軍之主,走到哪裡都有尾巴跟著,甩都甩不掉,上官勇深知自己現在還是沒辦法去看安錦繡。
慶楠推門走了進來,在帝宮裡待著,他們一律不準喝酒,連大聲說話都不允許,慶楠就這麼幾天,已經快被憋死了。
“怎麼還不休息?”上官勇沒事人兒一樣問道。
“睡什麼啊,”慶楠往上官勇的下首處一坐,抱怨道:“這皇宮裡也太靜了,我躺床上都心慌,這裡面不是住著萬把號人嗎?怎麼一點人聲我都聽不到呢?”
上官勇說:“誰敢在皇宮裡大聲說話?”
“還有盯著我們的那些人,”慶楠煩燥地搖著頭,“既然讓我們來守衛皇宮,幹嘛還要把我們當賊看著?逼宮造反的又不是我們!”
“少說兩句吧,那些人又沒打擾到我們,”上官勇看看慶楠進屋後,沒被關上的門。
“你還怕那幫人偷聽我們說話?”慶楠也順著上官勇的目光看過去,說:“大哥,你的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我們兄弟以前怕過什麼啊?”
以前自己忠君,現在自己想的是怎麼叛君,心境不一樣了,膽子能一樣嗎?上官勇苦笑了一聲,說:“不要跟宮裡的人鬥上,我們鬥不起。”
“我知道,”慶楠翹著二郎腿,晃著腳說:“我們這幫人連御林軍都比不上,要不是安五少爺在這裡,我們這幫當兵的還不知道得挨人多少白眼呢。其實我就是罵了這幫人,大哥你說,聖上會砍我的頭嗎?”
上官勇說:“你想幹什麼啊?”
慶楠哼哼了兩聲,說:“我今天聽說了,聖上的暗衛裡有不少是太監。”
上官勇說:“是太監又怎麼了?”
“斷子絕孫的貨!”慶楠衝到了門口,衝著院牆罵道:“老子再不濟,也有兒子送終!再盯下去,遲早一天瞎眼!”
☆、238慈父
慶楠的叫罵聲從院牆裡傳出來,讓多少人恨得牙癢癢,讓多少人哭笑不得,這些外號慶不死的這位都沒去想,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大哥,說:“我罵完了,回去睡了。”
上官勇衝慶楠揮了揮手,按安元志的說法,世宗這個時候正裝暈等援兵呢,現在應該沒人有心情來管慶楠,為太監們出頭。
安元志找到林章的時候,就看見林章跟白承澤一前一後地走著,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太小,讓安元志想偷聽也偷聽不到這兩位在說些什麼。
“元志?”白承澤看見安元志後,片刻愣神都沒有,很親熱地喊了安元志一聲。
安元志笑著走上前,說:“五殿下怎麼會跟林大人走在一起?”
白承澤笑道:“碰見了,就說幾句。元志,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安元志說:“我來找林大人的。”
“安五少爺找我有什麼事?”林章問安元志道,他看見安元志就想躲,只是這個時候要是躲開了,不更顯得自己心虛?
“韓約來找我姐夫了,”安元志說:“他說你有二心,要我姐夫幫他。”
“這個混帳!”林章開口就罵。他以為上官勇會趁此機會衝他下黑手,為家人報仇,沒想到最先想自己死的人,竟然是韓約!
白承澤哦了一聲,說:“那你姐夫怎麼說?”
安元志聳聳